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己先動手的,跟我沒關係,我對你一心一意絕無二心, 愛的天崩地裂海枯石爛!”
即使說出這麼渣的經典臺詞, 我也得說下去, 不然這個面無表情的傢伙絕對不會放過我。
宛若昨日重現, 這傢伙爲了讓我記住他的名字簡直下了狠手, 在房間裏折騰得我嗓子都快啞了還不消停,那雙笑盈盈的紫眸就那樣看着我拿着抄寫他名字的小紙條作弊, 之後變本加厲的折磨我可憐的小爪爪,用倉鼠特有的磨牙技能收拾我。
就算那天我記下他的名字,他還是不肯放過我,臉上帶着明顯不對勁的笑, 無辜的牽起我的手微微用力。
“嗯?記得尼古萊的名字卻不記得我的,你真的愛我嗎?”
是的, 那個時候我再傻也知道了。
這貨可能喫醋了。
這個性冷淡可能喫醋了。
想清楚這個事實, 驚得我當場從牀上滾下去想要和隔壁果戈裏交流一下這貨究竟是不是性冷淡, 性冷淡還會喫醋?
但那抹笑容閃現得太快了, 曇花一現般消匿無蹤, 實在無法讓人懷疑是不是出現幻覺。
我得出結論。
性冷淡不會喫醋, 他只是想報復我記不住他的名字。
嘖嘖嘖, 矯情的男人。
有時候,我也曾想過,這傢伙對我瞭如指掌, 若是一般的男女朋友(主人與寵物)關係, 瞭解對方一些隱私也很正常。
可這傢伙對我的深入剖析過於準確可怕了, 宛若心理專家,以至於有一種他以前就與我相識的錯覺,可能是更早的時候就已經與他相識。
但這是不可能的,我交友圈少得可憐,一隻手就能數過來,實在是有些牽強,就算是我的塑料姐妹花白花花也是好幾年沒見面了,更別說那個進局子好幾年還欠我土特產的俄羅斯網友了。
這種想法如同風一般縹緲,下一秒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對於被收藏品迷惑雙眼的我來說,這些似乎都太過於累贅。
我只是想得到這個過於特別的收藏品順便養個寵物罷了。
身後的人也從座椅站起和費佳平視,拉住我的左手牽起來舉至脣邊十分自然的吻上去,垂眸扯出一抹笑看着我瑟瑟發抖的縮費佳懷裏。
甚至,他還無害的歪腦袋:“小姐,你不喜歡嗎?”
喜歡你妹啊!
求你了!電流音美少年!
你可別給我瞎搗亂了!
用眼神瘋狂暗示這個禍害玩意別給我輕舉妄動,內心已經被這兩個糟心飯糰折騰得不行了,真想把橫濱快點毀滅,讓這兩個飯糰和青花魚合葬,做成青花魚刺身。
電流音美少年戀戀不捨的伸手摟住我的腰,緊緊貼着我的後背,而我則被費佳死死抓住手,緊緊貼在他的胸前,一看這苗頭就不太對,簡直是火葬場預備,這黑心飯糰死到臨頭還想拉着我一起下地獄。
“我也很想見小姐嘛,爲什麼小姐總是盯着罪看?”
“小姐,我是罰,他是罪,你選誰?”
美少年看我如臨大敵一臉嫌棄的模樣不爽了,開始煽風點火,巴不得我早點翻車。
哈?
我快要笑出聲來了。
你發什麼瘋,現在是說這玩意的時候嗎?!
這隻西伯利亞大倉鼠快把我的手掐斷了,你可給我做個人吧,別這麼狗行嗎。
再說了,你們倆除了一個聲線高級點,其他的一模一樣好不!
行吧,我承認我對你的聲線有一點點心動……
正在想着要不要跟這個美少年要個聯繫方式,下巴徒然被身前人掐住,黑絲包裹的手指摩擦溼潤的脣角,被迫擡頭直視從剛剛起就一直默不作聲的傢伙。
“哦。”面前人綻開笑容,尾音千迴百轉,徹骨冰涼,言笑晏晏。
“你選誰?”
又來了,那種如臨深淵的壓迫感,身後無數黑影蠢蠢欲動,抓住全身各處準備拉入地獄的恐慌感。
“我,我能都不選嗎?”
兩位潔白如玉的病弱美人一同回答,堵死我的後路:“不行。”
靠!強制進入二選一送命題。
以我攻略無數badend的經驗來看,選哪一個都得死得透透的。
費佳見我這副慫兮兮的樣,面色緩和不少,帶着來自深淵的引誘:“你可以選擇全要啊。”
背靠電流音美少年,前靠大倉鼠,我腿快打顫了,死鴨子嘴硬。
“這,這,我還年輕,以後還有大把時光,就不耽誤你們了。”
嗚嗚嗚,饒了我吧,你們兩個誰敢要啊,娶進家門妥妥的家門不幸,你們兩個得鬧騰死我。
我還不如去找新宿那個情報販子,至少人家就一個。
“小姐,你這是打算玩弄我們之後不負責吧?”耳邊傳來酥酥麻麻的熱氣,“真是個壞孩子。”
這我可就不樂意了。
“說什麼呢,我哪玩弄過你,我怎麼就玩弄了,我跟你都是第一次見面,怎麼就談上玩弄了?”
“我不就跟旁邊這個病弱小毛子好了嗎,我什麼時候跟你好過?”
我理直氣壯,爭取甩鍋,反正跟我沒關係就對了。
“……”
果不其然,這兩個人都被我的無恥驚到了,一言不發,估計都是文藝小青年,說不過我這個無理取鬧的歪理狂魔。
於是他們選擇無視我。
電流音美少年在對面不爽的眼神裏摟着我,跟費佳交換情報:“提早回來了,看來是某個程序出錯了。”
費佳冷眼拍下他蠢蠢欲動的手:“不然呢,你想和她更進一步嗎?”
“嗯?怎麼了,異能是人內心慾望的集合體,我只是在迴應你。”
他笑得人畜無害:“這也是你默許的啊。”
費佳臉沉下去:“誰允許你用這種方法的。”
對面沒有說話,意味深長的摩擦一下嘴脣,接着慢悠悠的裝作遺憾的語氣。
“我還挺想繼續的,按理論來說,我們兩個現在都不是本體,你是罪,我是罰,我們並沒有合二爲一。”
明顯更無拘無束的他身體前傾,狹長紫眸眯起,步步緊逼。
“也就是說,我即是你,你即是我,我們都是本人。”
話鋒一轉,他開始注視着企圖從他們中間跑路的我,強制把我掰過去和他對視,粲然一笑,話語間帶着微不可察的嘲諷,也不知是嘲諷的誰,還是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