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姜菱對殷勝豪說話的語氣,和剛纔的恭敬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甚至,話語裏還帶着隱隱的怒氣。

    剛纔寧天琅給鄒教授施針的時候,殷勝豪竟然還說寧神醫是在草菅人命!

    差一點,她就要聽信殷勝豪的話出手阻止了!

    一想到這,姜菱就恨不得給殷勝豪兩耳光!

    這個庸醫!

    要是當時自己真的阻止了寧神醫的施針!

    那鄒教授恐怕就真的無法醒來了!

    “殷大師,你還賴在這幹什麼?”姜菱沒好氣道,“是要讓我親自把你請出去嗎?!”

    殷勝豪慘然一笑,緩緩從地上爬起來,步履踉蹌的離開了病房。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以後,鄒教授纔出言道:“寧神醫,我剛纔聽姜菱說,我之所以會暈倒,全都是因爲這個玉佩?”

    “沒錯。”寧天琅點點頭,

    “這枚玉佩經過淬毒,能夠通過肌膚毛孔將毒素深入你的身體。速度雖然慢,但毒素卻很強。如果今天沒有及時救治,後果將不堪設想!”

    他目光灼灼的看向鄒教授:“鄒教授,這枚玉佩到底是什麼人給你的?”

    鄒教授擺擺手:“寧神醫,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就不要叫我教授了,我叫鄒朝,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

    緊接着,他便回答道:“送給我玉佩的人,是我的一個老朋友。我真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對我。”

    聞言,寧天琅眼神一動:“看來,你已經確認是他下的毒了?要不然,你的第一個想法應該是,他也不知道這玉佩有毒纔對。”

    鄒朝點了點頭:“是,他是一名藥劑師,而且十分有名。”

    說到這,他便沉默了下去。

    後面的話,他不說寧天琅也知道了。

    一名著名藥劑師,怎麼可能察覺不到玉佩上淬有毒素?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毒就是出自他的手!

    “他是什麼人?”寧天琅問道,“既然你們是老朋友,他又爲何會對你下這種毒手?”

    鄒朝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他爲何會這麼對我。

    我只知道,他從帝國研究院離開之後,就來到了西鳳省,在一家制藥公司任職。”

    他嘆了口氣:“之前他來找我的時候,我還以爲他聽說我來到西鳳省,特意要來盡一下地主之誼。卻是沒想到……唉……”

    寧天琅一挑眉頭:“製藥公司?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仁春製藥吧?”

    “沒錯!就是這個公司!”鄒朝驚訝道,“您怎麼知道?”

    寧天琅勾起嘴角:“我現在基本已經知道,他爲何要給你下毒了。”

    “這是什麼意思?”鄒朝往前欠了欠身子,“寧神醫,難道您知道什麼內情?”

    寧天琅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自我介紹道:“鄒教授,我的身份其實並不是醫生,而是軍方的人。”

    “軍方?”鄒教授先是一陣驚訝,隨即便恍然道,

    “我剛纔就覺得您的身份不太一般,否則您也不會要和我詳談了。只不過我真沒想到,您竟然是軍方的人。”

    他坐直身體:“寧先生,您親自前來,出手爲我醫治,應該是爲了那條礦脈吧?除此之外,我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其他原因能夠驚動軍方了。”

    “今天我來救治你,是個偶然。”寧天琅道,“不過,我要和你談話,的確是因爲那條礦脈。”

    他定定的看着鄒朝:“鄒教授,那條礦脈,到底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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