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腦好像卡殼了。
當時十星是怎麼成爲自己師妹的?反正後來整個黑客界都知道S和十星是師兄妹,他們也便這麼稱呼了十年。
可最開始,爲什麼會成爲師兄妹?
是因爲他指點了十星一些技巧,他是她的老師,也是她的師兄。
可最開始,最開始到底……
霍時庭大腦一片混亂,他居然想不起來!
就好像這件事自然而然,大家便都認可了一般,他和葉北笙也從未追根溯源過。
接着,夢境一轉。
黑客S看見十五六歲的少女背了個雙肩包,裏面放着她的筆記本還有新買的鍵盤等等,甚至還有從餘白餘素那邊搜刮來的小玩意,統統一股腦兒放在了雙肩包裏。
那雙肩包對她來說有些大,黑客S遠遠看到她的時候,只覺得十星健步如飛,身後那個包對她來說等同於沒有。
然而等到十星走近,忽然看見他時——
嬌滴滴的女孩子忽然腳下一軟,做了個險些跌倒的動作,眼眶微微發紅,十分嬌氣柔弱:“師兄,我的包好重啊,你幫我背嘛。”
黑客S想到她剛纔健步如飛的樣子,頓了下:“……”
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嗯了聲,接過她的包。
對十五六歲的女孩來說,這個包確實有些沉。
黑客S不動聲色的替她拎着。
霍時庭就彷彿一個旁觀的人,他看着這曾經沒發生過的一幕幕。
葉北笙十五六歲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這麼熟悉了麼?
當年的十星就已經會讓他幫着揹包,裝柔弱裝到了他面前,偏偏裝的還很蹩腳,那時候的黑客S卻也是默默的寵着,從不揭穿。
夢裏的他們並肩走着,黑客S走了很久,才冷聲開口:“……剛纔那些人說的話,你聽見了?”
十星點了下頭,似乎沒覺得有什麼好隱瞞,很自然的說:“聽見了啊。”
黑客S脣線驟然緊繃。
霍時庭還在思考,夢中的他們是聽見什麼了——下一刻,他就明白了。
私生子。
他在二十歲的時候,已經不在乎旁人說什麼做什麼,他已經掌控了霍家,創立了霍深國際,所以就算薛晴的人當着他的面辱罵他是一個私生子,他也不在乎。
但他害怕十星聽見。
霍時庭覺得,如果夢中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當年的黑客S,都會幫十星揹包了,足以說明十星在他心中的地位。
那麼他不會也不想,讓她見到自己不堪的過去。
果然——
黑客S脣角的笑意越來越大,帶着滿滿的譏諷:“我是一個私生子,你就不覺得很有意思?”
十星:“?”
她臉上的表情很迷惑,彷彿是在問‘有意思在哪裏?’
十星奇怪:“你是覺得,我知道你是私生子之後,會嘲笑你嗎?師兄,你好奇怪啊,私生子這個身份又不是你想要的,你也很介意你的母親是個第三者,難不成要抓住你是私生子這一點污跡,就否認你整個人?”
黑客S渾身一顫。
而圍觀這一切的霍時庭,呼吸也凝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