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軌看到後,心中有一股異樣,他沒有再進去,而是悄咪咪地跑開了。
皇上對柳思顏說:“顏兒,朕要說的都已經說完了。”
“嗯。”
柳思顏點了點頭,“臣妾剛纔總結了一下,也就是說,目前朝廷中的勢力,一共分爲三派,皇上您和太后娘娘是一派,皇后及其背後的勢力是一派,還有曹公公及其背後的勢力是一派。”
曹公公自幼就跟着先皇,是這宮裏的老人了,他的背後也有很大的勢力,並且這部分勢力,有想要架空自己的趨勢。
自古以來,有諸多朝代的宦官都是一個隱患,所以,曹公公這派更是如此。
不過好在,曹公公這個人雖然陰險狡詐,但是並沒有明着和自己作對,自己暫時可以不用考慮他。
不過,皇后這派確實迫在眉睫,他們想要徹底地架空自己,讓李家人登上皇位。
皇上爲柳思顏講解了這些之後,柳思顏點了點頭,目前的形勢雖說不好,但是也不是很壞。
“皇上,你自幼和自己的兄弟們關係怎麼樣?”
柳思顏對他問道。
“朕打小就和靜王以及南安王等人玩的好。不過這兩個人,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另一個在邊關打仗,朕都已經好久沒見過他了。”
“您還有一個兄弟是將軍?‘
柳思顏很明顯有些高興。
“是啊。”
皇上點了點頭,“怎麼了啊?”
柳思顏說道:“皇上,那南安王和容將軍比,誰的戰績更好。”
“這個……”
皇上想了一下,“不相上下吧。容將軍因爲是老將軍了,有過不少功勳。不過,南安王雖然是新人,但是戰績顯赫,對朕的江山也很有幫助。”
“那靜王呢?”
柳思顏又問。她既然想要幫助皇上,那就必須先把朝堂上的事情搞清楚。
“靜王就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淑女,整天無所事事。要不是他太過悶了,就跟一個悶葫蘆一樣,以及南安王只喜歡打仗,根本就不想管理朝堂上的事,當初或許朕也不會撿這個漏。”
皇上說話倒是帶着些許自嘲,不過,柳思顏卻在絕望之處看到了一絲生機:“皇上,你大可不必這麼絕望。”
“爲何?”
皇上不懂。
“因爲您還有靜王和南安王啊。”
柳思顏笑,“臣妾想,必要的時候,這兩個人一定會幫忙的。”
“是嗎?”
皇上也笑了笑,笑容裏帶着一絲甜蜜,“朕怎麼沒有想到呢,一直覺得靜王就是一個悶葫蘆,根本就不理朝政,但是他也是朕的親手足,必要的時候,也會站在朕的這邊吧。”
“是的。”
柳思顏點頭,“所以,皇上,您現在就是要拉攏自己的勢力。”
“對。”皇上點了點頭,然後輕輕地捧起了柳思顏的臉,“改日,朕就下令,讓南安王回來。朕要給他功勳,讓他效忠於朕。”
“嗯。”
柳思顏高興地點了點頭。
可是沒有想到,這都過去了好久了,她也沒聽見柳思顏的父親要攻打大梁的事情。
京城內城的一家宅院,上等姿色的蘭芝就住在這裏。都已經好幾天了,自己這幾日一直都沒有出去過,餓了就喫從皇宮裏出來時帶過來的東西,渴了就喝院子裏的井水。
不過,她也沒閒着,趁着前幾天有空,她給遠在土番的柳昌盛寫了一封信,告訴他,自己已經幫公主解決掉很多麻煩了。
而且皇上也是向着公主的,對公主很好,後宮中暫時並沒有人欺負得了公主,而讓柳昌盛放棄攻打大梁。
因爲她深知,一旦柳昌盛因爲公主在皇宮裏面受氣的事情攻打大梁,那麼勢必會破壞柳思顏和皇上的關係,蘭芝不想看到那樣。
信寫完了以後,她用靈鶴直接送去了大梁。
這種鶴是用紙折成的,上面施了法術,所以飛得極快。但是當靈鶴飛到目的地以後,等到主人摘掉了信封,她就會自燃。
也就相當於法術的副作用。
不過,也只是一張紙而已,總好過用真正的仙鶴。
所以,非常得值得。
信件大約在一天以前就已經送達了土番。
蘭芝這會兒正想象着,柳昌盛拿到信件之後的反應。應該會非常欣慰吧,畢竟不用親自攻打大梁了。
而遠在土番之外,柳昌盛確實在昨日就已經拿到了信封。
他其實在半個月以前就已經打算攻打大梁了,但是後來又遇到了一些事情,所以給耽擱了。
不過,他爲了確保自己女兒的安全,所以就動用了自己放進宮裏的暗自暗子——蘭芝。
蘭芝作爲一個優秀的暗子,其實已經在宮裏潛伏了好幾年了,只是一直都沒有人發現。
而現在,她不但幫助自己保護了柳思顏,同時還沒有將自己暴露出來,真的是非常好。
柳昌盛對於蘭芝的行動非常滿意,所以很快就給她寫了一封回信。
信件的內容不多,就只有兩行字:很好,繼續努力,給本王保護好公主。
皇宮裏鬧離奇死亡案的事情,由於被封鎖了消息,所以並沒有傳出去。
但是這日,也不知道怎麼的,這件事情突然被京城的百姓傳的沸沸揚揚。
他們各抒己見,發表什麼言論的人都有。
有人說皇宮裏面有鬼,還有人說,皇宮裏面的柳妃娘娘是妖怪,那些被害死的嬪妃,全部都是她弄死的。
甚至還有人把柳思顏的畫像畫下來,上面寫滿了詛咒的言論。
甚至,還有人要扎小人。
這種事情一般不會輕易往皇宮傳的,可是這天李軌出去拿牙刷時,卻突然聽見了。
前幾日還沒有出現這種言論,怎麼忽然就出現了?
李軌有些好奇,就想找個人問問。
這時候,掌櫃的走到了他的面前,拉着他的手說道:“大人啊,你們家娘娘不會真的是妖怪吧?
那你是不是也是妖怪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