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傅深言這麼說,關好好應該放心了纔是,但不知道爲什麼,心裏面還是覺得惶惶不安。
似乎有什麼大事情要發生了一樣。
關好好雙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位置,現在邁着步子走到窗戶邊上去。
她看着窗外的綠植髮呆,聲音輕飄飄的,“不知道爲什麼,我現在總是覺得好像事情並不是想我們想象當中的那樣簡單。”
好像有什麼被自己忽略了,但是現在卻想不起來究竟是什麼。
見關好好的背影,傅深言走到她身側去,拉過關好好的雙手,聲音堅定無比,“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在家裏面準備決賽,至於其他的什麼都不需要想,交給我來處理。”
“可是……”關好好開口道,傅深言總是想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攬在他一個人的身上,現在更是一樣,關好好能夠明白他不希望自己以身犯險,更不希望因爲公司的事情將她給牽涉其中,可現在她想做的就是跟傅深言一起去面對。
“可是我應該跟你一塊去面對。”
“如果真的跟我們想的一樣,慄娜是真的有問題,那麼之前公司裏面有人陷害我泄露機密文件肯定也是她了,這些事情分明就跟我有關係,你現在想讓我放手不管?”
就算是這可能會遇見危險,但是關好好不害怕。
事情就算是再糟糕,最後又能糟糕到什麼地步去呢?
反正之前又是泄密又是抄襲事件,大家對關好好的印象已經變得極其差勁,就算之後關好好可以找到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是卻沒有多大的必要了。
大家都已經認定的事情在發生改變,那些在他們心中依舊認定的觀念或許並不會跟着而改變。
面對關好好的質疑,眼下傅深言並沒有一絲動搖。
他應該保護好關好好,首先就是不要讓她捲進這些事情的紛爭當中,現在正是關好好追求自己夢想的關鍵時候。
“那你知道,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是什麼嗎?”男人擡起頭看着關好好,聲音暗啞。
一瞬間,關好好回答不上來。
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不應該是趕緊找到慄娜究竟是不是公司的臥底,究竟是否對傅深言懷有二心嗎?
見關好好不說話,傅深言的心中似乎也已經有了答案。
瞥見關好好露出來的鎖骨上還有幾道昨晚留下的紅痕,一雙冰眸微融,“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通過這場比賽向所有人證明你的實力,證明你根本就不需要盜竊公司的文件得以生存。”
同時,這也是關好好唯一可以用來跟傅老夫人談判的最重要的籌碼了。
太陽光線下,關好好看着傅深言側臉的輪廓曲線變得有些柔和,就連望着她的神色中似乎還帶着點繾綣。
給人一種好像他們倆是在生死離別的世紀戀人。
關好好皺了皺眉頭,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錯覺。
關好好看的呆愣住,現在只搖搖頭。
好像這麼一想,傅深言說的也沒有錯,當務之急是先向所有人證明自己的能力,傅深言好不容易幫她爭取來的繼續比賽的資格,現在不能輕易被她給浪費掉。
關好好慢吞吞的走出書房之後,直到自己伸手將書房的門給關上,才幡然醒悟,她怎麼就出來了?
難道不是跟傅深言說慄娜的事情嗎……
如果慄娜真的每次都將傅氏的資料拿給慄氏集團的話,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怎麼關鍵的事情還沒有說完,現在就已經出了書房?
盯着那扇緊閉着的書房門,傅深言肯定已經猜到了自己究竟想要說什麼,但是卻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
因爲這種事情就算關好好沒有明說,傅深言心裏也比誰都要清楚。
莫非,傅深言是念在慄娜跟着他這麼多年的情分上,現在已經開始心軟?
一想到這裏,關好好整個人都不好了,在傅深言的心裏面,其實還是有慄娜的身影存在嗎?
她眼神有些幽怨着瞪着面前的這扇書房門,恨不得盯出來一個大洞。
回到客廳之後,關好好抱着電腦繼續按照剛纔的線索搜索下去。
其實在這之後也已經沒有什麼重要的信息可以探索了,無非就是一些記者的各種八卦消息。
關好好隨便翻了翻,原本她還想着,既然慄董事長當初收養了慄娜,這就證明肯定是膝下無子的,那麼將來慄氏集團肯定都是交給慄娜繼承。
而事實情況並非如此,慄氏集團現在有自己單獨的高層董事會,甚至各個層面的人員安排的很是合理,並未因爲羣龍無首而出現什麼混亂。
就在關好好準備關掉頁面的時候,餘光瞥見了一則很是不起眼的新聞。
不起眼是因爲那則新聞被放在頁面最角落的位置,並且字體跟其他排版完全不同,甚至是其他正文字體的一半大小,一般人都會下意識的當成是廣告直接忽略掉。
但是關好好卻沒有,她將字體放大之後,看見這上面卻是一個與衆不同的報道,不僅有文字,甚至還有配圖。
這位記者的文字功底還算不錯,言簡意賅的說明了慄董事長因爲身體原因無法生育,所以他是先去領養了一個男孩子,之後又領養了女孩子,而這個女孩子應該就是慄娜了。
照片上是一箇中年男人跟一男一女從酒店出來的畫面,年輕的男女跟在中年男人的後面,因爲拍攝距離較遠所以看的不是很清楚。
關好好勉強能夠從那個年輕女人的輪廓中看出來這就是慄娜,想來這位走在前面的中年男子就是慄董事長了,可是……
關好好的視線落在慄娜身邊的男人身上,這模糊的輪廓只能分辨出來這確實是一個男人,加上男人偏頭的動作,根本就看不清楚模樣。
《關好好傅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