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在公報私仇吧。

    “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畢竟涉及到我個人的隱私。”端坐於座椅上,我不甘示弱的露出同款微笑。

    “我覺得作爲一名軍警,你應該問我一些實際性的問題,比如我協助偵探社的目的, 或者是否有其他從犯。”

    友情提示他一下, 我慢悠悠看着審訊室周圍, 發現還真沒有我逃跑的餘地, 只能幽幽嘆氣。

    使用異能突破不太可能,我已經在條野他們面前使用了我爸的異能,要是再次使用我自己都控制不好的異能, 如果被相關部門發現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鑑於我爸媽職業的特殊性,許多人都巴不得找到我收爲己用以獲取各國機密資料,以前都是舅舅幫我洗白檔案處理後續,現在要是暴露,那可真是自身難保。

    不過, 條野好歹也是有職業操守的, 怎麼可能會不管這件事。

    優哉遊哉坐在我的對立面,條野面不改色,同樣笑眯眯,還有空閒時間喝咖啡,不緊不慢的樣子像極了在高檔咖啡廳裏度假的大少爺。

    我知道,他這樣子是勝券在握的表現。

    果然,這傢伙其實是掌握了什麼信息吧。

    可是他爲什麼會在短短時間內就掌握住情報,莫非,有什麼隱情嗎?

    還是......哪裏出了問題?

    “如果我問, 你會說嗎?”趁我思考, 他把皮球拋給我。

    “不會。”我回答的乾淨利落, 職業操守不允許我泄露和太宰治的交易。

    條野拍拍手:“那不就完了,與其跟你這個狡猾的小朋友周旋,還不如獲取點別的有用信息。”

    “還是說......”他托腮,頭歪了一下,食指輕點桌面,語氣沉了許多,臉上露出有些躍躍欲試的表情,我頓時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想讓我對你來真的嗎?”

    “別說,我還挺想看你哭起來的樣子。”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本性惡劣的白髮青年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很明顯在挑釁我,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今天天氣多好,“你每次哭起來的心跳聲都會跳得很有節奏感,特別好聽哦。”

    “嗯,讓我想想,你每次哭的時候比小孩子還可愛呢。我記得有一次你哭得打着奶嗝喝了一大杯牛奶,結果一不小心全潑自己身上了,味道三天還沒散,也就我能忍受了。”

    無視我快僵硬成石雕的傻樣,某位對自己s值沒點abcd數的傢伙又在大言不慚的說我哭起來的種種特別之處,露出虛僞的微笑,總之就是本性惡劣。

    “你個抖s!超s!!!”

    被人掀出來黑歷史,我撕破臉皮,氣得想跳起來打他膝蓋,被迫冷靜下來後反脣譏諷。

    “你就是一長得好看的小白臉,性格惡劣還驕傲自大,你也不看看你乾的是不是人事,還陷害我襲警!”趁唯一的乖寶寶末廣鐵腸出去,我加大音量,滿腹委屈,“你摸着你不存在的良心想想,你就是在勾引我,你故意的!”

    “誰tmd見了軍裝制服不心動,你就是仗着自己好看爲所欲爲,我只是抵制不住美色.誘惑懂不懂!”

    要不是我被鎖在刑椅上,我絕對會不顧後果衝過去把條野打一頓一雪前恥。

    我沒錯,我怎麼可能有錯,是條野那個小白臉勾引我的!

    其他人勾引我都是明裏暗裏欲語還休,就條野這個不一樣的煙火,直接開口就是虎狼之詞,他不狗誰狗。

    他怎麼不學學人家真·柔弱可憐又無助的西伯利亞大倉鼠,那楚楚可憐的小模樣,是個人都頂不住,哪用得着大倉鼠親自說啊,我立馬一個托馬斯迴旋顛顛跑過去給大倉鼠順毛。

    這麼一想我理不直氣也壯。

    安靜看我胡鬧,條野很微妙的笑了笑,托腮繼續裝無辜,打死不承認,臉皮堪比城牆。

    “說什麼呢,我可是一名弱小可憐又無助的盲人,我幹什麼了?”

    被他懟得無語,我還是堅持不懈,反正不能讓他好過就對了:“呵,你也承認你弱了,你就是一沒用的小白臉,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聽到這明晃晃貶低人話,心高氣傲的條野居然笑得更燦爛了,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站起來走到我這邊伸手撩起一縷頭髮繞手指上好幾圈,停頓一下,手搭在我肩上對着耳朵輕輕吹了口氣,熱量瞬間傳染到其他地方帶起一片熾熱。

    “我是不是沒用的小白臉,你難道不知道?”露出淺笑,他彎腰把頭埋在肩上,用親暱的姿勢環抱住,蠱惑的語氣還帶着幾分埋怨,宛若深海里迷惑可憐水手的海妖,不緊不慢設下圈套,享受獵物死前掙扎的樂趣。

    我不喫這一套。

    擾亂對手心緒,使其暴露弱點,這種審訊手法太宰治早就跟玩似的。

    努力抑制住耳根傳來的熱量和不適,我冷哼幾聲:“起開點,連個毛絨絨都沒有還靠近的傢伙,你又不是可愛的倉鼠寶寶,擱這找媽媽的溫暖懷抱呢?”

    “你爹我很好,不需要特別服務,也不需要兒子,識相的趕快起來。”

    我的語氣絕對得太宰治真傳,誰聽了拳頭都會蠢蠢欲動的,不然條野也不會收斂人畜無害的微笑沉着臉把我錘了一頓。

    肩上的力道猛然加大,疼痛感讓我忍不住眼淚汪汪的管條野叫爹,真不是我慫,我只是不想接骨,那玩意太生艹了。

    留下一句你等着,條野瀟灑一笑,在我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的時候突然拿着手銬邁出審訊室,那回眸一笑怎麼看都不對勁。

    上帝啊,他回去幹什麼,難不成要拿出什麼終極武器?!

    別啊!你還不如狗言狗語呢,至少就是鬥鬥嘴皮子,你真槍真刀實戰誰受得了,一個擦槍走火我就直接狗帶當星星了。

    條野大魔王沒有聽到我的心聲,條野大魔王陰惻惻的關門就走了。

    接替他的是我那憨憨小堂兄,末廣鐵腸。

    我瞬間起來了,覺得我可以,我好了!

    正直人士末廣鐵腸義正言辭的拉了把椅子坐在我前面,語氣平淡,直接開門見山。

    “請把你知道的有用信息告訴我。”美人反重力的黑髮翹起,嚴肅的臉蛋透露這一(億)絲絲可愛,我心快化了。

    活動了一下解放的手腕,我立刻態度三百六十度大轉變,含情脈脈的執起美人骨節分明嬌嫩雪白的纖纖玉手,非常真摯的回望美人不解的眼神,一瞬間淚光閃現。

    “是的,哥哥,我承認,那些罪行都是太宰治逼着我乾的,港黑也是從犯,我真的是被欺騙的無辜少女,你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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