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慶還是搖了搖頭，“茹兒，你可知道他跟着我多久了？”
竇茹兒搖了搖頭，“不知道。”她也很是果斷，不管竇管家跟着他們多久了，竇茹兒不信任的時候，就是不信任了。
“王還在的時候，他就跟着我了。”
“王都失蹤千年了，他跟着爹您這麼久了？”竇茹兒倒是有一點意外。
“我將這和竇家一點一點做起來的時候，竇方就跟着我了，王還在的時候，我們培養的人，全都進了王宮之中，我們竇家就是在那個時候發展起來的，只是可惜三分天下我們竇家終究是被分在了齊王府地，不得不隨着齊王的性子改變，如果是在麟王府地，又何至於變成這樣。”
這已經不是竇慶第一次感慨，但是每次感慨的時候，都會想到當年，想到現在的三分天下的亂世。
“有些時候，越是久，越是不甘心屈居人下。”莫雲輕看着竇慶，冷靜地說道，“如果真的跟了你這麼久，如今又在齊王府地，人心難測。”
“可是我還是不願意相信……”竇慶嘆了口氣。
縱然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調查出來的結果，竇慶還是不願意相信。
“爹，你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難不成真的等竇方帶着他的人，將我們竇家團團圍住，你才相信嗎？再說了！如果竇方真的是齊王的人，說不定當初王突然失蹤，就是齊王乾的！”
“咯噔！”竇慶心頭猛然一條，立刻轉頭看着竇茹兒，“茹兒，不可胡說！”
然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莫雲輕聽到這一番話的時候，卻覺得挺有可能的。
“這……”竇慶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自然是齊王。”
“我對你們窮極煉獄不是很瞭解，但是就我的感覺，齊王遠遠不甘心只當一個齊王，特別是現在，君王不在，他爲什麼不能夠取而代之？有時候越是跟的久，越是信任的人，越有可能背叛自己。”
莫雲輕說的時候，顯然是想到了曾經。
人心難測，沒有人會知道，自己最信任的人，會不會立刻就背叛自己。
竇慶陷入了沉思。
“其實只要按照我們一開始說的，試探一下又何妨？如果竇方沒有背叛的心，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必定會守口如瓶。”
“好吧，就按照你們的辦法，試試看。”
竇慶也是無奈之下鬆了口，或許對他來說，不去嘗試，就永遠不會知道竇方有沒有背叛自己。
自欺欺人固然好，但是如果讓整個竇家最後都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他又怎麼對得起竇家這麼多人。
竇茹兒讓雲意保護着莫雲輕，因爲她看出來莫雲輕應該是他們之中，實力最低的一個。
這點倒是讓莫雲輕很是受傷，顯然她是完全被看輕了。
一連兩天，聶雨琪都急於修復自己被雷劈了之後的容貌。
加上這一頭已經變成爆炸頭的捲毛，聶雨琪在整個城中尋找人，只要能夠治好她的臉，她便重重有賞，必定待會齊王府，給他更高的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