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謝謝金樓之指路,我這就過去拜見老大。”金沙城滿心歡喜的說着這話。
隨後朝着金繡娘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只一眼。
他只覺得自己的動脈在兩邊太陽穴裏如同兩隻鐵錘似地打着,胸中出來的氣也好像是來自山洞的風聲。
他的臉嚇得像窗戶紙似地煞白,彷彿魔鬼已經抓住他的一隻腳一般。
金沙城揉了揉眼睛,以爲自己看錯了,可是看着金繡娘手指的方向,只有陳澤淵無疑了。
“金樓主,您說他是老大?可是他怎麼和之前長得不一樣了,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恐怖使金沙城每根骨頭都在發抖。
“你確定嗎?他就是老大?”
金繡娘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剝了一顆葡萄放在嘴裏,微笑的看了一眼金沙城。
“金老闆,以主人的實力,想在短時間內換張臉也不是什麼難事,況且,你忘了我是做什麼的了,擁有幾張人皮面具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金繡孃的煙雨樓在全世界都有眼線和合作。
特別是跟北漢國。
早年間,金繡娘去到北漢國,聽聞有一名民間醫師,手段很是特別,會造人皮面具,所以就特意過去找他製作了幾張,想着以後什麼時候有用。
不會吧。
他竟然是老大!
聽到這個消息的金沙城猶如五雷轟頂,他不知道該怎麼樣面對陳澤淵,畢竟昨天他對陳澤淵說的那些可全是大逆不道的話,他小心翼翼的朝着陳澤淵走過去:“老大,真的是您嗎?”
“老大?”
陳澤淵回過頭看着金沙城,一雙細長的桃花眼佈滿了冷峻。
“喲,這不是金老闆嗎?叫我老大做什麼?我可不是你的什麼老大,昨天不知道是誰說要給我點顏色看看。”陳澤淵冷哼道。
“現在你這是什麼情況?怎麼一點沒有之前的氣勢了?”
看着眼前男子居高臨下的姿態和他那獨有的王者般的氣勢,金沙城的雙腿都忍不住的顫抖。
“老大,都是我的錯,我沒認出您,我該死,老大,您別生氣,我錯了,你要打要罰都可以,只要您能消氣。”
金沙城九十度鞠躬對着陳澤淵賠禮道歉,一臉懊悔的模樣。
“我記得昨天你還敢覬覦我的女人,我看你是想找死。”陳澤淵一想到昨天金沙城看着葉芊夏的眼神,就氣不打一出來,直接擡手一個巴掌。
金沙城被扇的有些頭暈眼花。
捂着紅腫的臉,接着朝陳澤淵賠禮道歉,就差沒跪下來了。
而這一幕,被不遠處的白家少爺和牛鳳飛全部看在眼裏,他們兩人跟傻了似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又是什麼情況?
昨天金老闆不是說要好好教訓教訓陳澤淵嗎?
現在怎麼對着陳澤淵卑躬屈膝的?
就在幾人傻眼的時候,陳丁洋走到大廳正中間的臺子上。
陳丁洋穿着一身ETRO西裝,硬朗的紳士裝扮,乍一看,還有點正人君子的模樣,只可惜是個道貌岸然的傢伙。
“多謝各位賞臉能來參加我陳家的繼承宴會。”
“我想我們陳家的有些事情,各位已經都知道了。”
“都是我們陳家遇人不淑,遇到了陳澤淵那個恩將仇報的傢伙,他不過是我外公買來的一個孤兒,可是爲了得到我陳家的家產,不惜將我陳家搞得家破人亡。”
“當初我被他害的入獄,我的父親也被他害的瘋癲,後來還用我父親的性命威脅我爲他所用,這麼多年,我一直在背後爲了火炎集團出謀劃策。”
“現在,終於,陳澤淵做的所有喪心病狂的事情都被公之於衆了,我也算對得起我外公和我母親的在天之靈。”
陳丁洋說着這話的時候,給臺下的所有代理家主使了一個眼色,隨後當着雖有人的面宣佈:“我說這麼多,是想告訴大家,從現在開始,我便是火炎集團的董事長,也是陳家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