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身上板扎着破爛的衣服紗布,鮮血結塊,染透衣服紗布,痛苦的在地上**,掙扎活着。
這裏的人,並沒有什麼友誼可言,更沒有所謂人性可言,有的只是永恆的利益和誘惑。
你有利用價值,能夠起到作用,就可以繼續留下,好歹混口飯喫,可你一旦沒有了利用價值,起不到作用,稍有點拖累,你就滾蛋去死吧!
沒有人會可憐同情你,沒有人會毫無條件的帶着你。
元安平從來沒有來過這裏,今天是第一次,以後可能說不定,還得來,儘管他心裏很不願意。
他之前聽老傢伙說過這裏的情況,但現在看來,這裏的情況,好像比老傢伙說的還要糟糕。
這是他在看到,一箇中年男子沒了手臂之後,被另外一箇中年男子活活打死,最後扭斷了頭顱脖子的時候,元安平還看到了,強者的世界,就是強者說了算,弱者連生命都不屬於自己。
有四個人因爲分贓的原因,直接大打出手,最後卻被另外一隊三人組,全部幹掉,將一頭紅毛野豬佔爲己有。
如果元安平還可以算是人,那這些人,就和禽獸無異,冷漠,無情,殘酷,在他們的眼中,只有利益和誘惑,還有弱肉強食的霸佔蠻橫。
元安平靜靜的看着,在自己面前上演的這出鷸蚌相爭,卻漁翁得利,那本來紅毛野豬的獲得者的四個人,要麼被生生的扭斷了脖子,眼睛瞪大,死不瞑目。
要麼就是被砸碎了頭顱,**血液崩裂混合,瀰漫散發出一種腥氣人肉味兒。
這樣的場景,元安平可以說是第一次看到,他直感覺到有點噁心,想要嘔吐還有些許恐懼的感覺。
可在這裏,這樣的場景,幾乎可以說天天都在上演,彰顯着弱者生命的如此不值錢。
那三個漁翁得利,將紅毛野豬佔爲己有的蠻橫修神者,似乎是感到了元安平的注視,若有所感的擡頭看了元安平一眼,只是在看到元安平這麼一個瘦弱無比的孩子的時候,都沒有了半點興趣,又繼續收拾紅毛野豬去了。
說實話,在被那三個蠻橫修神者盯上的剎那,元安平還是感覺到了一絲被野獸盯上的令人忍不住心悸的感覺。
還好的是,那三個蠻橫的修神者,對元安平沒有興趣,看了一眼後,就繼續收拾手上的活計去了。
元安平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他並不怕那三個修神者,從他們搶奪紅毛野豬,下手幹掉因分髒不均打起來的四個修神者來看,這三個修神者,也就可能開啓激發覺醒了一到兩個孔點之力,完全就是利用了那四個修神者打架時候的空隙,偷襲成功。
要是那三個修神者來找自己麻煩,元安平不敢說有把握讓那三個蠻橫修神者付出血的代價,但起碼他自認爲有保命的把握。
既然那三個蠻橫修神者,沒有在注意自己了,元安平也不想惹麻煩,亡命窩的人,最不怕的就是玩命了,元安平並沒有想着同流合污。
目的明確,簡單明瞭,其他的事,基本上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元安平又朝裏面走了一些,看到搭建起來的,支撐着棚子的木棍旁邊,睡着一個渾身黑毛的大漢,張着大嘴巴,呼嚕聲打得一個整天響,說實話,元安平就是被那震天響的打呼聲音,吸引過去的。
那裏擺着一張簡陋的木桌子,渾身黑毛的大漢,趴在木桌子上面,口水流了一嘴,巨大的頭顱,巨大的胳膊,讓元安平有些擔心,木桌子下一刻會不會被壓趴掉。
呼嚕!
元安平看着渾身黑毛的大漢,口水流了一嘴,擔心這木桌子會不會被他壓趴了的時候,趴在木桌子上的黑毛大漢,好像大了個冷戰一樣,渾身突然的抖了抖。
這一下,咯吱一聲,元安平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哎呦!
渾身黑毛的大漢,直接和散架的木桌子,砸在了地上,發出一聲疼痛的哎呦聲音。
”誰他孃的打擾勞資睡覺!”
渾身黑毛的大漢,哎呦一聲後,睜開了銅鈴一樣的大眼,突醒的猛獸一樣。
”你嗎?小子!說,是不是你!你這細皮嫩肉的,但我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我會剝了你的皮。”
渾身黑毛的大漢,睜開銅鈴一樣的大眼,就一眼看到了,一臉驚愕的元安平。
渾身黑毛的大漢站起來後,元安平就感到天黑了下來,這豬,竟然只是在自己面前露出了冰山一角。
”不是我,是你自己突然抖了一下,然後摔的!”
元安平沒有多少恐懼,但是看着如同一座大山,橫亙在自己面前的黑毛大漢,感到了真正的壓力山大,伴隨着壓力山大而來的,還有濃郁的體臭體味,讓元安平差點沒有吐出來,皺緊了眉頭,並往後退了幾步。
渾身黑毛的大漢”咦?”了一聲,之後,銅鈴一樣的大眼中多了一絲興趣和笑意,他只是輕輕小小的一步跨出去,元安平又籠罩在了他的天地之中。
”小鬼,在這裏,沒有人敢靠近我黑毛三,三步之內,你可以算是第一個,這裏可不是什麼好地方,你這細皮嫩肉,來這裏幹嘛。”
元安平沒有想到,自己走了五步的路,這黑毛大漢,小小一步就辦到了,但這些都不是問題,問題是體臭體味又來了,元安平又感到呼吸困難,壓力山大。
這下,元安平也不敢保證,自己會是這塊頭大漢的對手,自己師傅教的普通武技的確厲害,可面對這樣的大塊頭,元安平也感到了無力的感覺。
”給我走開,那是因爲你太臭了,三步之內,沒有人敢靠近!”
元安平不由得又往後退了幾步,皺着鼻子眉頭,聲音有些嗡聲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