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邊
宋傾菲那是更加害怕了。
盡力在別人面前強裝出自己很大膽的女人,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個天黑了怕黑,下雨天了怕打雷,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怕自己迷路的膽小女孩罷了。
即便很多時候都在裝,但是很多時候都無法裝得讓人信服。
就像現在,竟然會說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就在那裏,不明顯就是讓人恐懼嗎。
“許總啊,在這呢。”
然而,顧司琛的說話卻很瀟灑。
明晃晃的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對着那張黑白照片就來這麼一個問題。
“顧少,我知道許總一直都很不喜歡你,他不相信一個年紀輕輕的男人就能夠有這麼大的成就,但是他在決定離開前,千叮萬囑讓我必須邀請你出席,證明他已經接受你了,他也認可你的。”
小衛這拉攏似的發言,還真的會讓人想歪。
一直以來自己的領頭,現在突然走了,而他竟然就開始對着顧司琛一頓誇,曾經卻是聯手許志諾一起對付他的合作伙伴。
世態炎涼啊。
“許總是個聰明人,只是,他認不認可我一點關係沒有,我不在乎。”
很明顯,顧司琛一點都不領情。
他原本就是一個很自信的人,從來不需要別人的認可,只要是自己喜歡的事情,就會去做,而且就會做到很完美。
也許最後會得到認可,但是即使得不到認可,顧司琛也覺得沒關係。
“顧少,許總都已經無法成爲你商業上的絆腳石,難道你還要一直把過去的仇恨記在心裏”
一個作爲助理的人,到底是怎麼敢跟顧司琛說這種話的。
難道還真的是因爲沒有見過世面,所以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
“仇恨在我這裏從沒有絆腳石一說,我的絆腳石從來都只是自己。”
從來會影響自己決定的事情,都只是自己的決定,所以顧司琛並不會覺得任何人能夠成爲自己成功路上的阻礙,唯一的阻礙只能是自己。
“顧少,話不要說得太滿,畢竟你身邊的這位小姐,應該是你很重要的人才對啊。”
既然無法讓顧司琛放下自己的架子,那就只好把他身邊的宋傾菲搬出來說。
“我警告你,不管許志諾叫你做什麼,不管你因爲什麼原因接近我,但是如果你敢動她一根頭髮,我保證你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顧司琛就是一個手段極其險惡的男人,但凡是有人敢碰他的東西,就得接受來自他的手段。
身軀一震,來自於宋傾菲。
因爲眼前的小衛,似乎並沒有任何自己在害怕的表示,反而有種戲謔的感覺。
“顧少,你是很厲害,但那是犯罪,相信你肯定不願意讓身旁的女士在外面等你吧,像許總一樣,顧少這麼優秀,還真不希望成爲第二個許總啊。”
暗暗較勁的兩個人。
“小衛是吧,我聽媽媽說到過你,也知道你是許叔叔的助理,我們曾經是見過面的,不過你人比較忙,說不定已經把我忘記了,”宋傾菲並不想看見顧司琛在這種場合跟別人爭吵,“但是我想說的是,我們之間河水不犯井水,希望你也放下自己的仇恨,彼此之間還是可以很好的相處的。”
如果無法扮演一個很兇的角色,那宋傾菲就一直做好自己,把自己原本的本質表現出來。
“呵。”
小衛只是冷笑,不過還是停止了不斷用語言糾纏他們的行爲。
“妹妹,顧少,你們就坐在這裏吧,待會還有一個飯局。”
宋淮旭也走了過來,對着宋傾菲和顧司琛打招呼。
“沒關係,哥,你去忙自己的吧。”
宋傾菲情願現在沒有人過來打招呼,就只想着安靜的坐在這裏。
說實話,這裏除了顧司琛和哥哥,還有媽媽之外,宋傾菲就覺得沒有一個人是自己認識的,在這種完全不認識的狀態下,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事,她就覺得更加慌了。
“司琛,你剛纔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帶着擔心,宋傾菲還是把內心真的想要問的事情說出來。
“我從不說假話。”
男人的回答也是很堅定。
不會吧
好好的一家記者報社,如果就這麼沒有了,那將會是挺可惜的。
而且,一家報社的倒閉,意味着很多人都會失去自己的工作,很多家庭都會失去收入來源。
就因爲別人對自己的一個問題,就讓這麼多家庭都陷入到因爲減少了收入的煩惱當中,宋傾菲真的覺得十分內疚。
本就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不就算了吧。
“天啊xx報社竟然直接就沒了,昨天還在說今天有重大新聞的報社,今天竟然就直接垮了,股市一跌再跌,恐怕要面臨收購了。”
“真好,今天的葬禮沒有什麼特大新聞也沒關係,xx報社的倒閉就是最大的新聞啊,本來可是g市數一數二的大報社。”
一兩位可以進入到室內的記錄記者,竊竊私語。
宋傾菲聽得清清楚楚。
“是不是你做的”
女人直接就捏着顧司琛的腿,小聲卻清晰的提問。
“正如你所想。”
就是自己做的啊,既然都做出來了,那就不怕承認。
既然他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要把這個報社搞垮,那就會在最短的時間裏搞垮,根本不會給任何人面子。
“你怎麼可以這樣,很多人都是去工作了,這可怎麼辦”
雖然說,顧司琛在爲自己出頭,而且自己也真的有在糾結,自己的親生父親是不是宋仁國,母親當初這麼喜歡許志諾,還真的可能爲他不止生一個孩子尤其是在現在這種情形下,她也一點不忌諱。
就讓宋傾菲的懷疑加深了。
但是
即便是這樣,也不能把無辜的人連累了。
“他們不會丟工作,只是換了一家公司的名字罷了。”
就知道這個女人心軟,要是一直這個狀態,在社會上,還真的只有一直被欺負的角色啊。寵你上癮迷糊甜心哪裏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