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能腆着一張厚臉皮在這裏狡辯了,要不然還能怎麼辦?
“哦?是嗎?原來如此,是我多慮了。我還以爲顧小姐是特意來找我的,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沈呈慕冷冷一笑,也不是因爲別的發笑,就是覺得顧婼錦可真是夠有意思的了,如今人都已經出現在這裏了,那還有什麼可過多解釋的?
“侯爺難不成是覺得我應該來嗎?”
顧婼錦現如今是明知故問,畢竟現在沈呈慕已經看到她了,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是這般,怎麼能是不盼望着她來呢?
說到底還不是爲了看笑話,現如今可算是看到了。
“你來不來的?我怎麼可能會知道,既然來了那便過來坐坐吧,我有些話要說給你聽。”
沈呈慕一點兒也不客氣,他從來都沒有把顧婼錦當成是一個陌生人來看待,反而覺得熟絡不已。
畢竟上輩子他們早就已經是夫妻了,根本就不分彼此。
只是這輩子他們緣分還沒有到,還做不成夫妻。
但這不過是遲早的事而已。
“說給我聽?是什麼話?侯爺不妨直說。”
顧婼錦可不覺得沈呈慕會有什麼好意,畢竟沈呈慕原本就不是什麼好人。
“杜小姐是白來一趟了,如果有人想要知道些什麼,不妨來直接找我,我雖然不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是該說的事一定會說的。”
沈呈慕又不是爲了別的,他知道顧婼錦的好奇心,無非不過是如此,要不然顧婼錦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裏。
“你……”顧婼錦一時之間竟然無言以對,畢竟現在所有的事都拿捏在別人的手裏,和她無關,她終究也只不過是一個旁觀者。
“想要知道些什麼就過來吧,我會等着你的。”
沈呈慕也並沒有多呆,就那麼直直的往回走,根本就不管身後顧婼錦究竟有沒有跟上來。
他有着這樣的勇氣,可以這般的篤定,也不是因爲別的,就是因爲他自以爲自己很瞭解顧婼錦。
顧婼錦是一個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的人,現如今既然都已經招惹了敬德太子府的事,又怎麼可能會全身而退,更不會半途而廢。
這原本就是應該的,也是一定的。
只不過是他太過於着急了,凡事都應該慢慢來的,他根本就不應該過於急躁。
顧婼錦看着沈呈慕遠去難免有些捨不得,也不是因爲別的,就是捨不得消息。
現如今這世上知道敬德太子府的事的人只怕根本就沒有多少,偏偏沈呈慕就知道,她還能怎麼辦呢。
這時候只聽見杜青萱說道:“小錦,此事畢竟事關重大,咱們不應該知道的。如今侯爺也是有着難言之隱,你我又何必爲難他呢?”
她所想的也不是別的,就是顧婼錦能夠少知道一些,畢竟知道的太多也並不是什麼好事,有的時候知道的越少越好。
“承平侯可曾說過什麼?表姐問到了什麼?”
“承平侯什麼都沒有說。”
杜青萱又何嘗是沒有私心的,她只不過是想要讓顧婼錦置身事外而已,可是怎麼就那麼難呢?
她所求的很簡單,顧婼錦不要再惹事了,更何況是和她在一起出的事,她如何能承擔得起這樣的責任?
“原來如此,既然如此,我來都已經來了,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我總要知道一下。表姐難道就一點也不好奇嗎?走,咱們去看看。”
顧婼錦拉着杜青萱就走,雖然嘴上問着杜青萱的意見,可是在行動上根本就不在乎杜青萱的想法,畢竟那一切都是多餘的,還是做到了什麼最重要?
“哎?小錦咱們去做什麼?”
杜青萱卻一點兒也不願意追上去,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自然是去看一看了,來都已經來了,表姐,如果咱們要是就這麼回去了,實在未免也太冤枉了,倒不如親眼去看一看。”
顧婼錦主意已定,完全不想顧及杜青萱的想法,畢竟她是帶着目的而來的,可是杜青萱卻並沒有。
杜青萱是在拼了命的掙扎着,可是顧婼錦卻一點兒也不顧忌。
沈呈慕正在敬德太子府的前廳裏等着顧婼錦,他不過才坐下片刻而已,人就來了。
可謂是腳前腳後,顧婼錦來了他自然是偷着樂的,可是表面上卻不能露出來。
“侯爺,我來了。侯爺既然都已經說了,那麼有什麼事可以說的嗎?不妨說出來。我們也並非是那些胡說八道的人,就算是聽見了,也不會在外面亂說的。”
顧婼錦是已經豁出去了,反正命就只有這麼一條,有些事該做,有些事不該做,可是有的事卻不得不做,她都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了,還有什麼是不能做的嗎?
“是嗎?那你又想要問什麼呢?上次我可是記得你說過不來的。”
沈呈慕也是要故意的讓顧婼錦沒面子,畢竟上次可是信誓旦旦的,現如今又算是什麼呢?
“如今我也只不過是路過而已,侯爺無需多想,我想知道的,不過是真相而已,畢竟現如今人人都好奇敬德太子之死,可是他又是被何人所殺?
總要有個結果吧。”
顧婼錦奇怪的並不是別的,就是敬德太子之死,她總要看看自己能在這件事裏做些什麼,畢竟對沈呈慕不利的事她最樂意做了,她如今要是在這裏得到的消息,那麼自然而然的也就能夠想出辦法來了。
“你可真是夠直接的了,難道都不寒暄兩句的嗎?如今是你來問我,不是我問你,你未免也太過於理直氣壯了一些。”
沈呈慕覺得自己的態度已經很好了,可是顧婼錦似乎是並不滿意,但還想要他怎麼樣呢?
他總不能低三下四的說話,顧婼錦未免也太強勢了,這一點兒也不像顧婼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