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不是因爲你的話,我剛纔纔不會那麼着急下樓去呢,所以這都怪你,你還好意思說我。”關好好小脾氣上來,更是不顧他們還在醫院,沒好氣的衝傅深言說道。
她的聲音清脆,一雙鹿眼澄澈,身後是走廊上敞開的玻璃窗,在夜色的襯托下,耳尖有點發紅。
關好好伸手捂着胃部,因爲剛纔做的檢查有些發嘔。
雙方沉默着,關好好只聽見頭頂傳來一聲嘆息,緊跟着眼前被陰影籠罩,她整個人被拉入到一個強有力的懷抱。
傅深言一手扣着她的後腦勺,不讓她輕易掙脫。
淺色的薄脣輕啓,傅深言的聲音有些沙啞不清,順着剛纔關好好所說的,“你是因爲着急想見我嗎?”
關好好蹙眉,其實她想倔強說不是,可下巴就被傅深言捏着被迫擡起頭來。
走廊上明亮刺目的燈光從頭頂傾瀉,因爲之前的着急奔跑,他額前髮絲略顯凌亂,垂着眼瞼上方落下一片陰影。
那雙眼睛中似乎藏着整個銀河系,亮閃閃的看的關好好一瞬呆愣,她突然就忘記了自己跟傅深言原本還在冷戰的關係,雙手下意識的環緊男人的腰。
下一秒,眼前的陰影朝自己整個覆蓋下來,關好好只覺得脣齒間一陣兇猛梳麻的痛感。
“唔……”
眼前人來勢洶洶,靈活的舌頭在她嘴裏激烈的糾纏翻涌着,灼熱的呼吸噴在面龐上,關好好雙腿有些發軟,現在整個人站不穩。
那雙結實的手臂鐵一樣緊緊禁錮着她,讓關好好不得不整個靠在傅深言的懷裏動彈不得。
她的脣齒之間似乎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伴隨着逐漸深入還帶着幾分甜味,逐漸從口中蔓延到內心最深處,在慢慢擴散到四肢百骸,轉變成一股濃濃的滿足感。
關好好則是被傅深言這突然之間的動作給嚇了一跳,尤其是現在還在醫院裏,周圍時不時路過幾個偷看的小護士。
她的雙脣被狠狠堵住,此刻更是發不出來一點聲音,她雙手死死抓着傅深言胸前的襯衫,也不顧手下的襯衫面料已經被自己揉得褶皺不堪。
感覺到呼吸凝滯,就連胃部也有點開始隱隱作痛,關好好想偏開腦袋躲避傅深言,但是怎麼都無法避開他的桎梏。
喉嚨裏傳來一聲嗚咽,就在關好好只覺得天昏地暗的那一瞬間,傅深言動了動。
在得到解放的那一刻,關好好雙手推開傅深言。
她一手撐着旁邊的牆壁,半彎着身子,感覺鼻腔裏面都是剛纔做胃鏡時候醫生手上那股濃烈的消毒水味道,胃裏只泛着酸水。
“嘔——”
“……”
她這算是被傅深言給親吐了嗎?
“怎麼了?”傅深言上前一步,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神情關切的開口問道,還以爲關好好這是又出了什麼狀況。
她擺擺手,強忍着胃裏升上來的一陣陣噁心之意,“沒事,可能是醫院的消毒水味道聞多了有點不舒服。”再加上剛纔被傅深言給嚇得。
被涼涼的夜風一吹,關好好沒忍住打了個哆嗦,上下牙直打顫,壓根就不給關好好拒絕的機會,傅深言脫了外套披在她身上。
夜晚的醫院莫名顯得特別寧靜,關好好仰頭看見傅深言的頭頂上方那輪清亮的明月,她聽見傅深言的聲音低沉沙啞,似乎帶着幾分急促,“好好,搬回別墅住吧。”
他的大手攏了攏她身上的外套,顯得關好好小小一隻藏在男人的寬大衣服當中。
關好好嚥了咽口水,傅深言的雙眼像極了一塊被沖洗過的墨玉,在黑暗中折射光芒來,關好好腦子一頓,不知道怎麼就張口答應,“好。”
她清晰的看見傅深言的雙眼中迸發出一道神采奕奕的光芒,甚至比天上的繁星更是璀璨明亮。
一直到關好好跟着傅深言上車之後,這才慢吞吞反應過來,剛想開口,可是傅深言卻一把按住關好好的脖子,直接斷了她的念想,“你剛纔都已經答應了,就不能反悔。”
“那我還要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剛纔出來的時候太急了,都沒有來記得跟他們倆說一聲,我還要回去……”關好好開始找藉口,還想着先用孩子搪塞他一下,誰知道傅深言這一次有備而來,語氣輕鬆。
“我已經讓陳特助把他們都接回去了,東西也已經收拾好拿回去了,所以你什麼都不用擔心,只要你回去就好。”
現在關好好徹底沒話說了,她靠在傅深言的懷裏,腦海中正在回憶這究竟是哪一步出現了問題。
兩人怎麼突然之間就和好了?
好像傅深言還什麼都沒有做,但是又好像揹着自己做了很多的事情,關好好神情迷茫的盯着兩人握在一塊的手。
“那你準備把慄娜怎麼辦?”沉默了許久之後,關好好如夢初醒,想了想還是決定提起這個相對尷尬的話題。
最後關好好還是選擇相信傅深言的話,相信這些事情都是一場誤會,可公司的事情是被人陷害,比賽被人抄襲的事情是巧合,慄娜對傅深言的喜歡卻不是裝出來的。
如果這件事情得不到解決的話,關好好跟傅深言之間就一直會存在着這樣一個疙瘩。
傅深言靜默了一瞬,隨着車子緩緩停穩,他率先下車走到關好好這邊來。
看着還坐在座位上的關好好,衝她伸出手,只回應了關好好四個字,“秉公處理。”
這本來就是私事,哪有什麼秉公處理之說?
關好好甚至都要懷疑傅深言是不是又在敷衍自己了。
“秉公處理是怎麼處理?難道你會直接把慄娜開除嗎?”這樣無厘頭的將別人開除,應該不會服衆吧,雖然傅深言做事情向來都是沒有理由的,可他真的捨得嗎?
這要是放在關好好身上,有一個跟在自己身邊那麼多年的默契女祕書,只要沒發生什麼威脅到她重要利益的事情,關好好肯定不會選擇將她開除的。
《關好好傅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