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我的現男友。

    莫斯科總是四季飄雪,紛紛揚揚的雪花從天而降,攜着寒意。

    “焦糖,要喝奶茶嗎?”

    “是的,謝謝你,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我說過了,叫我費佳。”

    “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請問你說什麼,風太大,我沒聽見。”

    “......你是在生氣嗎?”

    “怎麼可能,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我完全沒有生氣你耍我的事情。”

    “好吧,抱歉,我只是想逗你玩玩。”

    “呵呵呵。”

    “哈哈哈。”

    “你麻溜的去隔壁廣場拉大提琴賣藝去吧,說不定還能賺錢給我買藍藍的門票呢。”

    跟這傢伙打了半天哈哈,我毫不猶豫的奪過他手裏的奶茶,裹起毛絨絨的大衣走了,把身後的人遠遠甩在後面,非常的生氣的找了一個地方就坐下來看雪。

    豈可修,你以爲昨天晚上唱歌就能讓我消氣嗎?

    居然被隔壁果戈裏嘲笑了,這下完了,我的面子沒了。

    我覺得自己很委屈。

    自從跟第一任前男友分手,我遇到的都是一些什麼玩意,要不公主病,要不超s,要不病秧子,每一次都是我給他們端茶倒水洗衣做飯打掃衛生,一個個跟十級殘廢似的。

    就說說我那個小偵探前男友吧,典型的公主病,一看就是被他老父親慣的。

    好吧,還有我………

    整天指使我做這做那,買零食,撒嬌要親親,看書就劇透,死不悔改,看見我抱其他貓就喫醋生氣,非要我跟其他人保持五米距離,無論男女。天地良心,怎麼可能,那我出任務遞文件怎麼辦?他就是無理取鬧吧!

    這個時候,我就感覺小偵探的對我的佔有慾簡直與日俱增,時時刻刻都恨不得粘在我身上,搞得我好像什麼讓人上癮的毒藥。

    小偵探是個絕對理性的人,我一直自我說服,他還是個孩子,可能是戀母情節什麼的,我要忍耐。

    下一秒沉默又佔據我的大腦,絕對理性,所謂兩極相反,理性是否就是感性用來自我愉悅的工具,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小偵探會拋棄理性轉而向感性進發。

    天才的想法往往是常人不及的,或許同爲天才的太宰治能明白小偵探想什麼,我卻是一無所知的,我倆在一起或許只是爲了各取所需,他想要博得關注,我想要解答疑問,勉強湊一塊倒也可以,只不過經不起時間推敲。

    再說說他自己,煮麪條都能糊,泡方便麪都不會,買到不喜歡牌子的零食非要我大半夜去買喜歡的,我只能強行突破那家店,用槍指着店長的腦袋,把那家店買了。

    據太宰治提供的情報,跟我分手第一天,小偵探抱着被子在牀上哭得肝腸寸斷傷心欲絕,老父親都勸不回來,只能看着自家傻兒子撒潑打滾哭着喊着要一哭二鬧三上吊。

    不忍心的老父親跟森先生商量一下,森先生就把我賣了,真是狗得一批。

    說來慚愧,其實那天我也哭了,哭着哭着我就趴末廣鐵腸腿上睡着了,最後在末廣鐵腸宿舍睡的天昏地暗沒心沒肺,等末廣鐵腸執行完任務,我還流着哈喇子在他牀上睡得不省人事,被隔壁條野大魔王無情嘲笑。

    接着第二天我就去新宿找那個神似卡米亞的情報販子去了,一無所獲我還是挺傷心的,那個情報販子可能也沒有想到一個青春無敵美少女對他念念不忘。

    嗯,雖然我忘了他長什麼樣。

    還有條野大魔王,總是喜歡迫害我,我覺得他就想把我變成抖m。

    同樣,我也是不太理解他,或許是他太s了,往下探索只會正中他的下懷。

    爲了補償條野難得的少男心,我特地跟末廣鐵腸打電話,讓他代替我跟條野喫個散夥飯,我還特地預訂了橫濱有名的分手餐廳,點了最貴的散夥飯,我覺得條野一定可以明白我的苦心,感動的喫完。

    晚上末廣鐵腸跟我打電話彙報情況,他很迷茫的說,大家都很奇怪的看着他和條野喫飯,甚至都拍照了,條野臉就黑了,放下筷子當場跟他打起來,那家店就倒塌了。

    順便一提,那家店全是待分手的情侶,他們可謂萬花叢中一點綠,格外顯眼。

    跟鋼鐵直男末廣鐵腸想了半天,我們一致得出可能是那家店做的飯不好喫,條野生氣了,下次找個好點的店。

    “小末廣,你覺得條野會喜歡西餐嗎?”

    “大概?我看過條野喫牛排。”

    “那爲什麼他把店砸了?”

    “我覺得可能是條野覺得飯不好喫。”

    “我覺得也是,就他事多,看他矯情的,不怪你,乖。”

    害,跟條野和平分手的計劃失敗。

    果然我爹說得沒錯,男人除了他都是大豬蹄子,在這個世界上沒人比他更貌美如花(在我媽的死亡注視下說了句除了她),沒有人比他更萬能持家,沒有人比他更愛我和我媽。

    總而言之一句話,我這輩子也別想結婚,乖乖當個啃老族。

    下一秒我爹就被我那高貴冷豔的媽一腳踹到池子裏當了溼身美人,晚上頭頂伏特加跪洗衣板,還得給我媽洗衣做飯端茶倒水捏肩捶背,大寫的慘。

    但他一臉享受甚至樂在其中就很可怕,甚至他還提前把我領到末廣鐵腸家,自己跟我媽過上了甜蜜蜜的新婚生活。

    後來,他把我接回來,去公園跟一位風情萬種的狐狸先生談笑風生,我懵了,呆呆的看着我爹笑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以至於我看出來他笑得有點黑泥。

    得,從頭到尾的老實人就我一個。

    汰,我哭了。

    很委屈的在一座雕像前面坐了半天,身後的人還是半點動靜都沒有,該不會真的去廣場拉大提琴了吧。

    “阿嚏——”我身體蜷縮了一下,差點摔倒。

    一陣寒風吹來,其實我的心已經後悔了,我想念費佳看起來就很暖和的帽子跟看起來就很保暖的披風,嚶嚶嚶,我錯了。

    雖然我有四分之一的戰鬥民族血統,但我早被橫濱溫順的冬天養刁了,俄羅斯的天氣真超過了我承受的範圍。

    嘛,只要費佳願意把剩下的{戀愛循環}都唱出來,原諒他也不是不可以。

    眼睛不聽話的稍稍往後偷看。

    空,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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