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只是江城,帝都那邊也知道了。
在江城,司北寒的勢力滔天,沒有人敢嘲笑他。
但在帝都住着的司家老太爺敢啊。
視屏發酵的一個小時後,司家老太爺就打來了電話,“哈哈哈……北寒,那個尿了你一褲子的小子是誰啊?”
“不簡單,不簡單,爺爺喜歡!”
司北寒的聲音很冷,“爺爺打電話來就是爲了笑我的。”
“哈哈,也不全是。爺爺就是想告訴你,現在既然你裝瞎的事實已經被揭穿了,是不是該回來繼承家業了?”
“以前你裝瞎,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族裏的那些人雖然很器重你,但也不能硬拉個瞎子來主持大局。”
“可現在你沒有瞎,他們肯定少不了要在爺爺耳根子前唸叨,爺爺的年紀也大了,經不起唸叨……”
司北寒打斷,“你不是有司耀麼?”
“我還小,在族人的眼裏,自然是沒有老子厲害的。”聽筒內響起了一道童聲,正是司耀。
說完這句,他還皺着眉峯又跟着說了句,“而且我爲什麼要替你繼承家業,承擔本該由你承擔的責任啊?”
司家老太爺立即被嚇到了,“耀兒啊,你可千萬別學你那個不中用的爹地,你可是太爺爺親自培養……”
司耀,“我對繼承家業不感興趣。”
司家老太爺哭了,“夭壽啊,怎麼一個兩個的都這樣!北寒,我不管!你要是不肩負起家族責任,你就好好跟司耀說……”
司北寒直接掛掉了電話。
然後不到一秒鐘,電話又打了過來,還是司家老太爺,“北寒啊,我忘記跟你說,你眼瞎的事實不是被揭穿了嗎。”
“本來帝都裏的小姑娘就對你前仆後繼的,這會兒已經有好幾家打來電話,想要和你相個親。”
“對了,還有凌家!就是司耀他姥姥家裏也打來了電話,說是他們的大女兒……”
司北寒再次掛斷了電話。
司家老太爺再打來,他乾脆不接了。
然後張浩就拿着手機走了過來,“少爺,老太爺的電話……”
“不接!”
……
第二天,陽光明媚。
凌夏過來皇都娛樂,在負二層的地下停車場,居然再次遇到了凌曼妖。
她沒有躲開。
反正凌曼妖也不一定能認出她來,就算認出來了,也絕對不敢相信她就是凌夏。
畢竟對凌家而言,她凌夏不過是個從小在鄉下長大,一無是處的私生女!
而且以後也免不了要見面的,又何必躲。
凌夏繼續往前走去。
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除了凌曼妖,竟然還有那個男人——司北寒!
他怎麼會在這的?
對凌曼妖,凌夏可以不躲。
但對司北寒,畢竟當年欠了那麼大一筆債,凌夏立即就下意識的轉身,躲到了身邊不遠處的柱子後面。
因爲距離的並不是太遠,她能清晰的聽到那邊傳來的聲音。
“北寒…”
凌曼妖自來熟,格外親切的叫人。
看着司北寒神情冰冷,她又小心翼翼的問,“我可以這麼稱呼你吧?”
司北寒很冷漠,“還是叫我司總吧。”
“畢竟我是司耀的大姨,而且曾經我們……”
凌曼妖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停頓了下,然後才紅着臉的繼續,“當年我其實不是因爲你的眼睛。”
“是因爲我要去m國上學,而且凌夏出動提出要代替我……”
凌曼妖說不下去了。
她微垂着頭,我見猶憐。
那麼看着司北寒,輕聲道歉,“對不起……”
司北寒冷漠的點頭,“嗯,你的道歉我收到了,還有什麼事情麼?”
凌曼妖,“……”
她精緻的臉頰更加紅潤了,“其實…,其實今天是爸爸讓我過來的,他說跟司家老太爺約好的,讓我們相親。”
“老太爺說原本他就挺喜歡我的,我又是司耀的大姨,比起其他的女人,他更放心讓我做司耀的母親…”
司北寒冷冷的打斷,“你是爲別人活的麼?”
凌曼妖愣住,“啊?”
司北寒繼續,格外毒舌,一點不留情面的出聲,“我不需要什麼相親,暫時沒有娶任何女人的打算。”
“我爺爺看上了你,他倒是可以娶回去。”
凌曼妖當時就哭了。
受不了的轉身,哭着跑走了。
司北寒朝着凌夏藏身的柱子這邊走來。
他穿着身藏青色手工定製西裝,面容冷峻,不再裝瞎的他沒有帶墨鏡,帥得一塌糊塗,人神共憤的。
那足有一米八的大長腿,邁着悠閒的步子。
從褲兜裏掏出車鑰匙,輕輕按動。
與此同時,凌夏身邊邁巴赫的車燈亮了一下。
凌夏覺得她絕對是出門沒看好黃曆,這也太寸了吧,她藏身的地方,怎麼就在司北寒的車子旁邊呢?
眼看着司北寒越走越近,凌夏慌亂的一批。
怎麼辦?
萬一被司北寒認出來…
她趕緊找東西隱藏,發現自己出門沒戴墨鏡。
關鍵如今是風和日麗的春天,又不像冬天那樣穿的厚重,隨便怎麼樣都能用帽子或者什麼把自己遮掩起來。
此刻她就穿了身利落的闊腿連衣褲。
司北寒已經走了過來。
凌夏猛地轉身,嘭的聲貼到了柱子上。
司北寒聽到動靜,皺着眉看向她,“狗仔?”
凌夏沒有出聲。
就那麼緊緊的用自己的臉貼着柱子,心裏祈求着各路神仙保佑,“諸天神佛,求你們趕緊讓這位難纏的主…”
可明顯諸天神佛並沒有聽到凌夏的誠信祈求,司北寒居然走向了她。
凌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撲通撲通的狂跳着。
她的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了被司北寒發現是她之後,怎麼將她給就地斬殺,捆起來各種摧殘折磨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驟然的手機鈴聲響起,正是凌夏的手機。
在這種緊張的不行的氣氛中,大腦已經喪失了思考能力,凌夏本能的接通了電話,“哦,我迷路了。”
“不小心撞到了柱子,馬上來!”
凌夏聲音古怪的說着,直接就當着司北寒的面轉身,一溜煙的跑走了。
司北寒總覺得他剛纔聽到的女人聲音有些熟悉,現在又看着她逃走的身影和步伐,他想起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