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說了,王三橫是個累犯,這次絕對不能放出來,到時,你就順水推舟,賣曹四爺一個面子。
告訴他雖然不能放了王三橫,但看在他是曹四爺的面子上,可以讓他從白虎堂裏挑選一個人保釋。
你猜,他是不是一定會保釋姚堂主?”
聞言,顧民以拳擊掌,豁然開朗道:
“對啊!曹四爺絕對不會放着堂主不救,反倒去救那些無關緊要的小嘍囉的!
等到他把姚雄保釋出去,那姚雄不就可以繼續名正言順的回到曹幫當臥底了嗎!”
顧民崇拜的看着寧天琅:
“還是寧老大您想的周到!我回到署裏第一件事,就是把這件事情定性爲惡性聚衆鬥毆!嚴令一個人都不許放!
等到曹四爺親自過來找人求情,我再按您說的,給他個面子,勉爲其難的讓他挑一個人帶走!
王三橫這個累犯絕對不能放,他就必然只能帶走姚雄了!”
寧天琅點點頭:“行,你們趕緊回去吧。”
說着,他又補充道:“做戲做全套,把銬子給姚堂主戴上。”
“那,得罪了啊。”顧民拿出手銬,對姚雄道,“你忍一忍,到署裏我給你關單間,就給你解開。”
姚雄嘿嘿一笑:“不用,一直銬着就行。這玩意緊,在手腕上會留下痕跡,曹四爺一定不會忽略這個點。
到時候他一看我手腕乾乾淨淨的,怕是會疑心警署怎麼會對一個江湖人如此客氣。”
顧民嘆了口氣:“兄弟!你要是我一隊的人就好了!跟了二隊那個徐浩,真是委屈你了。”
姚雄又是咧嘴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第二行動隊隊長徐浩喫拿卡要,在署裏已經不是什麼新聞了。
但他還是不願意背後議論自己的上司。
說完,顧民和姚雄同時向寧天琅敬了一個軍禮,隨後便離開了。
他們二人走了以後,整個拉麪館裏便只剩下寧天琅、安憶秋和孟德潤爺孫。
霎時間,這不大的麪館竟然顯得有些空蕩。
要不是史紅玉和孟坤的鮮血還在地上,似乎剛纔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幻覺。
寧天琅走到安憶秋身邊,輕聲道:?
“放心吧,經過今天的事情後,你的那個經紀人就不會再逼迫你了。”
“謝謝你。”安憶秋一雙水汪汪的眼眸凝視着寧天琅,“你又幫了我一次。”
現在,她看向寧天琅的眼神已經不僅僅是崇拜、癡迷了。
還多了一絲絲好奇。
眼前這個男人,雖然是江湖人,手段也有些狠辣,但從他對小孟源的態度就能看得出,他的心是善良的。
安憶秋想知道這樣一個善惡分明、又在江湖上勢力強大的男人,背後究竟有什麼故事。
她,想要了解他的一切。
就在安憶秋好奇地看着寧天琅之時,孟德潤帶着小孟源走上前來,感激道:
“寧先生,今天這件事真是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們這個小店可能都保不住了。”
“孟老伯,您不用謝我。”寧天琅笑着道,
“那些人都是衝着我來的,我要是沒來這裏,他們也不會過來找麻煩。
倒是我連累了你們,不但讓源源受了委屈,還把這裏搞得一片狼藉。”
“不不不,我還是要謝謝你!”
說着,孟德潤仔細的瞧了瞧安憶秋,又盯着寧天琅的臉看了半天。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笑呵呵地道:
“從剛纔開始,我就看你們很是面熟,現在仔細瞧瞧,果然就是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