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傅總,保安部已經打過招呼了,關芷和其父母已經被列入黑名單,以後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對於在公司大羣亂髮這種八卦消息的員工,也都已經扣了這月獎金以作警示。”陳特助低着頭,膽戰心驚。
沒想到關家的膽子那麼大,欺騙boss,現在還敢來公司找關小姐的茬,這是嫌命太長了嗎!
傅深言坐在辦公桌後面,看着文件,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輕飄飄的一個字,陳特助卻感覺到了男人的不悅,立馬嚇的冷汗都下來了。
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傅總,是我還有什麼地方沒有想到嗎?”
男人面無表情的擡頭,“沒有,出去吧。”
陳特助:“……”
以他這麼多年跟着傅深言的經驗,這表情明明就是有事啊!
陳特助連忙檢討自己是不是還有哪個細節漏了,卻發現怎麼都想不到,想問卻攝於傅深言冷冽的氣場,訕訕地退出去了。
辦公室裏重新安靜下來,傅深言放下手裏的筆,掃了眼手機,濃眉再次擰了起來。
怎麼還沒有打電話過來?
就司徒旭那張大嘴巴,他不信關好好不知道是自己幫了她,可是直到現在,她也沒給自己打個電話感謝一下。
想到上次被掛斷的電話,男人的臉黑了黑。
這個死女人,他傅深言什麼時候等過別人的電話,哪一次不是別人求着他接電話,她倒好,把他當隱形的了。
瞪着手機足足五秒鐘,男人黑着臉繼續工作。
他再等到下班時間,下班之前她打過來,他就不跟這死女人計較了。
而此時的關好好,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逛了一圈後,被一家叫“凜”的24小時不打烊酒吧吸引了注意力。
色彩狂亂的背景板上,一個“凜”字狂草獨樹一幟。
壓抑,狂亂,就像關好好此時的心情。
只猶豫了一下,關好好就走了進去。
蛋撻和雪糕不在家,她也不想回到那個空洞洞的別墅裏,還不如在外面喝喝酒。
這家酒吧似乎生意不錯,饒是現在是大白天,裏面也零零落落的坐了三分之一的人了。
皇室與重金屬的碰撞裝修風格,色彩濃郁,卻又有一種冷酷的凌亂美感,一下子就擊中了人心。
走進這裏,彷彿拋開了外面的一切,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一個可以狂歡的世界。
關好好眼裏閃過一抹讚歎。
這家酒吧的主人應該是個很有個性的人。
而且關好好發現裏面還有一個書架,各種書都有,應該是給白天來這裏消遣的人準備的。
拿了本漫畫書,關好好給蛋撻和雪糕發了條消息,便找了個角落,叫了一瓶香檳,把自己封閉了起來。
只是等她好不容易在酒精的作用下靜下心,漫畫書上的小人都要開始轉圈圈了,耳邊卻傳來一陣嘈雜的吵鬧聲。
“所有人都趕緊離開,這裏被包場了!”
粗獷的聲音非常不耐煩的驅趕着酒吧裏的客人,關好好皺着眉毛擡起頭。
看見酒吧裏走進來了幾個彪形大漢,清一色的黑色西裝,一看就非常不好惹。
關好好嘟起嘴巴,鹿一般清澈的眸子因微醺而水潤朦朧。
不會是傅深言也來了吧?
關好好把腦袋磕在沙發背上,目光有些散漫的盯着酒吧門口。
酒吧裏的客人一看到幾個保鏢的架勢,都匆匆拿起東西走了,除了清緩的音樂聲,酒吧裏一下安靜了許多。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幾聲女人的嬌俏笑聲,伴着發膩的撒嬌。
“二少,待會一定要多喝幾杯呀,您想怎麼喝我們都陪你。”
隨着說話聲,門口走進來幾個人,各個都西裝革履,一看就是成功人士,此時卻都諂媚的巴結着走在最前面的男人。
爲首的男人左擁右抱着,穿着一件粉色襯衫,做工精良,解開了上面的兩顆釦子,喉結和微微露出的精壯心口尤其惹眼。
他有一雙濃黑的眉,眸色淡如琥珀卻凌厲攝人,鼻樑和下巴如被人精密測量過後精雕細琢出來的,線條完美到極致。
此時男人微眯着眸子,那慵懶的斜挑着眉梢的樣子,輕易就讓人被這副皮相迷住。
關好好也看呆了。
她以爲傅深言已經是最帥的男人了,但這個男人竟然和他不相上下。
不同於傅深言的禁慾冷,這個男人更偏向於妖孽。
邪魅,卻一點也不女氣,身上銳氣明顯,不容人接近。
顏控關好好的腦袋此時因爲酒精而混沌着,一點也沒有察覺出男人的危險,而是傻乎乎的欣賞着。
“啪!”
手中的漫畫書被抽走,摔在桌子上,關好好被粗魯的推搡了下。
“說清場了你沒聽見啊?快走!”
保鏢粗聲粗氣的,看見關好好的花癡樣,眼裏浮現一抹鄙夷。
又是一個被二少皮相迷住的女人,不知道她要是見過二少如何一巴掌將這裏的小姐打的嘴角淌血,趴在地上起不來的時候,還會不會這麼淡定。
關好好本來就微醉,今天又憋了一肚子火,保鏢這一推搡,她頓時就炸開了。
是個人都要欺負她是不是?!
伸手把酒瓶子抱在懷裏,關好好怒目,“憑什麼,我買了單了,等我喝完,自然會走的!”
要是平時的關好好,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可能就會直接走了。
只可惜,今天的關好好喝了酒……
女人嬌俏清麗的聲音吸引了走進來的幾個人的注意,爲首的男人停住腳步,慵懶而毫無感晴色彩的目光瞥向關好好那邊。
關好好直接被保鏢提溜了起來,扯着衣領子就往外面走。
“你幹什麼,放開我,我……我今天就不走!”
關好好掙扎着,但她嬌小玲瓏的,在人高馬大的保鏢手裏根本起不到絲毫作用。
連拖帶拽的,關好好踉踉蹌蹌的被帶向了門口。
她心裏的火氣也越憋越大,最後擡腳一踹,做了那個熟練多次的動作。
保鏢“嗷——”的一聲瞬間鬆開了手,躬下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