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得不承認這一次顧婼錦是真的在劫難逃了。
顧婼錦所想出來的辦法雖然不是萬全之策,可是也是眼下最好的辦法了。只不過就是要坑害別人了。
可是終究不過是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娘,你別擔心,我怎麼可能會讓那種事發生,潔身自好我還是知道的。”
顧婼錦現如今怎麼可能會想不到她父母是怎麼想的,只怕已經把沈呈慕定義成了無恥小人,可是這不就是她想要的嗎?
丞相府的人越早知道沈呈慕是什麼樣的人越好,這樣也就能夠提前做好準備遠離,總不至於將來措手不及。
丞相夫人怎麼可能會不擔心,只覺得如果照此以往下去,根本就是遲早的事,到時候只怕就真的難以挽回了。
“老爺,你倒是拿個主意,這件事可怎麼辦呀?”
丞相還能有什麼主意,顧婼錦既然想要留下來,那也就只能用顧婼錦說的辦法了。
“你自己可有什麼人選?想要嫁給什麼人?”
他雖然這麼問了,可是卻從來都沒有想過顧婼錦能說出什麼人選來,畢竟顧婼錦不過纔剛剛來到上京城,對於上京城裏的人和事只怕一點兒也不熟悉,這個中的機巧又怎麼可能會知道?
現如今他只怕要儘快的找出一個人來與顧婼錦成親了。
顧婼錦心裏當然有人選了,那個人就是許君陌,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他們終究是要有婚約在的,只是這輩子她心甘情願的嫁了,和上輩子是不一樣的。
可是哪裏會有一個女兒家說出自己心儀的夫婿的。
她只說道:“女兒全憑父母做主。只是承平侯畢竟是一個侯爺,若是想要用什麼手段害一個人只怕是輕而易舉的事。女兒將來終究還是要靠父親幫襯了。”
“你是我們的女兒,我們不幫你幫誰呢?你無需多想,如今不過是飛來橫禍,總是會過去的。”
丞相已經開始思考了,他不得不忌憚承平侯的勢力,甚至是要爲將來考慮,承平侯的未來究竟有多遠大,沒有人知道。可是他原本是想要把顧婼錦嫁到一個普通人家的,不至於大富大貴,惹得皇帝忌憚。
但現如今只怕是不行了,一般的人家又怎麼可能會讓承平侯放手,可是顧婼錦一旦要是嫁到侯爵王府,給丞相府帶來的將會是無窮無盡的危機,他總要權衡利弊纔行。
他很是明白丞相府現在的處境,不過是烈火烹油,已經不需要再火上澆油了,所以顧婼錦的婚事是需要一再的慎重的,絕對不能因爲一時的大意,而爲將來埋下禍端。
“只是如果要是現在成親,你的年紀終究還是太小了。你突然之間着急嫁人,只怕會引來非議,反倒是會讓人猜測,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別的事,很是不好。不如先找個人定下親事,等個一年半載再成親,到時候時機成熟了,反倒花好月圓,如今着急也尋不到一個合適的人選。”
說到底還不是因爲丞相府忌憚一門顯貴的親事,要不然承平侯這樣的女婿,只怕是很多人可望而不可求的。
顧婼錦很是慶幸自己的父母並不是一個賣女兒的,當然也只是不會把她賣給那些高門顯貴的人家,究其根本,還不是要利用她的婚事。
她早就已經心知肚明瞭,可是這樣也很好,高嫁於人並不等於幸福一生,低嫁於人也不代表着不幸福,她情願在這件事上賭一把。
至少可以過上另外一番人生,不至於重蹈覆轍,讓自己繼續後悔。
“一切聽憑父親做主。”
“夫人,你也不必去見承平侯了,女兒已經大了,知道是非道理,是不是受到了欺負,自己還是很明白的,說了就是說了,你再去問也只不過是自取其辱而已。更何況有前事在先,難道你忘了嗎?你還是趕快着急一些,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儘快將婚事定下來,以免夜長夢多,事情還會有所改變。”
丞相長嘆了一口氣,這件事已經迫在眉睫了,如果要是晚一刻,只怕顧婼錦也就會危險一刻。
丞相夫人自然是一點兒也不甘心的,她怎麼可能會甘心,自己的女兒就被人這樣的欺負了,她看在眼裏自然是心疼不已,當然這更關係到丞相府的顏面,甚至是將來。
“老爺,咱們就這樣輕易的認輸了嗎?承平侯豈不是會覺得咱們怕了他,將來更加囂張可怎麼辦?”
“你覺得承平侯會怕咱們嗎?我也只不過是丞相而已,又沒有像他一樣封侯拜相,咱們註定是要怕他的。夫人,我這個丞相也並非是無所畏懼的,又不能在朝堂裏橫着走,像這樣的事,咱們也只能認慫,可是總不能把女兒搭進去。”
丞相但凡要是有別的辦法,又何至於如此呢,他並非王侯,他但凡若是真的有那樣的身份,也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平白無故的就受了欺負。
可是現如今事情總是要解決的,最好的辦法就是避而遠之。
“老爺,咱們當真就如此任人拿捏嗎?女兒不過纔剛剛回來而已,只怕那些人針對的根本就不是女兒,而是整個丞相府,咱們如果要是真的認輸了,以後豈不是更要被人拿捏着,你這個丞相是會被人瞧不起的。這隻怕是一場陰謀,不過是藉着女兒,想要打壓丞相府。”
丞相夫人不得不把事情往壞處想,畢竟事情已經擺在眼前了,又是在如今的這個時候,事情發生在顧婼錦的身上,她只能想到是有人故意針對,畢竟顧婼錦這纔回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