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還聽到了什麼其他的傳聞嗎?齊夫人住的近,說不定聽到的會更多呢。”
顧婼錦也不知道那日做的事有沒有人聽到,畢竟事情鬧得還算是很大的。這萬一要是被別人聽了去,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他們雖然說好了心照不宣,可是別人呢?
就怕還有什麼有心之人在那府裏,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
“你是不知道,齊夫人說有一天晚上她聽到了敬德太子府有着鬼哭狼嚎的聲音,可嚇人了,嚇得她都不敢出屋子了,第二日據說就找到了敬德太子的屍骨,你說奇不奇怪?只怕是冤魂索命,所以纔有鬼哭狼嚎的叫聲。”
杜青萱說起這件事上面上帶着神神祕祕的表情,就好像這是一件不能張揚的事一樣,而且還很奇怪。
這並非是簡簡單單的那種奇怪,而是好奇。
她好奇的東西實在是太簡單了,那就是敬德太子究竟是爲何而死?
可是明明不能宣諸於口的事,但杜青萱還是說了出來,可見也並非是真正的規規矩矩的。
“是嗎?那可真是夠奇怪的了。冤魂索命,也不知道是要索誰的命。”
顧婼錦只覺得好笑,如果她要是沒有猜錯的話,許君陌便是那個冤魂,而她便是那個索命的聲音了。
可是這也是無奈之舉,當時那樣的情況下,她如果要不是聲音大一點,怎麼能給自己壯膽氣,要不然自己只怕早就落荒而逃了,哪裏會有後來發現屍骨的事?
“誰知道呢,敬德太子消失了那麼多年,現如今總算是找到了,沒想到竟然是真的死了,可見先帝還是有着先見之明的,並沒有只是等着耽誤了朝堂。”
杜青萱不得不感嘆命運無常,敬德太子都已經是太子之位了,可是不曾想還會突然橫死,到手的江山就這樣拱手相讓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敬德太子就真的會甘心嗎?
她覺得這一定是事關皇帝,要不然敬德太子怎麼可能會陳屍多年?
可是皇帝現如今已經是皇帝了,誰又敢多說些什麼呢,哪怕現在是在尋找兇手,可是兇手就真的能夠抓到嗎?
她是一點兒也不相信的,那兇手哪裏會有那麼容易出現,更何況已經時隔多年,能找到的蛛絲馬跡又能有多少呢?
只怕依舊還是一樁懸案罷了,到時候草草收場也是一樣的。
“表姐的話有道理,先帝的確是有先見之明。可是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只怕當時也是不捨得的吧。如今屍骨總算是找回來了,可能也是了卻了先帝的一番心事吧。”
顧婼錦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還不是因爲這些事,在她這裏已經算不得是新聞了。
她比任何人都提前知道這些事,可是現如今重要的是情況不明。
她在想要不要在這件事上讓沈呈慕失信於皇帝,這樣一來沈呈慕也就不會那麼得瑟了。
雖然昨夜她與母親詳談過,可是哪有那麼容易就輕易的改變主意。
她還要報仇呢,那麼也就少不了接觸沈呈慕,這原本就是避免不了的事。
既然如此她倒不如坦然接受,只要沈呈慕不胡說八道,那麼一切就都好說,
現如今最關鍵的就是沈呈慕總是說一些有的沒的事,這般的嚇唬人實在是可恥,可是沈呈慕似乎是卻爲此引以爲榮。
她有的時候氣都快要氣死了,可是卻也無能爲力,根本就什麼都做不了。
“你說敬德太子都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怎麼就是沒有人發現呢?現如今太子府裏都沒有人住了,反倒是被發現了,這是什麼道理?”
杜青萱還是有着疑問,畢竟事情就擺在眼前,她不得不起疑。
一個人都已經死了那麼久了,按理來說一開始死了就應該被發現的,可是不僅沒有發現,反而時隔多年之後才被發現,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而且敬德太子府這麼多年來應該是沒有人居住的,怎麼突然之間就有人發現了敬德太子的屍骨,難不成是有人進了敬德太子府嗎?
那這個人又是誰呢?和齊嬛兒又會有什麼關係嗎?要不然爲什麼齊嬛兒會在敬德太子府落水呢?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難不成真的有鬼祟?
她也拿捏不準現在的狀況了,反正就是有着太多的疑點,太奇怪了。
“說不定有人去過太子府呢,這都是有可能的,表姐想要解開疑問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咱們在這裏說,也只能是說說而已,說到底現如今齊嬛兒已經好了,咱們不妨把人送回去,住在你家終究不是什麼常理,現如今死人都已經被找出來了,那麼自然也就沒有什麼鬼呀怪的了,一切如常了。”
顧婼錦突然之間就想到了一個非常好的主意,也不是因爲別的,就是因爲杜青萱也好奇。既然好奇,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去看看,只有自己親眼看到了所有的疑惑,自然而然的也就解開了。
更何況她要做的就是去看看,而且需要一個理由,現如今就有這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她怎麼能不利用起來呢。
要不然未免也太對不起自己了。
“去看看?不行,現如今敬德太子府必然是層層守衛,保衛森嚴,咱們怎麼去看?再說了,也沒有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如何能去看?”
杜青萱卻直搖頭,畢竟現如今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時候,怎麼能這個時候去看呢,更何況她們是什麼身份?怎麼能去看那種事?
她們可是官家小姐,應該養在閨閣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現如今出的是人命案,別說和她們沒有關係了,就說她們的身份也不應該去招惹這種事。
畢竟一旦要是招惹上了,那可就是無窮無盡的災禍,家裏也少不了牽連,她們幹嘛要平白無故去牽扯那種事呢,簡直就是沒事找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