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被豬隊友坑進了局子。

    第一次, 是那個想要當我爸爸的黑泥精。

    第二次,是那個想要跟我私奔的果子狸。

    我懂的,人類的悲喜並不互通,我只覺得他們只是想坑我。

    又是熟悉的套路, 熟悉的劇情, 熟悉的手銬, 熟悉的房間, 我被蒙上雙眼押即將送進審訊室由獵犬審問, 非常有幸得到獵犬雙花眷顧,他們一人搬個小板凳在我左右兩側監視, 遠觀我左擁右抱人生巔峯,近看他倆一人拿着把寒光閃閃的軍刀,一有不對勁我的腦袋就得搬家。

    好了,接下來他們要輪流審問我這位可憐兮兮的小可憐。

    小蘿莉燁子死活不肯審問我, 生怕我獸性大發把她醬醬釀釀了,哭得打嗝去隊長那裏賣慘, 抽抽噎噎哭訴她對隊長一心一意天地可鑑, 絕對不是我這個橫濱渣男能動搖的, 獲得隊長大叔一個摸頭殺, 當即螺旋昇天鼻血飆升沒空管我。

    我:“……”

    卑微工具人焦糖小可憐。

    哈, 你問那個超沒存在感的六娃——獵犬第五人?

    誰知道那個二五仔隱形去哪了?

    第一位是以鬼畜著名的獵犬赫赫有名抖s——軍花條野。

    軍花施施然走進來, “砰”的一聲關上門, 軍靴敲擊地板發出的聲音讓我毛骨悚然,生怕這位一個公報私仇就把我交代了。

    但!身爲橫濱開鎖王加浪裏小白龍曾經的直屬下屬,我最會演了!

    期間保持從容淡定微笑, 說得天花亂墜條理清晰, 情至深處還哭得梨花帶雨, 暗戳戳將鍋全部甩給港口mafia,明裏暗裏表明身爲港口mafia前員工因爲以前boss過於心臟,使用非法手段威脅前任社畜職工打白工,以至於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文職人員只能含淚當港口mafia的工具狗。

    要是中也麻麻在這裏肯定會戳着我額頭罵我沒有良心,女孩子家家學什麼不好,偏偏學混蛋青花魚的歪門邪道,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讓太宰治帶着我過活。

    瞅瞅,這就是讓爸爸帶孩子的壞處,沒有危險的時候,爸爸是最大的危險。

    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說不定中也會把我撕了。

    腦補過於血腥殘暴,嚇得我仔細摸摸自己的良心,哦,我沒有良心,舒坦了!

    “焦糖小姐,我還是勸你趕快加入獵犬比較好”人模狗樣兒的條野開口,摸着軍刀笑吟吟望着我,“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作爲偵探社的幫兇,你是不是下一秒就會被當場處決。”

    蒙着眼睛兩眼一抹黑的我露出尷尬不失禮貌一笑。

    你能在我那個佔有慾超強的異能眼皮子底下殺了我,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

    可惜,你不行啊,鬥不過那隻小狐狸精。

    舉辦橫濱渣男追悼會的狗男人條野拿着不知道從哪搞來的小皮鞭敲着桌子,示意我快從實招來,不然把我眼珠子挖了。

    目前獵犬裏只有他一人得知我的臉和眼睛的確具有操控人心作用,其他人只是略有所聞,不知道我真的能像傳說中魅惑人心的魔女一般可以操控人心作爲武器,簡直點亮金手指,說不定統治世界也輕而易舉。

    對此我只想說,呵呵,這金手指給你要不要啊。

    世間不變法則——等價交換。

    “加入獵犬的話,異能得到強化,你會得到遠超人類的強大力量哦。”聲音繼續引誘,不緊不慢觀察我的每一絲變化。

    我呼吸一滯,咬牙切齒:“不!那就更不想加入了!”

    去你的異能強化!

    我還不如被判處死刑或者被關一輩子。

    聽到我冷着臉不假思索拒絕,條野臉也不裝成斯文敗類了,拉開椅子走過來把我懟地板上,差點沒把我剛好的腰又給撞斷,怒氣衝衝的蹬腿想要踢死他。

    “咳!你幹什麼!”胸腔被猛地一震,裏面的五臟六腑都快要被震碎了,震得我大腦發麻,身下的地板不堪重負“咔嚓”碎掉了,我感覺肋骨也快斷了,“咳咳,公報私仇嗎!”

    這點力度對於我當然不值一提,在港口mafia時期,我不知道被太宰治拿着槍懟了幾回。這貨黑西服一穿,媽也不認,陰森一笑一腳踩着我身上,一手把玩槍,漫不經心看我狼狽匍匐在他腳下哭着叫爸爸的場景。

    他那時候怎麼說來着,哦,對了。

    “真是心口不一,內心想要對我做很過分的事情,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吞喫入腹,表面卻假裝服從哭着求我,是個斂起可怕爪牙的向天敵示弱潛伏的小貓咪呢。”

    他笑着捏捏我的臉頰,用撒嬌的語氣道:“不過,你這副樣子我也是很喜歡哦,真希望有一天你能親手把我殺掉和我一起奔赴地獄呢。”

    他忽然一拍手心,腦袋冒出一個大大的燈泡:“哦,對了!這好像叫做殉情吧,多麼浪漫的詞彙啊!”

    我那時抱着他大腿哭得稀里嘩啦,只覺得他說話奇奇怪怪,怕不是個神經病,看着有點像病嬌,以後離他越遠越好。

    遇見他真是日了太宰治了。

    真想把這個小綠茶扒光糊上水泥丟東京灣沉了,省的到處禍害人。

    灰塵嗆得肺部火辣辣,不停咳嗽,礙於黑漆漆的眼罩無法目視,手被拷住也無法自由活動,只能使勁咳嗽,覺得肺部火傷般的灼熱。

    “我只是想讓你清醒一下。”提着我的衣領,他無辜狀。

    略帶涼意的手指像是上好羊脂玉,滑滑的觸感似是難纏的蝮蛇緊緊糾纏獵物,慢慢沿着眼部輪廓打轉,擦掉剛剛刺激出的生理鹽水,最後下滑捏着下巴。

    “信不信我現在就能在你可愛的臉蛋上劃出幾朵花,再把你眼睛扣下來當成收藏品。”年輕的軍警溫柔撫摸着我臉頰,俯身像是纏滿情人間呢喃在我耳邊呢喃,突然咬耳輕笑幾聲,“我好像有點心動呢,既然你這麼不聽話,還滿口謊言,乾脆把你的手腳也折斷關到只有我知道的房間去好了。”

    掙扎動作一頓,我身體一僵,頓時冷汗淋漓,但他說話幾分真幾分假就有待商討了。

    輕描淡寫說出如此恐怖話語的青年深感遺憾的在我脖子周圍打轉,惹得我向後蜷縮一下,被他察覺又攥緊我的手拉回他懷裏,轉頭看向門外思考一會,惋惜嘆氣把玩散落肩上的髮絲,纏繞於指尖玩耍,輕笑觀察我滿臉愁容的陷入腦內風暴,惡劣的勾起脣角。

    簡直,就像是獵手在玩弄自己心儀的獵物,漫不經心的戳着獵物即將顫抖跪倒在地的腿腳。

    思維被打亂,根本沒辦法進行獨立思考。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