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點頭,眼看兒子還沒有成功追到關好好,她就幫忙加把油吧,當然,最主要的是,也帶着未來兒媳婦給她那幫小姐妹看看,也讓她們羨慕羨慕。
關好好有些爲難,“阿姨,是這樣的,我答應了蛋撻和雪糕,明天帶他們出去走走,他們上了一週的課了,也需要放鬆一下。”
傅母道:“沒事的,正好我約的是週日,後天我們一起去怎麼樣?”
都這樣說了,關好好還能怎麼辦,只能答應。
傅母對她很好,這讓關好好覺得,有時候拒絕她比拒絕傅深言還難。
見關好好答應了,傅母很高興,兩人再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媽咪,我們要出去玩了嗎?”小雪糕走到關好好身邊,一雙黑曜石大眼閃着光,似乎很興奮。
爹地很少讓他出去玩的。
關好好點頭,蹲下來笑道:“嗯,你不是說想去遊樂園看看嗎,明天媽咪帶你們去逛逛。”
聞言,小雪糕眼睛更亮了。
“真的?”
他看動畫片的時候,最羨慕的就是在遊樂園裏的那些尖叫了,他一直想去看看,是不是真的那麼刺激。
看到小雪糕這幅表情,關好好驀地出現一抹心酸,眼眶一下就紅了。
“嗯。”她忍不住抱緊了小傢伙,愧疚道:“寶貝,是媽咪對不起你。”
沒有給你一個健康的身體。
小雪糕搖頭,小手拍拍關好好的背,還反過來安慰她道:“媽咪沒事,我很好,有媽咪在,我很開心哦。”
一聽到這話,關好好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嘩啦啦哭起來。
這一刻,她覺得老天真的不公。
她歷經苦難才生下的孩子,爲什麼像普通的孩子一樣有個健康的身體都不能呢,是覺得她受的苦還不夠嗎,那就繼續折磨她啊,爲什麼要連累她的孩子!
一看關好好哭了,雪糕和蛋撻都慌了。
“媽咪別哭,媽咪你怎麼了?”
關好好搖頭,把兩個小傢伙都抱進懷裏,低聲哽咽道:“媽咪沒事,寶貝,媽咪發誓,一定會讓你們都好好的。”
小傢伙們對視一眼,雖然不知道關好好怎麼突然這麼說,但還是齊齊點頭。
“嗯嗯,媽咪也要好好的!”
直到半小時後,關好好才收拾好情緒,將兩個小傢伙哄睡着,她才從房間裏出來。
一出來,就看到門邊立着一個高大的身影,空氣中是熟悉的清冽冷香。
關好好身體微微一顫,擡眼,看到傅深言靜靜站着,一半隱在黑暗裏,一半在燈光下,刀削般的下巴透着冷傲。
想到前面發生的事,關好好身體僵住,做不出反應來。
傅深言眸光復雜,盯着關好好嬌小的身體,半晌道:“有我在,雪糕不會有事。”
關好好垂眸,點了點頭。
她知道的。
傅深言卻看着關好好的反應擰了擰眉,上前一步,直接將關好好睏在牆壁和自己之間,強迫她擡頭看着自己。
“我會照顧好他們,也會照顧你。”語氣篤定,像是在承諾着什麼。
關好好心頭猛顫,倉皇的擡起頭,卻一眼撞進男人幽深的瞳孔中,霎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呃,謝……謝謝,我……我先回房間了。”
關好好不知道該如何迴應,心慌得厲害,胡亂的說了這麼一句就想逃,卻被傅深言拽住,強制她扭回了頭。
下一秒,脣上一熱,男人冷峻的眉眼近在咫尺。
關好好:“……!!!”
傅深言的這個吻並沒有深入,只是清淺的碰觸,卻尤其鄭重和溫柔,狹長的眼睛微閉,近乎虔誠。
關好好只覺得腦袋裏轟的一聲,留下了一片漿糊。
她愣愣的看着傅深言的臉,連羞赧也忘記了,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他真的……
還沒想完,傅深言已經結束了這個吻,直起身,伸手揉了揉關好好毛茸茸的發頂,啞聲道:“不早了,回去睡覺吧。”
沒想到男人突然又放自己走了。
關好好呆呆地點了點頭,然後暈乎乎的往自己房間走。
身後,傅深言望着關好好離開的背影,眸光晦暗。
聰明如傅深言,一眼就看穿了關好好一直以來的不安和沒有安全感,他不願強迫關好好,所以,來日方長。
回到房間的關好好,依然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靠在門板上,手怔怔的撫上自己的嘴脣,然後又像是被燙到了一樣,飛快的放下了手。
一次又一次和傅深言親密接觸,關好好再遲鈍,也終於看出不一樣的感覺了。
傅深言似乎……來真的了?
“天吶,不會吧?”
關好好有些不能相信。
她一直以爲傅深言找自己,就是爲了給小傢伙們找個媽咪,一個金絲雀一般的女主人,於他自己本身而言,是沒有感情的。
可是現在,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捂着依然在劇烈跳動的心臟,關好好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裏。
她覺得自己沒有猜錯,卻又覺得不可能。
真的,怎麼會呢?
她只是一個沒有人要的孤兒,而傅深言是天之驕子,如果不是五年前的那個意外,如果沒有小蛋撻和雪糕他們,他們倆就是幾輩子也碰不到一起去。
傅深言這樣的人,會看上自己?開玩笑吧……
這一夜,關好好翻過來覆過去,就是睡不着,腦子裏一直出現傅深言那張帥到令人神魂顛倒卻又冷到極致的臉。
直到天快亮了,她才迷迷糊糊睡着,卻沒有想到竟然還夢到傅深言了!
夢裏傅深言化身狼外婆,一直追她,一直追她。
關好好直接被嚇醒了。
醒來時,天光已經大亮,蛋撻和雪糕在門外喊。
“媽咪起牀了!媽咪起牀了!”
一想到要去遊樂園,兩個小傢伙興奮的要命,早早的就起來準備了,只是各自把小書包都收拾好了,卻見關好好還沒起來,這纔來催。
關好好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媽耶,傅深言這個臭男人竟然追到她夢裏來了!
《關好好傅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