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南寒意離開,君飛笑才居高臨下地瞅着這張原本還算精緻,如今早已扭曲的臉。
“南少言是嗎?”他嗤笑一聲,“獸王城也不需要你這種不懂的尊重主子的人,在這個嗤遺境,這解毒藥只有我們有,收起你高高在上,自以爲一副自己纔是少城主的嘴臉!省得讓人看了噁心。”
“你……咳咳……”南少言盯着君飛笑,“你……不給我……到時獸王城也不會放過你!咳咳!不信,我們走着瞧!”
“在那之前,就看你有沒有命活到那時候了。”
不在理會在地上苟延殘喘的南少言,他們分頭行動,儘可能將丹藥給看似中毒不是很深的人。
誰都不知道他們面對的敵人究竟是誰,更加不知道五味清毒藥是否有效。
而他們必須凝聚一切可以凝聚的最強的力量。
就在他們給衆人分五味清毒藥的時候,莫雲輕、冷秋秋和皇甫辰正和一羣人面對面站立着。
他們人數不多,大約二三十人,全都用簡單地白布捂着口鼻,謹慎而害怕地看着莫雲輕他們,戒備着,一動不動。
二三十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最小的孩子還背在女人的背上。
還有三個孩子分別抱着旁邊女人的腿,怯生生地盯着莫雲輕,想必是她們的孩子。
“阿媽……有人……”小女孩膽怯的視線從莫雲輕身上離開,輕輕拽了拽身旁女人的裙襬。
女人慌忙將小女孩攬到身後,突然就跪在了地上。
女人這一跪,一大部分人也跪了下來,紛紛求饒。
“大人!我們已經離開楓亭了,我們永遠都不會回去!”
“孩子們還小,您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我們……我們……真的沒有得時疫!”
那一聲聲嘶吼,那麼痛苦,卻又帶着深深地無奈。
然而還有些五人擋在所有人面前,兩名女子,三名男子,他們怒視洶洶地盯着莫雲輕。
“我呸!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求他們做什麼!他們根本毫無人性!”
“我們多少族人就是死在了他們的手上!他們是劊子手!”
“就是你們製造了最後一場時疫!爲了將我們趕出楓亭!你們可真是不擇手段!”
“別說了……別說了……”
跪地求饒的人哭泣着,他們也有他們的驕傲,可是爲了保護本族的血脈,他們不介意放下一切跪地求饒。
冷秋秋完全懵了,以至於完全不知道說什麼,但是唯獨聽懂了時疫二字。
皇甫辰卻已經下意識地擋在了莫雲輕面前,生怕這羣人突然之間會做出不利於莫雲輕的事情,畢竟他們情緒如此激動,他生怕來不及解釋。
小女孩抱着女人的腿,怯生生地張望着,似是不懂,又好像在無聲地祈求,那雙童稚的雙眸,染上了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