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淵打轉方向盤,開啓雨刷器,在昏暗路滑的漆黑夜裏前行。

    陳澤淵和葉芊夏找到了一家度假村酒店暫且先住下了。

    開了一間最高檔的總統套房。

    兩個人洗了個熱水澡就一起睡下了。

    後半夜,葉芊夏起牀上廁所,手肘碰到身側陳澤淵的胳膊。

    手彷彿被燒紅的鐵塊給燙了一下,驟然彈開。

    “怎麼這麼燙?”

    葉芊夏摁亮牀頭燈。

    伸出手輕輕碰了一下陳澤淵的胳膊:燙的。

    額頭:燙的。

    脖子:燙的。

    這滾燙的溫度,着實有些嚇人。

    光潔的額頭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他發燒了。

    應該是下山那場雨導致的。

    怎麼辦?

    她的內心更加歉疚了。

    窗外淅淅瀝瀝的雨還在下。

    她又不知道去哪裏給他找醫生,只好拿起牀頭電話給前臺打了個電話,問有沒有感冒退燒藥送上來一盒。

    沒過多久,便有侍應敲門了。

    葉芊夏慌亂的穿好鞋去開門,拿了藥回來,看了說明書,給他燒開水喂藥。

    燒好水泡了一杯感冒顆粒放在牀頭櫃上,葉芊夏坐在牀沿,拍了拍陳澤淵的肩膀:“醒醒。”

    陳澤淵沒有任何反應,蒼白的薄脣抿成一條脣線。

    平時一貫淺眠的他,許是生了病,葉芊夏用了各種法子都喚不醒他。

    有了。

    一個好辦法突然從她的腦海裏蹦了出來。

    葉芊夏雙手撐在陳澤淵身側,身子慢慢的靠近他,貼近他。

    撇了撇粉脣,一副即將吞食美味的愉悅模樣。

    老公大人,我不是故意要蹭你豆腐的,我只是想用這個辦法把你叫醒。?

    葉芊夏在心中跟熟睡中的陳澤淵交代了一遍。

    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狂躁的小野獸,閉上眼睛親了下去。

    脣瓣和脣瓣的碰撞,別樣的觸感,夾雜着滾燙的電流襲遍全身。

    葉芊夏恍然睜開眼眸,眨巴着一雙大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張俊臉。

    咦,還沒反應?

    天哪,她的吻是對他沒有感覺了嗎?她這是對自己的老公沒有吸引力了嗎?

    葉芊夏感受到了深深的挫敗感。

    陳澤淵微微有些闔動的睫毛很是好看,那高挺的鼻樑,英氣的眉,就像是一道豐盛的美食擺在她眼前,等着她去品嚐。

    男神不愧是男神,過了四年還是這麼帥,帥的讓她忍不住想犯罪。

    要不?就禽獸一回到底?

    可是,他都生病了,她還趁機下手,是不是過於禽獸了些。

    心裏有兩個葉芊夏在打架。

    眼看泡好的感冒靈都要涼了,邪惡葉芊夏打敗了正義葉芊夏。

    轉而,她對陳澤淵發起了新一輪的進攻,脣瓣裹挾着陳澤淵的脣,靈舌撬開他的脣齒,用力的伸進去作祟了。

    在昏睡中的陳澤淵感覺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夢。

    夢裏,小女人伏上了他的身體,趴在他的身上,吻住了他的脣,並且不僅僅滿足於薄脣上的絞纏,反而發起攻勢,撬開了他的脣齒,主動而熱切的在他的牙關內攻城略池。

    這味道該死的甜美,彷彿一種令人沉醉的毒藥,他不想鬆開,不想終止。

    葉芊夏一個人的吻戲進行的好好的,突然,陳澤淵的舌頭動了一下,捲住了她的靈舌,搶走了主動地位。

    喲呵,有反應了。

    葉芊夏大喜。

    可不能讓他一直沉浸在這個吻裏,給了他一點甜頭就得立馬做戰略撤退。

    這纔是最賤的喚醒方式。

    葉芊夏避開他的進攻,準備撤退,陳澤淵哪能這麼輕易的放走一個輕易挑起他火的小精靈。

    不依不撓的纏着她,始終不鬆開。

    葉芊夏恨的牙癢癢,這人吻她吻的倒是起勁,倒是睜眼醒醒啊。

    想親,偏不給。

    葉芊夏張開脣齒,不輕不重的在他舌尖上咬了一口。

    一絲痛楚激活了他的感知神經,陳澤淵恍然睜開了眼睛。

    望着近在咫尺的清麗小臉,陳澤淵露出一絲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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