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短短時間內,q就被組合抓住了,釀成一場地獄,給橫濱帶來了災禍,儘管這不是出自他的本意。

    果然,強大的異能也未必會帶來幸運,更多是災禍吧。

    但現在可不是思考人生的時候啊啊啊!!!!

    飛快躲避身後的一大波殭屍,我跑得比植物大戰殭屍裏的機槍射手的豌豆還快,帶起一片灰塵,恨不得手扛玉米加農炮把後邊那堆殭屍一炮轟上天。

    “啊啊啊啊!!!你們爲什麼只追我啊啊啊!!!”我向前伸手,崩潰大喊。

    一波殭屍鍥而不捨的跟在我後面,彷彿我是什麼磁鐵一樣,對其他人嗤之以鼻連看都不看,對我緊追不捨。

    你以爲你是舞王殭屍嗎?還能召喚伴舞嗎?

    挖槽!!!你還拉幫結派!!!你是對我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嗚嗚嗚,這個時候不應該會有男朋友出現救我嗎?

    男朋友呢?那個警察叔叔哪去了?

    我怎麼一點談戀愛的感覺都沒有!他真的不是什麼背景板之類的存在嗎?

    難不成他的存在就是吐槽我和小堂兄的品味嗎?

    爲什麼所謂的英雄救美到我這裏就只能自食其力了,我也想讓男朋友擰瓶蓋,買本子,搶美風藍演唱會門票,去漫展排隊,洗衣做飯打掃衛生啊!

    在我快精疲力盡之時,一個嬌小可靠的身影出現了。

    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嬌小的身影是怎樣飛快過來,用他小小的手提起了我的領子,再用萌噠噠的小jio踹開快扒拉到我肩上的爪子,順利把我救出來。

    我感動得一塌糊塗,順勢抱住他超細的大腿:“嗚哇!!!上司你太帥氣了!!!”

    “謝謝!!好人一生平安!!!”我感激涕零。

    “別給我發好人卡啊!!!”

    “那我祝你早生脫離單身狗行列,跟一個膚白貌美的富婆姐姐結婚!”

    “更不爽了啊!最不想從你那裏聽到這種話啊!!!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

    他一時間語塞了,只能氣急敗壞的敲着我的腦袋,像是看着不成器的家裏蹲啃老族閨女,咬牙切齒,險些咬碎一口銀牙。

    最後只能偃旗息鼓的仰望天空嘆息,自認倒黴。

    當事人很無奈的把我從他身上拽下來,拍拍運動服上沾到的灰塵,一副心累的老父親樣,言語間甚至還有一絲憐憫。

    “我很好奇,爲什麼那麼大一波都追着你。”骨節分明的手指着身後因爲異能消除而倒地的一批人,眉眼裏帶着笑意。

    我低頭碎碎念,看着地板:“他們就是想把我丟鍋裏煮了喫。”

    “他們大概是想喫焦糖布丁了,真是一羣邪惡的大人。”

    最討厭邪惡骯髒的大人了。

    一張手拍着我的小腦瓜子:“別亂想了,幸好那條青花魚及時解決了,不然我真不會這麼快趕到這裏。”

    青年言語裏幾不可察的帶着慶幸,還有時間開玩笑,“怎麼被追了之後感覺更呆呆傻傻了。”臉頰兩側的肉被帶着黑色指套的手拉扯,我立馬眼淚汪汪。

    “嗚嗚,放手啊,就算你是我上司也別把我當成小孩子。”

    “.......怎麼說呢,還是一如既往的笨啊。”

    這次上司真的長嘆一聲,大有一種“我不在你怎麼辦,好擔心你會喝涼水噎死”的架勢,憂心忡忡的拍着我的腦瓜子。

    我:“.......”

    嘴角的笑淡了下去,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怎麼回事,這個人,是在質疑我的智商嗎?

    你以爲你是我爹嗎?

    *在天上當星星的爹:謝謝,感覺有被冒犯到。

    焦糖好感度-10.

    焦糖爹好感度-999999999999999999.

    .

    .

    這件事過了沒多久。

    港黑和偵探社打算合作,但聽跟着森首領去談判的同事說,當時現場一片混亂,氣氛劍拔弩張,險些打起來,估計合作是不可能了。

    但我認爲夕陽紅二人組就是在口嫌體正直。

    要問爲什麼的話。

    人類的本質是真香。

    ......

    此時此刻,我有點想哭。

    月色涼涼,冷風吹過臉頰,帶下兩行清淚。

    不遠處,一個像升級版章魚哥的深海怪物正和漆黑小矮人大戰三百回合,然章魚哥自愈能力過於強大,我方輸出不及對方奶媽回血能力,體力值正快速下降。

    現場六人(?),一位戰鬥力天花板的漆黑小矮人,一位痛擊我方隊友的青花魚,一位出場就被踢出羣聊的葡萄小哥,一位升級版深海怪物,一位正在昏迷中的睡美人,一位楚楚可憐的文職人員。

    森首領,我真沒想到你居然這麼狗,給我冠上監管q不利的罪名,一腳把我踢到這裏。

    放眼望去,這裏全是一羣變態,我在這裏也就是當炮灰的命。

    啊啊啊,兩位哥哥快來救救我啊!!!!

    不遠處的上司嘖了一聲,不甘的退下來,和太宰治商量了什麼,表情迅速難看起來,向我這邊不安瞥了一眼,接着在太宰治一臉不懷好意的表情中堅定了什麼,閉眼,睜開時一片清明。

    他轉頭向我笑了一下,安撫性的看着我,表情像初次見面時一樣溫柔,彷彿可以融化一切積雪。

    意大利的濛濛細雨,泥濘潮溼的地面,,到處都是霧濛濛的,迷亂了人的眼簾,在霧氣深處,藍寶石若隱若現,頭頂不知何時就撐起了藍天白雲。

    啊嘞。

    眼瞳慢慢睜大,眼裏流轉着那人的光輝。

    明明距離很遠,我還是聽到了他的聲音,也許是風太喧囂了,有可能是錯覺。

    一道很是溫柔的聲線順着風飄進我的耳朵裏,酥酥麻麻的,有些不知所措。

    “別擔心,我絕對會保護好你的。”

    還未來得及品味,手就不由自主的攥起身上的衣服,連那個章魚怪在我眼裏都和藹可親了不少,順帶旁邊的青花魚也順眼不少。

    這是爲什麼呢?

    思考半天,我還是得出了結論。

    滾爺聲音過於磁性,我等凡人招架不住!

    想明白的我淡定向前看去,心裏的小鹿立馬變成了樹懶。

    這是......

    脫去西服大衣的青年表情凝重,像舉行重大儀式般虔誠的脫去黑色的手套,口中呢喃什麼晦澀難懂的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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