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淵看着手術室桌上的各種藥劑和手術用的各種儀器。
他走到桌子邊上,隨手拿起幾瓶藥劑朝着組長走過去。
他將女孩的手從組長的後背拿開,將手中的藥劑塗抹到組長的後背上,隨後又從一個瓶子裏拿出幾粒黃色的藥丸餵給組長。
做完這一切之後,陳澤淵才收緩心緒說道:“組長,你能不能告訴我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這裏究竟發生什麼?我外公怎麼會死?究竟是什麼人乾的,還有這滿地的屍體是怎麼回事?”
組長收起悲傷的情緒,他看着陳澤淵手裏拿着的各種藥劑和藥丸,這些東西,如果不是接觸這一行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瞭解它們的用途和療效,但是現在陳澤淵看到自己的傷勢,卻能準確無誤的拿出正確的治療方案。
這一刻,組長心中有了一絲欣慰,這已經足夠說明陳澤淵繼承了陳世超的醫術,而且是全部醫術。
“陳老,我不負所托,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組長神色憔悴,原本漆黑的頭髮在這幾個時辰卻長出了許多的白髮,他激動的說着。
他看着已經失去神志,奔潰中的阿麗,悲傷的留下了眼淚:“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女兒,她是不想要我這個爸爸了。”
“可是,我不能爲了小家而害了大家,爲了你,也爲了陳老,我不能出手術室,否則,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了意義,是辛大人做的,是他殺了陳老。”
“都是他害的。”組長深呼一口氣,藥效起來了,後背總算是稍微減輕了一點疼痛。
他的臉上露出複雜的情緒,有悲傷、欣慰、憤怒......
“你剛剛說什麼?是辛大人殺了我外公,這一切都是他做的?”他心裏那股火氣,就像火球一樣在胸膛裏亂滾然後,一下子竄上天靈蓋,臉上騰地紅起來。
“原本,我想出去找人抓辛大人,可是虎頭幫的那些人和其他幾股勢力都在外面威脅我讓我開門,甚至拿我這年幼的女兒威脅我,而你也會在昏迷當中,如果我開門出去了,不僅陳老白死,你和我的性命也會交代這裏。”
“所以,我不能開門,我不能出去,我只能眼睜睜看着我的女兒被他們....阿麗,我的好女兒,都是爸爸的不是....”
組長這一生都在致力於醫術,被他救過的人不計其數,可是到頭來他卻救不了自己的女兒,那可是他去世的妻子留給他的唯一骨血,現在他的女兒卻被那些人給毀了.....
甚至到了現在這種時刻,他還要按照陳老之前的囑託圓謊,將所有的罪責推脫到辛大人和那些勢力的身上。
陳澤淵聽到這些話之後眼睛裏的殺意已經告訴組長他完全相信陳世超是被辛大人所殺。
“既然辛大人想要相爺的命,老子就偏不讓他得逞。”
“組長,你放心,你女兒.....”說到這裏,陳澤淵忽然停了下來,他想到之前市長和自己所說的話,相爺身上有一件東西,那聯繫方式的主人可以做到這世界上的任何事情,照這麼說,只要自己拿到這個聯繫方式,是不是就可以救組長的女兒,讓她回到沒被侵犯的時候?
對了,甚至是自己的外公,是不是也可以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