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好好的嘴角掛着冷笑,轉頭看向司徒旭,她伸手指着傅深言的方向,“你不是跟我說,他現在非常需要人來照顧嗎?這就是需要照顧的樣子?”
“不是的,我也不知道她是從什麼地方跑出來的!”
剛剛司徒旭趕到的時候都還沒見到陳瑩呢,不過是出去找了關好好,她就過來了?
看來這是真的解釋不清楚了,司徒旭這時候簡直想哭,他到底是爲什麼一定要摻和進來?
傭人端着醒酒湯走過來,本來是朝着陳瑩的方向,可是看見關好好之後,又趕緊來到她的面前,“關小姐,這個是醒酒湯,給您……”
就算關好好跟傅深言吵架了,可她也還是傅深言承認的女朋友,這個湯還是交到她的手上比較好。
關好好淡淡瞥了一眼傭人手上的湯碗,沒有伸手去接。
其實關好好非常不想給傅深言端湯過去,她揚了揚下巴,“那邊不是有人在陪着呢嗎?找我做什麼?”
“你可是我大嫂,不給你給誰呀!”司徒旭接過碗,端到關好好的面前,當着陳瑩的面更是毫不客氣的直接承認,“我發誓,我的大嫂肯定就只有你一個人,那必須是你!”
然而這個身份,其實關好好根本就不屑。
隔了好一會,司徒旭將碗塞在關好好的手中,推着她的後背去了傅深言的面前。
在看見傅深言的那一瞬間,關好好總是覺得其實傅深言一點都沒有醉。
男人似乎早就已經察覺到關好好就站在身後,但是卻什麼話都沒有說,依舊靜靜的坐在沙發上。
而陳瑩坐在男人的身邊,隔着一點距離,她想靠上去,卻又忌憚男人身上散發的凜然氣息。
就算是真的喝了酒,傅深言也依舊分得清楚,誰沒有資格靠近自己。
可是他能做到的事情,爲什麼關好好就是不能呢?
想想晚上關好好跟宮勳傳出來緋聞的事情,傅深言就忍不住上火生氣,雖然在關好好面前已經非常按捺着自己的脾氣,但多少還是介意的。
“醒酒湯,先喝了吧。”關好好將湯碗遞到傅深言的面前去。
說話語氣很是清冷,就像是對一個毫無關係的人說話那般,關好好伸着手臂。
而傅深言盯着她手上那隻白色的瓷碗,並未伸手去接,只是靜靜看着,兩人就這樣僵持着很久,客廳中也沒有任何人敢開口說話。
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傅深言沒有擡手去接,而是伸手握起桌上的酒瓶,看樣子準備繼續喝。
他直接無視了關好好的存在,關好好分明已經察覺到男人就是在裝醉,她的手臂有點酸。
看見傅深言這樣的狀態之後更是生氣,直接將醒酒湯潑在他的臉上。
司徒旭都不由得冷抽一口氣,爲關好好狠狠捏了一把汗,她還真是做了大家誰也不敢想的事情。
“把自己給搞成這副樣子有意思嗎?”關好好大聲說道,一張白皙的臉上帶着不屑與憤怒。
所以這又是何必呢?
傅深言的雙目睜大,漆黑的眸子死死盯着關好好,握緊的拳頭,手背上更是青筋暴起。
“我剛開始是不是跟你解釋過,說那都是意外,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也可以當面對質,是你自己死活不相信我,質疑我對你的忠誠,那我還想說,你這算是什麼?”
關好好前腳剛走,傅深言就叫了陳瑩過來嗎?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天下最大的白癡,分明都已經從別墅跑出去了,可還是會因爲司徒旭的一兩句話屁顛屁顛的回來。
回來做什麼呢?眼睜睜的看着傅深言跟別的女人曖昧不清嗎?
傅深言沒動,渾身上下散發着陰鷙的氣息,幾人似乎身處在北極的冰天雪地。
關好好冷笑一聲,隨着她的話,傅深言的面色肉眼可見的差勁。
“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問題,而是你的問題,是你不相信我懷疑我,那還跟我談什麼愛情呢?難道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夠了夠了,先別說了……”司徒旭站在關好好的身後小聲說道,本來想將關好好給拉走的,但是傅深言一道凌厲的目光看過來,司徒旭不敢動了。
這兩個人簡直就是相愛相殺啊!
關好好今天就是豁出去了,一定要跟傅深言掰扯清楚的樣子,哪裏還管他到底是醉酒還是清醒?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收回你剛纔的話,我當作什麼都沒聽見。”傅深言惡狠狠的開口。
“早知道看見這樣一幕,我剛纔就不應該選擇回來!”
關好好生氣起來,說話就更是口不擇言,完全不理會傅深言一副要衝上來掐死她的樣子,只顧着自己內心的憤怒跟委屈。
傅深言覺得剛纔關好好肯定是在外面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也會說出這些話,跟她平常面對着自己的時候完全不同。
關好好的情緒崩潰,更是毫不留情,“我原本是真的以爲你可以讓我放下一切,雖然你找人縱火,可是沒有造成人員傷亡,或許這都是你無意之中所作所爲呢?但現在看來,根本就不值得讓我放下一切。”
“縱火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
後來關好好沒再提起那件事情,傅深言也就自然而然的忘記了,想不道如今被重新翻出來。
“難道這些重要嗎?”
傅深言擰眉。
是關好好剛纔先提起的,傅深言迴應之後,她又說不重要?
說了一大堆無厘頭的話,似乎將自己內心的情緒都發出來,關好好沒有多停留,她轉身往外走。
關好好的腦子裏一團糟,正想着這時候回去關家會不會剛好撞上出來晨練的爺爺?她可不想讓老人家煩心。
不等她走出別墅,身後就有一陣腳步聲響起,關好好先是一愣,還不等到她轉頭,整個人就被人提住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