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那一次,他因爲被凌夏綁起來,在高速路上給……
他太憤怒了,當時並沒有注意。
事後他和凌夏又出了車禍,上了頭版頭條新聞,從未如此丟人過,讓他根本就不願意提及和回想。
直到凌夏生完孩子離開,他居然又夢到了那天的場景,在夢中又回想起的時候,他纔想起當時凌夏身上的味道。
現在凌夏的身上居然還有!
司北寒直起身子,激動的詢問,“說,你身上的味道哪裏來的!”
凌夏茫然,“什麼味道?”
她還愣愣的,二傻子一樣的舉起自己的兩隻胳膊聞了聞,然後看着司北寒出聲道,“沒有異味啊。”
“司北…,那個司先生,我知道你有潔癖,很嚴重,但是我每天都洗澡,雖然今天還沒來的及……”
司北寒打斷她,“香味!你身上的香味哪裏來的?”
“哦,你說這個啊。”
凌夏明白了。
她看着司北寒搖頭,“這個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生完孩子不久之後就有了,應該是天生的吧。”
司北寒皺眉。
他低喃出聲,“天生的?”
如果凌夏身上的味道是天生的,以前爲什麼沒有?
難道是要和小猴子一樣,要在特殊的時候纔會有這種香味?
但爲什麼這個女人身上會出現小猴子身上曾經出現過的味道?她和小猴子到底有沒有關係?
想到七年前的凌夏和小猴子長得相像……
司北寒覺得,他很有必要好好的調查他這個妻子了!
就在這個時候。
凌夏小心的伸出一根手指,就那麼放在司北寒胸膛上,輕輕的戳了下,“司,司先生,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沒看到她現在整個人都是往後傾着的麼?
主要是這麼被司北寒攬着腰肢,她有點不太習慣……
司北寒放開了凌夏。
在凌夏的提醒下,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的他,極其厭惡和嫌棄的,就那麼猛地就放開了凌夏。
而且不但放開了,還推了凌夏一把。
一切太過突然。
凌夏本來就是儘量避免和司北寒有身體接觸,儘量遠離司北寒,拼了命的往後仰着身體的。
這樣猛地被放開,還被推了一把。
太過猝不及防,凌夏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
“哎呦!……”
凌夏發出了聲痛呼。
司耀立即走過來,心疼的不行的詢問,“媽咪,你有沒有事?有沒有被摔疼啊?”
這樣的問着,司耀的眼睛都紅了起來。
那樣子比他當時從山壁上摔下去還委屈呢,就那麼紅着眼睛看向司北寒,“爹地,你怎麼可以推媽咪?!”
凌夏趕緊出聲,“耀耀,媽咪沒事的。”
她伸手抱住司耀,聲音溫柔的不像話,“真的,媽咪剛纔是不小心纔會摔倒的,一點都不疼的。”
“你忘了,媽咪可是超人。”
“都能在大晚上的在峭壁上攀巖,上演蜘蛛飛人,還那麼準確的接住從山壁上掉下來的耀耀,怎麼可能摔了一跤就有事……”
司耀出聲,“可媽咪會疼。”
跟着,他又說了一句,“媽咪疼,司耀心疼。”
凌夏的心都快要被司耀給暖化了。
明月口中的司耀聰明,腹黑,更是被司家老太爺寵壞了的小惡魔,不喜歡與不相關的人交談,高冷。
而且有輕微的自閉症。
雖然已經被治癒,但還潛在的存在着。
正是因爲這一點,凌夏才毅然決然的回國的。
可現在這個在明月口中有輕微自閉潛在症的小傢伙,在她的面前是那麼的暖……
哼!下次再見到明月,她一定要大聲的告訴明月,“你個庸醫,我家的孩子一點都沒病!”
……
原本司北寒找過來,帶着一身的冷冽怒氣,是打算見到凌夏後,直接粗魯的把人給抓走的!
不計後果,也根本就不用計後果。
現在因爲有司耀在,司北寒多少要顧及司耀一些。
而且也或許是因爲住在他心底深處的小猴子,對待起凌夏來,他又多了些不自知的耐心和溫柔。
看着凌夏,司北寒出聲說道,“我可以不把剛纔的話繼續,但你現在必須跟我回去。”
凌夏,“……”
她當然可以跟着司北寒回去,但是……
“怎麼,不願意麼?”司北寒冷冷的問她。
司耀也立即就緊張了起來,黑曜石般的眸子看着凌夏,“媽咪,你不願意跟我和爹地一起回去麼?”
凌夏,“……”
她是願意的,就算跟司北寒回去後被司北寒虐千萬遍都沒關係,只要能陪着司耀,她願意待司北寒如初戀。
可她另外的五個寶貝們呢?
還在凌夏懷中的司耀踮起腳尖,湊近凌夏的耳朵。
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很小聲的告訴凌夏,“媽咪,你不用擔心,我會保護好你,不會讓爹地欺負你。”
“你想怎麼樣欺負爹地都沒關係。”
“你也可以攻略爹地,就像那些無腦電視劇裏演的,反正媽咪長得怎麼漂亮,使勁渾身解數,怎麼撩撥爹地都行。”
“等你把爹地拿下,我們一家人就都可以在一起了。”
更湊近凌夏一些,司耀的聲音也更加的小了,“到時候媽咪就可以告訴爹地,你一下子給他生了六個寶貝。”
“爹地會很開心,不會再和媽咪搶了。”
凌夏聽着這些,心裏只想呵呵噠。
曾經她嫁給司北寒盡心盡力做好他妻子的那兩年時間裏,她乖巧懂事,什麼都順着司北寒,可結果呢?
那個時候那樣的低眉順眼,伏低做小,就跟他司北寒的女僕似得,都沒能把司北寒給拿下來。
現在……
恐怕司北寒只想怎麼教訓她吧!
不過凌夏還是答應了。
她看着司北寒,“我可以跟着你回家,到時候任由你怎麼處置都可以。”
“但是司北寒,在跟着你離開之前,我可不可以上樓先收拾幾件衣服,我保證會很快就下來……”
怕司北寒不答應,凌夏承諾,“放心,我不會逃走的。”
司北寒笑了。
那張深邃俊朗的容顏笑着的時候,雖然是冰冷,沒有溫度的笑容,卻那麼的好看,千樹萬樹梨花開。
淡淡的,卻語氣酌定,“你覺得我還會再讓你有逃走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