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中式陪讀 >第三零一章 有你真好
    胡歡歡近期火氣超大,舟妮已經被她罵過無數回了,連安娜也沒有被倖免。

    “你們說,米老鼠到底是拿什麼當依據來選人蔘賽的?我總分都進前十了!化學兩次都是第二名,憑什麼不叫我去?”

    舟妮怯怯地看了胡歡歡一眼說:“胡歡歡,會不會是把平時考試名次湊一塊,再平均一下的呀?如果那樣,你就沒有資格了,因爲之前你沒有一科排前三的呀!”

    “你可別開口了!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我真不明白,你一個前二十都沒有的人憑什麼評價我之前的成績?!”胡歡歡怒吼着,她現在已經聽不得一句否定的話了。

    安娜木然地坐在兩人中間,舟妮跟胡歡歡說話都要穿過她這個靈魂人物,因此她感覺特別的不自在!

    她終於理解了三毛那句詩:“如果有來生,我願做一棵樹…”!心說,瞧瞧人家三毛多有智慧呀,就像此刻,如果我只是一棵樹,那你倆把我的臉當成戰場,我絕對可以裝成一棵樹一動不動啊,要多無動於衷就有多無動於衷!

    但安娜自感法力有限,她並不能變成一棵樹。所以她能感覺到胡歡歡瞪着舟妮的目光,像燒起來的火焰一樣經過自己臉上的皮膚,差點就把皮膚灼傷了,甚至能想象灼到的那一刻,皮膚髮出“呲”的聲音來。

    安娜的腦子裏飛速運轉,在插不插嘴救舟妮的決定中徘徊着。

    “安娜,你沒聽見我在罵舟妮嗎?有沒有點眼力見兒?你就不能靠後一點的?騰出地方讓我看清楚她那一整張醜臉不行嗎!”胡歡歡氣瘋了,一副逮誰咬誰的節奏。

    這時舟妮早已回過頭望着黑板苦着臉,獨自享受委屈了。

    也是舟妮命不該絕,她遇到了張永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好同學,一句話就給她當了擋箭牌。

    其實張永的本意是想安慰胡歡歡的,只因操作不當,脖子上面的機器出了點問題,所以輸出來一段亂碼:

    “胡歡歡,你就那麼想參加競賽啊?這段時間參加競賽的多苦逼你不是不知道,下課不上廁所待教室裏刷題,上課不聽課刷題,連晚自習回家也得刷!還有班主任命令購買的競賽指導訓練,三十五塊錢買個樂呵,保質期兩週!還有兩天就自動作廢了!人家買一本就夠了,我這倒黴孩子還要買兩本!”張永說着便把兩本競賽訓練拿在手上拍了拍,又說:

    “胡歡歡,你要那麼想去,我讓一科給你啊?反正我有的是!競賽嘛,參加一科就行了!裝個逼而已!”

    “夠了張狗!”胡歡歡轉身拍了一下張永的桌子同時大喝一聲,因爲大家都說張永是一隻背景狗,胡歡歡索性就喊他張狗了。

    “顯擺個屁嗎?參加兩門了不起啊?有本事讓班主任推薦你一個人代表我們實驗班參加所有學科的競賽,就你一個人去!能做到我就服你,做不到就把你臉上那個屎坑子關上!別到處噴糞!”胡歡歡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說完才深吸一口氣。

    當着全班同學這樣被羞辱,張永也不高興了,大聲說:“胡歡歡!我是看你爲了競賽的事情生氣,所以想安慰你一下而已,你怎麼就不識好人心呢!”

    “不識好人心?”胡歡歡腦子裏立馬就浮現出這句話的上半段來:狗咬呂洞賓!

    “你纔是狗呢!背景狗!張狗!”胡歡歡大罵起來,簡直就是怒不可遏。

    大家心說張永你這下可了不得了,捅婁子了!

    只見胡歡歡返身拿起桌上那本《紅樓夢》,舉過頭頂重重地往張永頭上砸去!

    “嗡~”張永毫無防備,不偏不倚地被胡歡歡砸了個正着,立馬就聽到耳朵裏嗡嗡作響。

    他立刻抱着頭,嘴裏發出“嘶嘶”聲,大家從他的表情裏都能感覺到痛了,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哎呀,這是打着他死穴了吧?痛成那樣了!”

    “據我觀察,胡歡歡的手可沒個輕重,那本《紅樓夢》跟磚頭似的,能亂砸人嘛!”

    七人組卻是互相擊掌慶祝,高飛臉上露出了花癡般的笑容,他帶頭大喊:“好!胡來小姐威武!”

    胡歡歡正瞪着張永一動不動,聽到高飛的喊聲,眼睛一擡就掃了一眼。

    高飛的目光跟胡歡歡的一對接,立馬嚇得脖子一縮就躲到前面同學的腦袋後面了。

    見到高飛的慫樣,高羅玉感嘆道:“你家胡來小姐真是目光如炬啊!一下子就把你燒蔫兒了!”

    這次打張永跟打高飛的力道不同,胡歡歡可是拼盡了全力的,所以張永在放學回去的路上都忍不住跟王霸和週二立吐槽:

    “這胡歡歡太潑辣了,我到現在頭還疼!她下手真毒!看來我要給她封個‘松城第一母老虎’的頭銜了!讓所有人都知道她!”

    王霸點點頭:“這隻母老虎確實潑辣得很!這也應了一句話,這個世界上沒有長得好看脾氣又好的女人,如果有,一定是夢裏!”

    週二立連忙晃了晃腦袋,糾正道:“她不叫母老虎,是實驗班河東獅!”

    “什麼河東獅,週二立你也喜歡給人起外號那?”張永問道。

    週二立傻愣着說:“不是我取的,反正大傢俬下都這麼喊,就你們不知道!在你們來之前就有這個稱號了!”

    “擦,怪不得呢!真是實至名歸!”張永摸了摸頭說。

    學校將高二年級各科競賽安排在同一天進行,上午兩門,下午也兩門。考場就安排在大階梯教室裏。

    別人就不提了,單說張永跟週二立兩個人。最後一科化學考完,兩人都是神色凝重地走出考場的。

    “張永,你覺得難不難?”週二立一出來就試探着問道,主要是他根本不知道張永的深淺。

    張永走了二十來步纔有反應,他的腦子已經被連着考兩科給弄廢了。

    “你知道我剛纔考完物理再接着考化學是什麼狀態嗎?我一看那些化學題,想的居然是用物理方法去解!然後就暈頭轉向的了!化學如果能通過,一定是因爲我有一支會自己做題的神筆!因爲我腦子根本沒動,手是隨筆走的答案!”

    週二立臉上緊張的表情一下子緩解了不少,聽了張永的話,他第一時間是慶幸自己終於不用墊底了。

    “我也很多不會做!”週二立連忙跟着賣慘,心裏卻興奮地大喊:張永同學,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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