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好好咬着嘴脣,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糾結了一路,還是鼓起勇氣問了一句。
見傅深言好半晌都不說話,關好好更是垂着頭,她咬緊下脣,一臉不知所措的模樣,心裏暗暗回想着她剛纔說的話,好像也沒什麼不對的地方,不過是例行問上一句,如果他生氣了,就只能說明傅深言心虛了。
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男人開口解釋,關好好越想越覺得生氣,這算是被她說中心思,所以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了嗎?
關好好剛準備擡頭找傅深言理論,可是眼前一道黑影瞬間朝着自己壓下來,關好好整個人被逼得連連向後退。
就在她的後腦勺撞在電梯牆壁上的時候,一隻手臂繞到了她的身後,橫在關好好腦後護住她。
關好好的臉色微微一怔,兩人捱得很近,關好好一擡頭甚至就可以碰到他的鼻尖,一股熟悉無比的味道在周身縈繞。
一切都是那麼真實,關好好只是仰着腦袋望着面前的男人,看見傅深言的眼裏好像只剩下她的倒影,莫名之間,心臟漏跳一拍。
“幹什麼?你這是被我給說中心思,所以就惱羞成怒了嗎?”
面前的男人倒也不惱,而是低聲淺笑着,“又是因爲慄娜喫醋?”
印象當中,兩個人因爲慄娜發生爭執跟分歧,好像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雖然面對着關好好氣鼓鼓的模樣,可傅深言卻能深切的感受到,在這個時候關好好的心裏面還是有自己的,這樣的認知讓男人內心當中生出幾分愉悅來。
傅深言輕笑一聲,壓着關好好在電梯角落,狹小的空間當中,關好好明顯感受到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貝齒緊緊咬着下脣,眼神朝一邊躲閃着。
“我是就事論事,一般人誰會張口就想到這上面來,你敢說自己對慄娜一點欣賞的感覺都沒有嗎?”
電梯門應聲打開,打斷兩人之間的僵局,外面的人看見裏面這番場景,不知道應該進來還是避開。
關好好還在賭氣,她大步走在傅深言前面,一想到傅深言甚至都不帶說一句解釋的話,心裏面就更會覺得憋屈,關好好大步朝前走着,而傅深言則是緩緩跟在她的身後。
直到進了房間之後,這才重新開口道:“你不是還要重新規劃一下設計方案嗎?那你知道應該怎麼樣在完善方案的同時,還要提防着被慄娜發現你的真實計劃?”
原本還想跟傅深言犟一下的,可關好好仔細想想,發現她確實想不到更好的解決途徑,只能猶猶豫豫的看向傅深言,那副不情願低頭又不得不服軟的態度簡直不要太好笑。
“那……那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見他走到落地窗邊,高大的身影背對着自己,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傅深言開口,關好好不由得有些着急。
她幾步走到傅深言身邊,拽了一把男人的手臂,眉頭輕輕皺起,“你倒是快點說啊,到底是什麼辦法?”
“可是我說的跟我提交上去的文件根本不一致,這樣的話豈不是變成欺騙了嗎?”關好好覺得這種方法未免有些太冒險了,她還不能這麼做,稍有不慎可是會把整個關氏都帶進溝裏,甚至還會斷掉雙方以後任何一次合作機會。
在商業上,最讓人忌諱的就是雙方間的欺騙了。
關好好拼命搖頭,“不行不行,這樣絕對不行的,我不能幹這樣的事情。”
況且她剛纔在唐家別墅的時候,還跟唐總說過自己的計劃,分明都約好了要交一份更加周詳的,可是明天的招商會上,關好好卻突然換了方向,這一來一去把人都給繞暈了,如果只是爲了騙慄娜,這樣代價未免有點太大了。
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大不了就跟慄娜公平競爭就好了,反正關氏的能力本來就不差,更是有傅氏和宮家在背後做靠山,關好好沒什麼好擔心的。
她的否定只是換來傅深言的一陣輕笑,男人的指尖夾着一根香菸,在桌面上輕點兩下,想抽又想起來關好好還在身邊,只能將香菸放回去。
嗓音低啞,“難道你真的以爲會有人在乎這麼多嗎?剛纔唐總沒有馬上跟你籤合同,並不是真心想要看看關氏更加周詳的計劃,不過是一個推脫掉的說辭罷了,他想在衆多的競爭者裏面選出最好的一個,自然不會馬上就答應你,況且你彙報的順序並不是排在前面的,等到了明天他聽過那麼多的方案之後,並未還會記得你今天所說的究竟是什麼。”
即便是傅深言這樣記憶力高強的人,有時候聽過很多方案彙報之後也難免會有些混淆,更別說唐總了。
可關好好依舊感覺心裏惶恐不安,但願他說的真的管用吧。
她突然想到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那你明天會跟我一起去嗎?”要是傅深言在場的話,關好好一定能有十足的信心。
當然了,傅深言若是在現場,別說是其他競爭者,恐怕唐總也會有壓迫感吧?
“傅氏這一次沒有正式參與項目的競標,所以於情於理,明天我都沒有資格到場,放心吧,你只需要按照我剛纔教你的那麼說,肯定不會出問題的。”
聽見傅深言並不打算去參加,關好好難免有點小失落。
“還有一件事情我差點忘了,爲什麼你會帶着雪糕蛋撻一起來,而且那束花又是怎麼回事?”因爲司機的問題,關好好差點就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記,她一臉嚴肅的看向傅深言,聲音更是帶着質問。
只是出來工作而已,非要搞得跟舉家搬遷一樣,一家四口都跟着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