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臺下人羣中又傳來人們的竊竊私語,聲音中不時夾雜着“壽禮”這兩個字。

    地雄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表情,對華夫人道:

    “老夫人,我們當兵的性子直,只會聽從軍令。首長下令讓我們來捧個人場,我們就……沒準備賀禮……”

    “沒關係沒關係!”華夫人慈愛道,“你們能來我就已經感激不盡了!哪還會要賀禮!”

    華夫人眉開眼笑,可臺下其他人,卻是全都愣住了!

    在場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裏都充滿了驚恐!

    “剛、剛纔那位中將說什麼……捧個人場??”

    “我……我也聽到了,這話怎麼聽着這麼耳熟呢……”

    “好像……那個寧老闆剛纔就一直在說……叫人來捧捧人場的啊……”

    轟!!!

    這句話一說出口,衆人全都如遭雷擊!

    氣氛頓時如同冰封一般,倏然凝固!

    所有人!

    有一個算一個!

    包括那些省府、市府的長官!

    全都定住了!

    他們站在原地,不可思議的看着寧天琅,瞳孔瘋狂顫動!

    就在衆人震驚得魂魄離體之時,高慶春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看向如同雕塑一般跪在地上的林森和彭志傑,疑惑道: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好端端的在壽宴上跪下了?”

    徐大力心直口快:“這兩個人剛纔辱罵寧老大,上官大少要教訓他們!他們在那跟領導們求情呢!”

    聞言,高慶春眼中寒光一閃,淡淡道:“求什麼情?直接抓起來,軍法處置!”

    聽到高慶春的話,林森激靈靈打了個寒戰,嘴脣蠕動兩下,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彭志傑更是不堪,直接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這時,寧天琅開口道:“他爸幫過我大姐一次,軍方處置就算了。”?

    “是!”

    高慶春下意識應了一聲,隨即想起來不能在衆人面前暴露寧天琅的身份,便又趕緊放鬆了緊繃的肌肉。

    可他不知道,剛纔地雄那一句捧捧人場,就已經讓衆人有所猜測了。

    此時他又這麼一立正,基本上在場這些人精都已經猜到了個七七八八。

    只不過,所有人都想不明白,這位年輕得過分的寧老闆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居然能夠指揮得動如此兩尊軍方大佬!

    寧天琅掃了一眼疑惑的衆人,緩緩坐到主桌之上,笑呵呵道:“你們都站着幹什麼?都坐吧?”

    但,此時地雄和高慶春都還站着,他們哪有人敢坐下?!

    所以,此時壽宴大廳裏出現了非常詭異的一幕——

    所有人全都站着,只有寧天琅一人坐在椅子上。

    地上還跪着一個林森,躺着一個彭志傑。

    寧天琅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掃視着那些戰戰兢兢賓客,冷聲道:

    “既然你們都不敢坐的話,那麼請問,現在,我寧某人,有資格坐在主桌了嗎?!”

    我寧某人,有資格坐在主桌了嗎?!

    此言一出,剛纔那些叫囂着讓寧天琅給領導讓位的人,臉色全都變得一片慘白!

    一瞬間!

    整個宴會大廳頓時化作修羅場,每個人的內心都在經受着恐懼之火的焚燒、煎熬!

    寧天琅一揮手,對上官泓道:“上官總經理,請華行長華夫人一家人進包廂吧。”

    “是,寧先生。”

    上官泓應了一聲,隨即恭敬的將華家三代人都請進了剛纔那個VIP包廂。

    華友德一句話也沒有說。

    因爲他知道,至此,夫人的壽宴已經徹底結束了!

    下面的事情,就不是他能干涉得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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