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見傅深言一言不發,全都冷汗潺潺。
良久,傅深言起身,一言不發的向外面走去,其他人連忙跟上,卻見傅深言回頭一個陰鷙的眼神。
“滾!”
所有人都嚇得僵住了,一動不敢動。
傅深言繼續向外走,陳特助想跟上又不敢,瞥見旁邊管理使出的眼神,也只敢對着傅深言的背影問了一句。
“傅總,您去哪,咱們合作怎麼辦?”
“不要了。”回答他的是男人極冷的三個字。
傅深言直接開車回了雲城,車速前所未有的快,跟不要命了似的,英俊的五官看起來卻冷靜得可怕。
彷彿爲了配合男人,天空一聲悶雷,眨眼間烏雲密佈,豆大的雨滴急促的砸落下來。
這場雨很大,一直到深夜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轟——”
又是一聲巨響,老式的外推玻璃窗被大風吹開,窗簾飄飛,雨水狂刮進來。
“媽咪!”小蛋撻和小雪糕抱在一起,大聲叫着關好好。
關好好匆忙從浴室裏跑出來,看見小傢伙們縮在簡陋的沙發裏,正被風雨吹得睜不開眼睛。
她心裏一緊,趕緊跑到窗邊去把窗戶關上。
雨實在太大了,才只是關一下窗,關好好剛換上的睡衣就全部被雨水浸透。
把窗戶拴好,關好好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跑回小傢伙們的身邊,蹲下道:“乖,沒事了沒事了,是媽咪不好,等明天雨停了,媽咪馬上帶你們回別墅好不好?”
是的,關好好到底是沒有走。
票都買好了,車子也來了,可在要踏上的那一刻,她想起了傅深言的那一句“好好”。
那是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名字從別人口中叫出來,是那麼好聽。
她還想起第一天上班時他冒雨去接自己,一邊罵自己不知道找他,卻還是把自己的衣服給她穿的樣子,明明有潔癖,也不嫌棄她臭。
還有那一句,“我會處理好,你不用管。”
天知道這句話對關好好來說多麼有殺傷力。
想了那麼多,甚至想到了兩人第一次見面時他冷酷而又涼薄的模樣,她狼狽地從油裏滾到他面前,而他似笑非笑。
原來才這麼短的時間,他們之間就已經有了這麼多回憶。
關好好有些恨自己的記憶好,卻真的是再也擡不起那隻上車的腳了。
最後,她告訴自己,賭一把。
賭傅深言不會讓她輸,或者說,有本事讓她不輸!
只是天公不作美,她剛準備打道回府,就下起了暴雨,這邊又偏,一時打不到車,只能臨時找個小旅館住了。
對此,小雪糕的反應是,小胳膊一攏,擡着小下巴高冷道:“媽咪,你這叫不作就不會死。”
關好好:“……”
好吧,她承認自己這番操作實屬沒事找事了。
但是!
好歹讓她從一些牛角尖裏鑽出來了,這也不算虧嘛。
重新去換了一套衣服,關好好剛準備吹頭髮,就聽見門被敲響了。
“誰啊?”關好好隨口問了一句。
聞言,關好好皺了皺眉,剛剛登記的時候是個女的啊。
她有些警惕,但是門上沒有貓眼,她只能打開一點門去看。
“我已經……”
話還沒有說完,纔打開一點縫隙的門就被人強行擠開了,一個瘦削的穿着黑色風衣,頭戴鴨舌帽的男人闖了進來。
“啊!”
關好好只短促的尖叫了一聲就被對方捂住了嘴巴,隨即脖頸一涼,受制於人。
“媽咪!”蛋撻和雪糕兩個嚇得大叫,小臉蛋齊齊刷白。
“閉嘴,不然你們的媽咪可就沒命了!”那人低低的呵斥了一聲,嗓音粗噶難聽。
兩個小傢伙頓時就不敢叫了,驚懼的看着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你……你是誰?快放開我媽咪!”
男人低低的笑了聲,“放心,我的目標不是她,只要你們兩個乖乖的,我就放了她。”
聞言,關好好瞪大了眼。
這人是衝着孩子們來的!
她幾乎是立刻就確定了這個想法,立馬急了。
“你是誰,我警告你,不許動他們!”
那人冷冷哼了一聲,“那就看你聽不聽話了。”
說着帶着關好好走到牀邊,丟出一根繩子讓小傢伙們綁上。
蛋撻和雪糕齊齊搖頭,男人手上的刀一用力,關好好脖子上立馬出現了一跳血痕。
“快點,別磨蹭!爺今天不想見血,但你們再磨蹭這女人可就沒命了。”
聞言,關好好急的不得了。
要是被綁上了,那麼蛋撻和雪糕就得落在這人手上了,可要不綁,到時候這人把自己捅了,她還是救不了蛋撻和雪糕。
突然,關好好想到什麼,她對着小蛋撻使了使眼色。
別看小蛋撻平時軟萌軟萌的,但是和關好好的默契讓他很快明白了關好好的意思,先一步上前撿起了地上的繩子。
“叔叔,我綁,你不要傷害我媽咪。”小蛋撻可憐兮兮道,降低了男人的警惕性。
男人不耐煩,“快點!”
小蛋撻嚇得脖子一縮,趕緊上前,拿出繩子按照男人的要求把關好好綁上了。
關好好以前看一些節目的時候,學過一些繩子的綁法,因爲覺得很有用,就拉着小蛋撻一起學,還實驗了幾次,有些綁繩的方法看起來牢固,其實是可以很輕鬆的解開的。
關好好感覺了下,知道小蛋撻就是綁的那種,連忙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小蛋撻沒有隻顧着喫,到底也是學進去了一些的。
“這位大哥,我們認識嗎?這無冤無仇的您綁我們幹什麼,要錢的話,你說,我……我們都給你。”
關好好儘量心平氣和的和男人講話。
卻見男人冷笑了聲,“不要錢,要命!”
說着男人拽了拽關好好背後的繩結,彎腰又打了一個死結。
關好好:“……”
小蛋撻:“……”
打完結後男人收起了刀,拿出了兩個那種大的編織袋,一邊一個打開,然後對着蛋撻和雪糕道:“自己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