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怎麼進去?她又沒有邀請函。

    林菲秀氣的眉頭微擰着,打電話給韓立,嘟嘟兩聲,對面接通,“韓特助,我沒有邀請函怎麼進去啊?”

    “……”

    韓立默了三秒,道:“你報總裁的名字就行。”

    還能這樣?面子真大啊。

    林菲感慨一句,掛斷電話朝門口走去,站在門口的服務員沒有問她邀請函,只是問了她的名字,輸入進電腦就放她進去了。

    誒?

    林菲微張的嘴尷尬的合上。

    她都還沒說蔣亦寒的名字呢,這就放她進去了,她第一次參加這種拍賣會,好像有點高大上。

    一路進去有很多玻璃櫃,櫃子裏放置着很多東西,有古董,有字畫,有首飾珠寶,有地契房證。

    沒有那種設立的拍賣座,也沒有穿得西裝革履的拍賣員拿個小錘子叫價。

    林菲睜着好奇的眸子四處亂看,完全忘記要先去找蔣亦寒匯合。

    突然,低沉冷漠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好看嗎?”

    “好看啊。”

    林菲想也沒想的回答,下一秒,她的背後散發着的寒意讓她心頭一緊。

    僵硬的轉身,林菲扯出一個討好的笑容,擡手打招呼。

    “蔣總,好巧。”

    蔣亦寒深邃的黑眸泛着寒光,冷冷的睨着她,“不巧。”

    林菲略微心虛,撇開眼不去看他的眼神,暗暗腹誹,誰讓他先進來的,人又多,她一時半會又找不到,就隨便看看了……

    看看也有錯啊……

    “拍賣會馬上開始,你去準備。”蔣亦寒臉上罕見的沒有諷刺,只冷睨她一眼,隨後同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子離開。

    林菲愣了一下,要怎麼準備?

    她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啊!

    可蔣亦寒同好幾位商業精英在一起說話,她要是過去問這種傻話,會死得很難看吧?

    但她又是真的不知道啊!思來想去,林菲只得暗中觀察別人的行爲,看別人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到底還是沒有經驗也不熟悉流程,在拍賣過程中,丟了不少臉。

    林菲垂着頭,縮在蔣亦寒的身邊,努力的減少存在感,儘量讓自己察覺不到周圍投放在她身上的那些嘲笑譏綃的目光。

    終於,在蔣亦寒用天價拍下一座墓園後,領着林菲離開了拍賣場。

    坐在奢華的勞斯萊斯中,林菲靠在車門邊,委屈巴巴的在心裏化圈圈詛咒蔣亦寒。

    這個人就是想讓她出醜!

    什麼都不告訴她讓她瞎子摸象一樣,還摸錯了,她可是他的祕書,祕書丟臉難道不也是算他丟臉嗎?

    竟然就那麼放任她,真是不負責任!

    蔣亦寒冷眸掃她一眼,雙腿交疊着,慵懶而隨意的開口,“在心裏罵人的行爲,不怎麼樣。”

    林菲一怔,扭頭看他,不滿道:“我又沒罵你。”

    蔣亦寒側目,黑眸中的蘊含的神情好像在說,你已經承變相認了。

    “罵你怎麼了?本來就是你想讓我出醜。”

    林菲脖子一梗,想着反正已經遞了辭職信,那她就不算是他的下屬,也不需要再看他的臉色了。

    聞言,整個車廂的溫度瞬間低沉下來。

    蔣亦寒冷漠的黑眸陰鷙的盯着她,下顎繃得緊緊的,充滿危險性的聲音在車廂響起,“你再說一遍。”

    林菲哪裏還敢在再說一遍,看着蔣亦寒這副要吃了她的眼神,心裏發毛得厲害,努力往車門處靠了靠,抿着嘴不說話。

    本來就是的,要不是他,她也不會丟臉,明明可以幫她的,他卻袖手旁觀。

    在心裏罵了兩句也要逮她。

    她還沒小心眼呢,他倒是先開始了。

    林菲心裏不滿極了,那股害怕的情緒因爲不滿散了許多,以爲他聽不見,小聲嘟囔一句:“本來就是。”

    在寂靜的車廂裏,她的聲音即使不大,也足夠令車中的人聽見。

    前方開車的司機還因爲她的話擡頭從後視鏡中看她一眼,林菲暗叫不好,往旁邊縮得更緊了,彷彿身邊有洪水猛獸。

    “自己的職責出現錯誤怪在老闆身上,你挺能啊。”

    蔣亦寒冷颼颼的話語從一邊飄出來。

    “不是,是我從來沒有參加過這種拍賣會,不懂這些……我覺得……”林菲小聲的爲自己辯駁,但說着說着就停下了。

    這種找藉口的行爲她自己也不是很喜歡。

    “不懂不會提早了解嗎?”看她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蔣亦寒的聲音冷寒至極,夾雜着隱隱的怒氣。

    他怎麼還生氣了?她都還沒生氣呢,她本來就是臨時被叫過來的,之前他一直都不見自己。

    腦海中靈光一閃,林菲恍然。

    她就說怎麼忽然叫她過來,就是想讓她不好過唄。

    思及此,林菲清澈的眸子染上惱意,扭頭就懟,“我怎麼了解,你之前都不見我,什麼事也不讓我做,行程什麼的我都不知道,然後忽然一個電話過來告訴我要參加拍賣會,我連是什麼拍賣會都不知道。”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就是想讓我今天出醜,好報復我泄露你合作案的事情。”

    “我都說了,不是我做的,你們就是不信,還玩這種把戲,好玩嗎?”

    “不想我好過,辭退我啊,不對,我已經遞了辭職信,你只要同意,我立馬離開,徹底消失在你眼前。”

    從她回到公司的時候,那些污衊嘲諷沒有一刻是停下的,她的心裏早就憋着氣了。

    憑什麼她要遭受這一切?

    憑什麼都不調查清楚就說她是內鬼?

    氣頭上的林菲,即使面對蔣亦寒冷到能掉冰渣的眼神也絲毫不畏懼,心虛時反而還挺了挺胸脯,直直的瞪着他。

    蔣亦寒脣角勾起一抹冷意,從座位的一旁抽出一份文件,扔在林菲身上,“只要事情沒解決,無論是我解僱你,還是你自動離職,你都需要付法律責任。”

    聞言,林菲神情變得不可置信。

    “憑什麼?”

    “因爲你犯錯了,就得罰。”蔣亦寒冷淡的吐出這麼一句。

    “我都說了!我……啊!”

    林菲的話還沒有說完,車子忽然一個急剎車,車內的人慣性的往前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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