“不會吧?”季雪桐臉色大變。
賀濱這個名字,好耳熟!
她回憶了一番,想起來了:她和顧司寒初見之日,在飛機上放炸彈、挾持她要殺顧司寒的幕後主使,就是賀濱!
季父黑着臉:“確實如此,以後季家和顧家、陸家,都不會再來往了。”
“爹地,沒有迴轉的餘地了嗎?”季雪桐不甘心啊,她還沒有把顧司寒勾引到手。
那麼優秀的男人,應該是她的!
她調查過了,顧司寒和梁希結婚前根本就不認識。
結婚那天,還是顧司寒去監獄把梁希救出來的。他們結婚肯定不是因爲愛情!
沒有愛情的婚姻,是在毀顧司寒的人生啊!
她不能眼看着顧司寒的人生,被梁希給毀了!
“沒有了。”季父沮喪的說,“最氣人的是,賀濱現在也不知道去哪裏了,以後我們季家啥靠山也沒有了。”
季雪桐終於覺得事情不對:“爹地,那我們季家會怎樣?”
“不好說。”季父嘆氣,“看你哥的才能了!運氣好就現狀,運氣不好就……破產。”
季雪桐哭了。如果季家沒錢了,她怎麼辦?
都是梁希害的!
她今天就是故意挑事,置季家於死地!
“爹地,只要梁希死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季雪桐發了狠,繡拳緊握,指甲咯痛了掌心。
季父大驚失色:“雪桐,你在說什麼?”
“爹地,我恨那個女人!我今天所受的一切屈辱,都是她給的!我要報復!”季雪桐恨恨的說。
季父最心疼的就是女兒,女兒受辱,就等於他受辱。
回想梁希的行爲,他也恨:“那個小丫頭片子,確實太囂張了!”
“爹地,我們去找賀濱。他肯定能對付梁希的!”季雪桐說。
季父搖頭,無奈道:“這幾天你哥也在找他,但他就像人間蒸發了,找不到啊……”
就在這時,季父的手機響了。
一看來電號碼,他愕然:“賀先生?”
“賀濱?趕緊接。”季雪桐說。
季父接起電話:“是賀先生嗎?”
“老季,是我。”賀濱威嚴的聲音傳來。
季父神情一肅,挺直腰桿:“賀先生,有什麼吩咐嗎?”
“顧司元已經醒了吧?”賀濱問。
季父一愣:“您已經知道了?”
“嗯。你和顧家、陸家,也決裂了吧?”賀濱再問。
季父四處張望,懷疑自己被監視了!
“老季,顧司寒一定會報復季家的,你要做好準備。以他的能力,三天之內季家就該在京城消失了。”
季父心裏一陣恐懼:“賀先生,你不會坐視不管吧?”
“當然,我打電話給你,就是給你指條明路。”
“請賀先生指示!”
“去煙城守着,等顧司寒和梁希一到,就殺了他們。”
季父嚇得臉都白了:“賀先生,我這輩子還沒殺過人……”
“具體事宜我會另外通知。路在這裏,走不走隨你。如果你想季家完蛋,那就當我今天沒說過。”
賀濱已經掛了電話。
“爹地,賀先生怎麼說?”季雪桐問。
季父顫着嗓子,把賀濱的意思轉達了。
季雪桐眼前一亮:“爹地,機會來了!”
“雪桐,殺人是犯法的……”
“既然已經撕破臉了,那就誰都別再裝了,硬剛吧!只有搞死了梁希和顧司寒,我們季家才能出頭!”
季父還在猶豫。兒子季重樓的好消息已經送達:“剛剛賀先生給我們賬上打了一個億,我們的公司盤活了!”
“爹地,你看,只有賀先生能幫我們。我們就聽他的吧!”季雪桐勸道。
她已經用一分鐘,想好了未來!
殺了梁希,把顧司寒佔爲已有。
如果顧司寒肯愛她,那她就判賀家改投顧家。如果顧司寒還是毛坑裏的臭石頭,那她就藉着誅殺的機會,把顧司寒偷走!
風景在車窗外不斷的倒退,季父看着異國的風景,再想想自己的事業和孩子們,最終答應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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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深處,某座無名小島。
身處亞熱帶線,這裏四季都是島語花香,風景優美,仿若世外桃源。
幾幢現代建築佇立島上,甚至還有港口,和一個小型機場。
這便是賀客金屋藏嬌用的小島。
此時,賀濱剛和季家通過電話。
他坐在太陽傘下,吹着海風,老奸巨滑的笑了:“顧司寒,我不會讓你太好過的!”
“老公,季家能辦成這件事嗎?”楚月問。
“不知道。“賀濱坦言。
幾經周折,他們終於活着回到島上。
島上有獨屬於他們的小醫院,但沒有儲存足夠的血漿。失血過多的他們,只能通過食物和藥物,慢慢恢復。
這個恢復的速度,很慢。
既然暫時不能出島去親手報復,便借把刀吧!
季家這把刀,他早在五年前顧司元倒下時,就開始佈局了。
不管季家最後進行到哪一步,能打擊到顧家一點兒是一點兒!總之,他不會讓顧家好過!
“月兒,在你生產前,我們都在島上不出去了。”賀濱說,“我早年佈下的根基多,就算我們在島上,也能讓顧家雞犬不寧。”
“嗯。”楚月點點頭,還是有些擔憂,“老公,我們一直這樣鬧,會不會被顧司寒找到這裏來?”
賀濱自信的擺手:“那不可能!”
“可萬一……”
“沒有萬一!誰也找不到這島。而且,我們現在是受大小姐保護的。”
那天蘇一救下他們,雖然沒進行醫治,卻給了他們一艘船,讓他們安全回到海島。
看來大小姐雖然生氣,還是不捨得放棄他。
這就是他的底氣!
“我手上還囤着一批黃金和珍珠,在大小姐採購不理時,我會送給她。”賀濱擼擼鬍子,蒼老渾濁的眼中佈滿算計。
女人就是矯情!
高冷如大小姐,最終還是不能放棄顧司元。
現在,顧司元醒了,大小姐應該會有所動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