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樓的弟子一聽到這個聲音,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這令人熟悉久違的音調,如泉水、涓涓細流、讓人聽了、在炎炎夏日裏、一股甘冽的感覺,蘇蘇的,不嬌媚,不霸氣,也不是那種江南女子的柔柔弱弱的感覺,溫婉柔和。

    “什麼人?敢在我煙雨樓放肆,趕緊給我滾出來。”

    花滿風和陳丁洋聽到這句話的內容頓時心中一緊,面色沉重的盯着全場。

    最後,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站在一旁的女人身上,只見女人紫色的卷長髮隨意地披在肩頭,一襲大紅絲裙領口開的很低,露出豐滿的胸部,修長的美腿、誘惑的眼神,簡直太火辣了。

    女人嘴角微微彎起,然而笑意還沒到達眼底,已經收斂,她把玩着衣服的衣角,隨後走到了衆人的面前。

    眼眸冷冽的如同雪山上的一泓清泉板盯着花滿風。

    此刻花滿風的臉色煞白如死屍,比死屍更駭人。寬大的額頭痛苦地緊抽,兩條眉毛擰成一條灰白的直線,眼睛充血,目光狂亂,渾身激動得抖個不停。

    他內心惶惶不安,似乎天黑的馬上就要塌了,顫顫巍巍的盯着眼前女人的眼睛,那熟悉的神情令他差點站都站不穩了;“你是?你....”

    “怎麼?連我都認不出來了?”金繡娘當着所有人的面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摘下。

    眼神凜冽,聲音冰冷的說道;“看到我出獄,你很驚訝?”

    “看樣子你並不歡迎我啊!”

    “很抱歉,我沒有如你所願的一直被囚禁在監獄裏。”

    “你很不願意見到我嗎?”

    “嗯?”

    這幾句話,震得花滿風整個人都傻了,連話都差點說不出來。

    陳丁洋也有些心慌的盯着眼前的女子。

    他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看着眼前這有着一股空靈氣質的金繡娘和已經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的花滿風,氣的想殺人。

    這花滿風真是沒用的廢物。

    金繡娘儘管是曾經煙雨樓的樓主。

    可是都這麼多年了,煙雨樓所有人都聽從你的命令。

    何必怕一個剛剛出獄的金繡娘?

    直接吩咐手下,將金繡娘等人全部抓起來不就得了。

    “樓主,我,不是這樣的,我.....”剛想跪地求饒的花滿風話還沒說完,就被陳丁洋一個眼神把話噎了回去。

    隨後,陳丁洋在暗處用手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大好時機,殺了她們,一勞永逸。

    ‘別忘了,現在煙雨樓可都是你的人。’

    ‘有我在,別慌!’

    沒錯。

    花滿風頓時領會到了陳丁洋的意思,的確,現在的煙雨樓早就不是當初的煙雨樓了,現在自己纔是煙雨樓真正的主人,況且陳丁洋還幫自己,金繡娘算個什麼東西!

    不過就是一個剛從牢獄裏面出來,沒權沒勢的女人罷了。

    有了這個想法,花滿風頓時趾高氣昂的說道:“金繡娘,我告訴你,現在整個煙雨樓可是我的地盤,你最好收起你那當樓主的嘴臉,你能出監獄,是你的運氣好。”

    “就算你出來了又能怎麼樣?煙雨樓都是我說了算,既然你自投羅網,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花滿風雖然嘴上這麼不依不饒,但是內心對待金繡娘還是有些害怕的。

    他鼓起勇氣,走到金繡孃的面前,底氣十足的冷哼道:“金繡娘,不要以爲你還是當初的煙雨樓樓主,現在的你不過就是我眼中的螻蟻罷了。”

    “念在過去咱們之間的情分,你求我,說不定我還能饒你一命!”

    “不然的話,你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花滿風一臉殺意的盯着金繡娘。

    然而,下一秒。

    後背就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那是皮肉撕裂的感覺。

    花滿風震驚的轉頭一看。

    殺他的人竟然是陳丁洋。

    此刻的陳丁洋正滿臉陰狠的盯着他,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

    他慢慢的靠近花滿風的耳邊,小聲說道:“花樓主,我這麼做可都是爲了我們的宏圖大業,現在金繡娘回來了,這計劃一定不能被外人所知,所以,我不能不動手了,你別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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