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剛纔那個男人上前,惶恐道:“傅先生,這女人是和我們宮二少一起醉倒的,您……您不能帶走……”
話還沒說完,傅深言已經一腳踹過去了。
砰!
男人狠狠砸在地上,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清晰響起,讓四下站着的人背脊發寒。
傅深言眸光沒有一絲溫度,居高臨下的睨了一眼。
“回去告訴宮二少,有膽子,他就到我面前要人。”
這個宮二少他知道,囂張狂妄,有幾分能力,但他大哥尚且要給自己幾分面子,何況這個一心和家族作對的二少了。
那男人趴在地上起都起不來,傅深言沒再看一眼,抱着關好好向外走去。
陳特助覷了地上的人一眼,膽戰心驚的跟了上去。
門外,司機看到傅深言出來,恭敬的打開車門。
男人臉色冰冷,直接把關好好丟到了後座上,隨後自己也坐了上去。
“開車。”
陳特助趕緊上了副駕駛,對於傅深言,他還是第一次看他情緒這麼外露,是以一句話都不敢說。
黑色賓利徐徐朝別墅開去。
關好好被丟上車子後,因爲慣性滾了一圈,整個人蜷成一團,伏在位置上。
可能因爲被弄醒了,加上酒喝多了,她一直難受的微微動來動去。
傅深言冷着臉坐在另一邊,眸光沉冷,一點也沒有管關好好的意思。
關好好躺着,只覺得胸腔裏彷彿有一團火在燒似的,她微微睜開眼,霧濛濛的視線裏景物也都是重影的。
好難受……
甩了甩腦袋,關好好努力睜大眼睛,隱隱約約看到了傅深言冷峻沉穩的側臉。
他就在她身邊。
這一認知並不能讓此時混沌的關好好形成什麼具體的念頭,但就是莫名心安了些,甚至夾雜着一絲不知哪裏來的委屈。
她嘟着嘴,湊近男人,貓眼似的大眼睛都快懟到傅深言臉上了,帶着酒氣的溫熱呼吸也近在咫尺。
傅深言僵了僵,寡淡的視線緩緩移到關好好臉上。
就看到她瞪着清澈的眸子,純真的眼神像剛滿月的小奶貓,正好奇的盯着他。
男人眸光驀地暗沉下來,喉結滾動。
只是還不等他有什麼動作,關好好有些委屈的聲音就在車廂裏響了起來,軟言糯語,“傅深言,我好渴,想喝牛奶,給我好不好?”
傅深言:“……”
陳特助:“……”
司機:“……”
賓利車上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安靜。
陳特助默默地朝自家總裁看了一眼,兩隻眼睛不受控制的緩緩下移,然而下一瞬,射過來的徹骨寒意幾乎把他凍僵。
陳特助唰的一下升上了車裏的擋板,恨不得和司機一起跳車。
啊啊啊,他們什麼都沒聽到!
看見車裏的擋板被升上去了,傅深言臉色黑的不能再黑了,他沉沉的看着已經爬到自己懷裏的小女人,額角亂跳。
這個死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竟然敢在男人面前說着這種話!
“誰準你喝這麼多酒的?”男人咬牙切齒道。
關好好被打痛了,不滿的嗷了一聲,控訴的瞪着男人。
只是雙眸水汪汪的,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反而讓人忍不住想狠狠靠近她。
傅深言臉上閃過一絲隱忍。
……
車子很快回到了別墅,陳特助火燒火燎一樣的趕緊下了車,然後恭敬的提醒道:“傅總,到了。”
車裏靜了三秒,然後車門才被打開。
傅深言抱着關好好下來,神情清冷,步履從容,看不出絲毫異樣的樣子。
陳特助飛快的掃了一眼,隱約看見關好好腫起來的嘴巴,立馬低下頭不敢再看了。
在傅深言抱着關好好進屋後,陳特助趕緊帶着司機離開。
媽耶,看來大老闆今天要大發了,他們還是先走爲妙。
關好好依然被包在被單裏,悶悶的很難受,她胡亂的把手伸出來,撒嬌道:“傅深言,我太渴了,要喝水,喝牛奶!”
奶兇奶兇的,就像個小孩子一樣。
傅深言有些頭疼,平時的關好好就跟個小妖精似的,沒想到喝醉了之後更加磨人。
想到她是和別的男人一起醉倒,莫名的怒氣幾乎讓他快瘋了。
聞聲聽到動靜的傭人出來,一看到傅深言抱着關好好的架勢,頓時又非常識趣的退了回去。
傅深言把關好好摔在沙發上,然後走到廚房,在冰箱裏拿了一瓶純牛奶後,又黑着臉把關好好提到二樓去了。
關好好被摔來摔去,本就眩暈的腦袋更加暈乎乎的了。
但傅深言冷峻的臉一直在她面前晃來晃去,她一把抱住他,笑得傻呵呵的,“傅深言,今天是你找司徒幫我了,謝謝你啊。”
等了一天的道謝的話,此時終於聽到了,傅深言卻沒有一絲高興的念頭。
他涼涼的掃了她一眼,問道:“那怎麼還翹班去酒吧喝酒了,手機還關機?”
關好好歪着頭想了一下,自顧自說道:“雖然你那麼自大、霸道、不講道理,但我還是很開心,只是……我又很不開心。”
傅深言:“……”
抿着脣看了關好好幾秒,男人終於還是放棄問話了。
跟一個喝醉的人講話,只會把自己越講越生氣。
擰開牛奶瓶的蓋子,他把牛奶懟到關好好嘴巴邊上,冷着聲音道:“自己拿着喝!”
要是平常,傅深言聲音一冷,關好好立馬老老實實了。
但顯然,喝醉的關好好不會。
她偏開了小腦袋,撒嬌似的拉長音嗯了一聲,然後張開了嘴巴,“啊——你餵我。”
轟。
從車裏忍到現在,傅深言腦袋裏最後一根理智的弦終於崩斷,眼角都有些紅了。
此情此景,再能忍得住他就不是男人了!
“唔……”
關好好醉眼迷濛,被傅深言霸道的氣息徹底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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