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飛躍面露感激:“多謝師父!以後我們一定會爲邀月閣赴湯蹈火!”

    剛纔看到那些曹幫弟子的慘狀,他就想到了自己那些最親近的兄弟。

    如果寧老大不肯放過那些人,他又該怎麼面對?

    這也是他剛纔情緒極度抑鬱的最大原因!

    此時,聽到寧天琅可以把他的兄弟全部接收,他頓時有一種撥開雲霧、見到光明的感覺!

    心中對寧天琅也更爲感激!

    接下來的路,寧天琅便沒有再說話,而是一直看着窗外,思考着宋金山的事情。

    和侯飛躍剛纔的情緒一對比,宋金山的問題便暴露的更加明顯了。

    像侯飛躍那樣,會因爲自己不得已背叛兄弟而難過,纔是一個善良的人該有的反應。

    宋金山與之相比,未免有些過於冷血了。

    可,這也不能說他不善良,只能說他在曹幫當軍師的這些年,養成了這種爲了勝利不擇手段的習慣。

    只不過,這種習慣若是放在戰場上,極有可能給戰友帶來突如其來的傷害。

    戰友,是那種可以放心把後背交給他的人,宋金山顯然不足以讓人百分之百的信任。

    想到這,寧天琅微微嘆了一口氣。

    宋金山這個人,忠誠的時候的確很忠誠,從他剛纔讓自己先離開江風茶樓就能看得出來。

    可,他的問題同樣也很大,這就讓寧天琅一時無法決定,究竟該如何對待他才比較合適。

    寧天琅曾經是打算把宋金山和袁厚坤都一直帶在身邊的,但,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猶豫了。

    姐姐的安危,他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以後他更是少不了和姐姐們一起對抗危難。

    宋金山今天的表現,讓他已經不再放心把有關姐姐們的事情交給對方來處理。

    而且,他也不敢保證,宋金山是否會一直向現在這樣對自己忠心耿耿……

    聽到寧天琅嘆氣,侯飛躍出言道:“師父,怎麼了?您是在擔心一會兒對付曹幫的事?”

    “不是。”寧天琅搖搖頭,忽然問道,“飛躍,你覺得宋金山這個人怎麼樣?”?

    侯飛躍和宋金山的接觸不多,之前宋金山在曹幫的時候,侯飛躍還沒有多少權力,自然更不可能接觸到第一軍師。

    寧天琅就是想讓侯飛躍在一個比較客觀的角度,評價一下宋金山。

    “宋老大……”侯飛躍思索道,

    “當初他還在曹幫的時候,幫着曹四爺打了不少勝仗,搶了不少地盤,那時他在我眼裏就是神一樣的江湖大佬。

    可以說,當時他在曹幫,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連那些堂主都得巴結着他。

    可,他已經擁有了這樣的權柄,還是能毅然決然的離開曹幫,去組建自己的勢力,這種魄力一般人可是連想都不敢想!

    當初我聽說了這件事之後,便認爲宋軍師一定是位了不起的梟雄,才能爲了不居人下,十分果決的捨棄現有的一切!”

    他看向寧天琅,感慨道:

    “當初宋軍師叛出曹幫,就是不想再讓其他人當他的老大,所以才藉着常小榮失蹤的機會,擴大了自己的勢力,打算單立山門。

    沒想到,到頭來他還是跟隨了您,認了您當老大,這可是和他當初叛出曹幫時的願望相違背啊!”

    聞言,寧天琅若有所思道:“這也正說明他是一個聰明人,知道跟着我比自己幹更有前途。”

    “師父,您怎麼忽然問起了宋老大的爲人了?”侯飛躍道,“是不是……因爲他剛纔下令準備射擊的事?”

    “只是一方面。”寧天琅淡淡一笑,

    “我只是忽然想起來,一開始見到宋金山的時候,他還在幫曹幫辦事、與我爲敵,後來不知怎麼的,他竟然成了我的心腹,一時有些感慨罷了。”

    侯飛躍咧嘴笑道:“我一開始不也在幫曹四爺辦事嗎?這是師父您有人格魅力,這才能讓大家都臣服於您啊!”

    一直在開車的阿龍,聽到侯飛躍的吹捧之詞,不由擡眸看了眼後視鏡,心道這個大鬍子看上去憨憨的,沒想到嘴還挺甜。

    注意到阿龍的眼神,侯飛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看着點路,前面二百米那個路口,該拐彎了。”

    隨後,又解釋道:

    “這裏是一片綠化林,距離曹幫大本營一公里左右。把車停到林子裏,曹幫的人注意不到,咱們便能打他們一個突然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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