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希和寒希都鬆了口氣,如釋重負。

    這個憨憨又進步了一丟丟,學會滅火了。

    “自己找個地方去訓練吧,直到你能熟悉掌控爲止。”梁希說。

    “好。”

    秦淵聽話的去訓練火能了。

    寒希單手托腮,輕輕的笑着:“媽,你今天很慈祥。”

    “屁!”梁希翻白眼,“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笨的異能者。”

    “確實笨了點兒了。”寒希滑動手腕上的銀鐲,看着那條細細的紅線,想起自己變身後的紅腰帶,以及掉落的蛇鱗。

    她說:“媽,我要回家拿點兒東西。”

    “回哪兒?”

    “D國。”

    梁希沒反對:“去吧,你爸今天應該在家。”

    “嗯。”

    話音方落,寒希已經從餐廳消失。

    梁希用力眨了眨眼,有時候她也很羨慕女兒這個能力。說走就走!說消失就消失!誰都攔不住。

    轉眼之間,寒希已經回到D國家中。

    爺爺奶奶在園子裏下棋,爸爸並不在家。

    寒希潛進主臥,開始四處翻找。

    不久,她就找到了一隻盛滿金色物品的瓶子。

    定睛一看,裏面全是——她的蛇鱗!

    從小到大,從下往上堆積。

    寒希震驚的微張着小嘴,原來她從很早以前,就開始掉蛇鱗了!

    她把蛇鱗全倒出來,趴在地板上按大小排列。

    最後,她發現小時候掉的鱗特別少,偶爾一兩片。真正掉鱗是從最近幾個月開始,數量每個月都在增長!

    有那麼一瞬間,寒希懷疑自己一直這樣的話,會不會掉禿了!

    “悅心啊……”

    忽然,顧司元悲傷的嘆息,從三樓窗邊處飄下來。

    寒希急忙把蛇鱗都收進瓶子,放回原位。

    她上樓去敲顧司元的房門:“大伯。”

    “寒希啊?進來吧!”

    “大伯,哥回機構去了嗎?”寒希進門,問。

    顧司元點點頭,手還在習慣性的摩挲着懷錶。

    十八年了,悅心你怎麼還不醒來?

    我,很想你啊……

    寒希的目光,落在懷錶上。下一秒,她驚叫起來:“大伯母?”

    顧司元先是一愣,而後狂喜,低頭看看懷錶,又四下張望:“在哪裏?在哪裏?”

    “在懷錶裏。”寒希伸出手,指指懷錶,震驚的問,“大伯,大伯母怎麼會在裏面?她不是死了很多年了嗎?”

    顧司元明顯的失望了,小心翼翼的呵護着懷錶,答非所問:“爲什麼你能看到?而我卻看不到呢?”

    “咦,大伯你看不到?”寒希更喫驚了,“大伯母分明就在懷錶裏,她正看着你呢!”

    顧司元的心啊,像被什麼狠狠的揪了一下。

    他舉高懷錶,近至眼前,仔細的瞅啊瞅啊,依舊瞅不到他日思夜想的人。

    “大伯,你真的看不到嗎?大伯母她掉眼淚了呢!”寒希往前,伸手去碰懷錶。

    顧司元條件反射性的避開寒希的手:“別碰她……”

    “大伯,我不會碰疼她的。”寒希笑了,“原來大伯母住在這裏,所以這麼多年,你有事沒事就對着懷錶說話。”

    顧司元點點頭:“這件事先不要告訴清歡,我怕最終的結果會讓他失望。”

    “要是哥知道大伯母就在身邊,他一定會很高興的。”寒希說,“大伯,我覺得你應該說出來。”

    “不行,這是異人族的養魂術。我已經養了十八年,還不能讓你大伯母死而復生。也許以後……也不能。”顧司元的神情落寞了下去,“清歡已經承受了很多,我不想給他無望的希望。”

    寒希想想也是,道:“好,我不告訴哥。不過,大伯你告訴我,這養魂術是什麼。”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當年你大伯母出事後,她的師父秦幺出現了,用異人族的養魂術收走你大伯母的魂魄,養在此表中。後來,他又讓來一顆養魂珠。卻沒說使用方法。”

    “養魂珠,養魂術……”寒希記下這兩個關鍵詞。

    這十八年,她見過這個懷錶N多次,卻從未見過大伯母。

    今日終於見到,是爲什麼呢?

    寒希晃了晃手上的銀鐲,輕輕眯起眼:是因爲它嗎?

    “寒希,你幫我看看悅心現在在幹什麼,你能不能和她說話。”顧司元道。

    寒希對着懷錶裏的人說:“大伯母,你能看到我嗎?”

    陸悅心眨了眨眼睛。

    “那你能聽到我們說話嗎?”

    陸悅心又眨了眨眼睛。

    寒希好開心:“大伯大伯,大伯母看得到,聽得到。”

    “悅心,你能聽到我說話嗎?”顧司元激動得淚盈於眶。

    十八年的懺悔和表白,她都聽到了嗎?

    陸悅心點點頭,眼中涌起淚光,最後淚光盈成水,決堤而出。

    寒希下意識的伸手,準備去接淚水。

    卻,什麼也沒接到!

    陸悅心的眼淚一流出來,就被懷錶吸收了。

    可懷錶又分明是乾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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