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接手了一個男朋友。
自從聽到太宰治說武裝偵探社要爲被我甩的他們的團寵報仇,我就心驚膽戰的度過每一天,生怕走到小巷子裏就被人套麻袋打一頓,就像我當初對太宰治做得一樣。
雖然聽我帽子上司說太宰治皮斷腿了,兇手貌似是自家公司的。
但這不妨礙我和上司一起嘲笑他。
凌厲的刀光一閃,精準的套進靴子裏的夾層,利落的把槍藏到袖子裏,我甚至把毒藥帶在身上,以防萬一。
畢竟我只是個弱小又無助的菜鳥,我太難了。
屏幕的幽光照在昏暗的室內,上面的小丑盡情的表演,誇張的金瞳一隻被撲克牌遮掩,顯得詭異。本人憑藉抗打的高顏值做出各種搞怪動作,卻像是活潑開朗的少年的惡作劇,看起來賞心悅目。
果然,這就是個看臉的世界。
氣抖冷,什麼時候聲控才能站起來!
“哦,我親愛的妹妹,來俄羅斯和哥哥一起玩吧,最近陀思總是不理我,哥哥好寂寞啊~”他拉長聲音撒嬌,嘟着嘴隔着薄薄的屏幕張開手臂。
一手忙着裝備武器,一手忙着擺弄衣服,我沒空理他,隨意哼哼了幾句。果戈裏看了涼薄的我一眼,左眼的金眸溢滿淚水,委屈的對着手指,礙於我正忙着很懂事的沒有吵吵,我對此非常欣慰。
孩子長大了,妹妹我很高興。
結果他下一句就給我來了個:“妹妹,反正你分手了,我們去結婚吧!”
我冷着臉無情的拒絕了:“哥哥,請你冷靜,近親結婚是要犯法的,我還年輕。”
“唉~霓虹明明可以表兄妹結婚的,你根本就是在糊弄我,你親愛的果果生氣啦!!!”
對面縮在牀上的果子狸一把抓起被子裹頭就團成一個團,跟毛毛蟲一樣扭來扭去,掀開被單一角露出亮晶晶的大眼睛,氣鼓鼓的看着我,一下子變成了三歲果子狸,一副你不來哄哄我我就搞事的模樣。
“提問——妹妹要怎麼補償傷心的哥哥呢~”他眉開眼笑的比心,拋給我一個飛吻。
我擡眼看着牆頭滿滿當當的照片,屈服了。
老孃出賣了自己的節操,被迫幫惡劣的果子狸辦事。
靠,隔壁的笑聲我聽見了哦,同樣性格惡劣的腎虛性冷淡室友!!!
爲什麼果子狸就不能和小堂兄末廣鐵腸一樣是個清純可愛不做作的老實人呢?
我無奈的關掉視頻,提溜着藏了暗器的鞋在玄關穿好。
一開門,哇哦~
我那個清純可愛不做作的老實人小堂兄末廣鐵腸就在外面穿着便服等我,白色衛衣搭配黑色牛仔褲,看起來格外亮眼,見我來了,拉起我的手就走。
不愧是警花,這顏值不是蓋的。
不羈的髮絲翹起,水光瀲灩的金眸靜靜的望進心裏,天怒人怨的顏值就這麼懟我臉上,他純良無害的捏着我的臉,告訴我下次被人盯上絕對要給他打電話,不許隱瞞。
是的,由於妹妹我實在害怕被對家套麻袋,小堂兄主動提議護送我去上班,獵犬暫時會在橫濱呆上一段時間,他表示時間很足。
說起來,以前上學的時候也是小堂兄送我上下學的。
此時天真的我,並不知道港黑還有八卦日報這個玩意,更不知道我已經上了八卦頭條好幾天了。
結果第二天,一名眯眯眼就出現在我家門口。
他笑眯眯的告訴我,小堂兄被派出去做任務去了,臨走時把這項任務交給他了。
對此我持懷疑態度,但仍謹遵小堂兄的教誨。
在對方微微驚訝的神情中輕輕牽起他的手,我真誠的看著他,以尊老愛幼的態度對他說:“叔叔,放心,前面是馬路,只要你不碰瓷我,我就扶你過馬路。”
他歪頭,悠然自得的享受我的服務,懶洋洋問道,要是他碰瓷呢。
遺憾的放開他的手,我把槍抵在他胸口,有些難過的皺眉:“那就沒有辦法了,我哥說要先下手爲強,只能把你提前從這個罪惡的世界上解放了。”
他面不改色的發出虛僞的驚歎聲,臉上的笑意加深,冰涼的手摸着我的額頭。
然後......然後我的槍就被他給搶走了,抵在了我的腦瓜子上。
最後我還是屈服在他的武力值下,畢恭畢敬的跟伺候慈禧太后一樣把他老人家扶到對面,還跑腿去買了可麗餅給他,顧念對方是個殘疾人的份上還一口一口的喂他,撐着把遮陽傘給他老人家遮光,他老人家表示很滿意,欣慰的說現在的小朋友真懂事。
結果就尷尬了。
白髮青年的腦袋卡傘裏了。
無奈的嘆口氣,整理一下凌亂的頭髮,這位殘疾人面上貌似出現了鄙夷,一副現在的小朋友真沒用,連個傘都打不好的表情。
氣得我當場墊腳伸長手臂給他打傘,結果半路上頂着路人各種各樣莫名其妙的目光,明明看不見卻有些僵硬的青年耳朵輕微動了一下,立馬奪過傘自己舉着,把我扯到他懷裏,小聲湊近說別動。
然後莫名其妙的目光就沒有了。
經過良久的沉默......
我明白了,這傢伙,
把我當導盲犬了!!!
把白髮青年小心翼翼的扶到座椅旁邊,我點頭哈腰,說叔叔要不要拿根柺杖,或者我去借條導盲犬給他湊合湊合。
然後......然後他盯得我毛骨悚然,露出一個黑漆漆的笑容,嚇得我立馬跌跌撞撞跑進了港黑大樓,之後港黑的人看我的目光更奇怪了
當然,最勁爆的不是這個。
面無表情的坐在正在鍛鍊小堂兄身上,我捧着漫畫,死魚眼看着面前的蘿莉。
蘿莉眼睛冒光的看着我。
那天風和日麗,我穿着俄羅斯校服打算去咖啡廳再去給白熊先生告白,不料到了半路被拐到了這裏,還被一隻蘿莉盯住了。
她一開口,我差點把手裏的漫畫砸她頭上。
“聽說你被你前男友追殺了?”
你妹的,這事能說出來了嗎!?
我急了,馬上站起來,要洗白我的名聲,卻不料一個腳滑踩到小堂兄脫掉的上衣,身體後仰,或許是用力過猛,我根本沒有像少女漫一樣進行女主平地摔,而是猝不及防的頭朝下,腳向上,整個人跟被提溜腿的青蛙一樣倒立,眼看將要頭着地摔壞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