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傅深言並不理會她的掙扎,反倒伸手在關好好的屁谷上重重拍了一下,聲音嚴肅中摻雜着警告,“別亂動!”
像是那種拐賣小孩子的人販子,下一秒就會惡狠狠的說“再亂叫就把你給扔到森林裏面去喂狼”一樣。
關好好只覺得自己又不是小孩子,現在在大庭廣衆下被打屁谷,實在是丟人,她手上更用力的打着傅深言的後背,像是賭氣一樣的開口說道。
“有本事你放開我,咱們倆單挑啊!”
出了餐廳之後,傅深言將關好好放下,她站在風中凌亂。
其實剛纔那句話也就是隨口一說,哪知道傅深言還真把自己放下來,關好好看着傅深言大氣也不帶喘一下的,她也顧不得那麼多,轉頭就跑。
甭管那麼多了,反正現在拔腿就跑準是沒錯的。
傅深言似乎更早一步看出關好好的想法,比她快了幾步的衝上前去攔住關好好的路。
關好好一頭撞在傅深言的胸口,還來不及喊痛就被傅深言給拎着衣領塞進路邊停着的一輛車子當中。
車門被砰的一聲關上,關好好眼前突然多出來一道陰影,她整個人都縮在座位的小角落裏面,現在衝着傅深言溫溫笑了一下,“你別這麼兇的看着我嘛,我害怕。”
來硬的不行,關好好根本就打不過傅深言,現在索性開始來軟的,她剛纔也就是跟傅深言開個玩笑而已,誰知道這人這麼開不起玩笑呢?
傅深言一隻手橫在關好好的身側,此刻只是靜靜地看着她,不管關好好說什麼,始終都是保持這一個表情不開口,就是這樣的傅深言才最讓人害怕。
車廂中的氣氛始終保持陰沉沉的,關好好只感覺現在她不是坐在車裏,而是獨自一個人站在北極冰湖邊的冷風中。
瑟瑟發抖。
“錯信我了?”傅深言好半晌後纔開口,伸手去扳過關好好的小臉,強迫着她衝着自己。
下巴上的那隻手愈發用力,關好好只感覺自己的下巴馬上就要被卸下來,微微張大嘴巴,關好好嘟着嘴,聲音也有些含糊不清。
搞了半天傅深言還在介意她剛纔在餐廳裏面說的事情呢,關好好擺擺手,“不是不是,關鍵是我要是知道你找人跟蹤我,我纔會生氣的嘛,你也不想想,要是這種事情換到你頭上,我也找人跟蹤你,整天監視你的行蹤,看你有沒有跟別的女人接觸什麼的,難道你就不生氣嗎?”
“不生氣,我會很樂意。”傅深言回答的爽快。
關好好只覺得無語,果然傅深言的腦回路是自己追不上的。
她換了一種方式,想着儘量能正常一點跟傅深言講話,“你幹嘛老是執着於這個問題,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是關於慄娜的!”
“你的事情纔是最重要的,很明顯,你剛纔騙了我,你分明就是先去醫院見了容尋,纔跟他出去喫飯的。”傅深言幫關好好將早上所發生的經過給說出來,也算是幫關好好作答。
傅深言臉上的表情怪異,蹙着眉頭看關好好,他對於剛纔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一點也不感興趣。
關好好雙手叉腰,見傅深言總算是沉默了一瞬,這纔開口說道:“他叫慄長庭,姓慄,慄娜的慄,我剛纔也已經問過了,他說自己就在慄氏集團上班,現在你明白了嗎?”
聞言,傅深言向後挪了挪身子,眼底一片暗色像是化開的墨汁,不動聲色的盯着關好好,“慄長庭?你懷疑他是慄娜的哥哥?”
“不是懷疑,我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肯定了。”關好好堅定地開口說道。
從剛纔的聊天中,還有慄長庭說的那些看似平常其實富有深意的話,完全可以證明慄長庭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就算他不是慄娜的哥哥,也一定會跟慄娜有所牽扯。
“我覺得他應該感覺到我知道他的身份了,所以剛纔離開的時候纔會那樣警告我。”關好好沉聲開口說道,剛纔跟慄長庭在一塊喫飯,她算不算是死裏逃生?
倘若不是傅深言剛好出現的話,關好好也是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結束她跟慄長庭之間尬聊的話題。
“那他的表白是……”
見傅深言還在糾結這件事情,關好好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仰天長嘆一聲,“不是表白,是我當時爲了撇開話題隨便說的,你知道嗎,剛纔那種情況簡直就是驚心動魄,幸好我急中生智,裝出一副誤以爲他喜歡我的戀愛腦樣子,要不然我覺得他都能馬上把給我吃了。”
“難道你以爲,他看不出來你是裝的嗎?”傅深言輕笑一聲,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關好好卻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知道就知道唄,反正早晚都要知道的,在剛纔那種時候,最重要的就是保命好嗎?我要是露出一點點馬腳的話,被他發現了估計今天都走不掉了。”
不是誰都能像傅深言一樣有能力全身而退的,關好好能夠跟慄長庭面對面淡定的講了那麼久已經是種很不錯的能力了。
關好好半晌都沒有等到傅深言開口說什麼,疑惑的轉頭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在想什麼呢?”
“如果真的按照你所說的,慄長庭跟慄娜是兄妹關係,慄長庭在慄氏集團工作,但是我之前已經調查過,慄氏的高層裏面並沒有慄長庭這樣一個人。”這纔是問題所在,該不會剛纔慄長庭都是騙關好好的吧?
關好好也想到這裏,立馬擺擺頭,“不會吧,我覺得他應該不是騙我的,畢竟這種事情也沒必要說謊啊。”
傅深言卻搖搖頭,打量的視線再一次落在關好好臉上。
她小心肝一顫,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隨後開口問道:“幹什麼?你幹嘛這麼看着我?”
《關好好傅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