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還有點良心,以後這種事還是少播,醫生不欠你什麼。”
言如意留下這麼一句話回到任芳菲的診室,上官婉婉看着她背影良久,崴着腳嘟噥,“好像誰活得容易似的。”
厲晟弦不轉醒,言如意留在津南市無所事事,次日一早坐了第一班到隋遠的車。
“哎喲,主編大人你可算知道回來了!”
剛進公司門,封澤就神經兮兮地拖着她到了走廊地拐角,探頭探腦地往辦公區望,“昨天發生了件大事你知不知道?”
“什麼事?”言如意黑白分明的眼寫滿迷茫, 坐動車的時候她有習慣性刷新聞 ,沒瞧見有什麼大事來着。
“ 害,還不是歐巴桑麼!她最近勢頭很猛!公司把她提拔成了小組長!”封澤鄭重其事地說道,摸着下巴思忖,“她現在已經拉幫結派,到處說你壞話,你要是再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遲早覬覦你的位置!”
這麼嚴重啊……
言如意“哦,哦”兩聲,表現極其地平淡,“沒什麼事,我就先去打卡了。”
“嘿!姐姐,你就一點也不擔心麼?”
封澤跟在她後面如同一條跟屁蟲,說的都是辦公室裏的利害關係,說什麼衣芸現在就是野獸爪牙,要是她當了這新聞部的主編,往後肯定不給她好果子喫。
言如意又怎麼會不知道,衣芸才能是有,嫉妒心強,有又那小人得志的張狂勁。
她早就看自己不順眼了,再加上現在被壓制,肯定背地裏扎她小人。
那又怎麼樣?
在這公司,她是去是留還是個未知數,敵人再多,沒有利益紛爭都不算敵人。
辦公區轉了一圈,主編辦呆了半晌,她上了總監辦公室,顧順正在招待投資商,人一走,桌子上留下的一個信封就被他收起來放進抽屜裏。
言如意只是瞟了一眼,想來不是賄賂就是回扣。
輕輕地,她摁下胸口別的微型攝像頭,走進了門,“顧總監。”
“小言回來了啊?”顧順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陸總打電話來好幾次,問你到底去了哪,我都不好交代。”
意思就是她只要在公司好好做個吉祥物,去了哪裏,做了什麼,事無鉅細地報備纔行?
“沒什麼,幾個朋友,路過公司上來坐坐。”
顧順隨意的藉口搪塞,言如意更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還有挺多工作需要處理的,總監您忙,我先走了。”生硬地結束了話題,言如意下了樓,正見封澤在碎文件。
“你去幫我打聽個事。”
“好啊!姐姐,有什麼吩咐?”封澤兩眼放光,成天就是打雜的命,主編親自委任肯定是擔當大梁。
“去看看最近有誰手裏掌握了某些企業家的黑料,而這些黑料並沒有上報。”
“就這?”封澤傻眼,“都不報了,肯定無足輕重,還打聽幹嘛?”
言如意頭疼,聽着碎紙機“吱吱”的聲音更是氣火攻心,話音不由重了些,“讓你去你就去,你不是要拯救世界嗎?給你機會!”
“真能拯救世界啊?”
封澤不依不饒,言如意有求於他,只能拼命點頭,封澤一下子蹦起來,像個得了糖果的孩子,“姐姐,愛你,麼麼噠。”
啊
……
這是什麼神仙品種。
言如意額角黑線,陰氣沉沉地準備回辦公室,這會兒就有人來通知她,陸先生有請。
陸冕常年穿白西裝,膚質如雪,說好聽是陰柔,不好聽是娘炮。
車停在樓下,言如意拉開車門坐在後座,陸冕就在身邊,端着一杯咖啡不輕不重問道,“去見江九爺了?”
“沒有。”言如意簡潔回答,大抵是跟蹤她的人在她去往津南後跟丟了吧?
爲了打消陸冕的疑慮,她又一五一十地補充道,“我朋友受傷住院,我去探望。”
陸冕神色如常,看不出信與否,端着杯子湊到脣邊抿了一口,“想見嗎?”
想不想見江九爺?
言如意擰起眉心,“陸先生你還是不夠信任我?”
“怎麼會?”陸冕看向她,溫文爾雅地笑着,“今天的酒局江九爺也在,你要是一心想爲我賣命,我說什麼你做什麼,否則……”
他眸子眯了眯,留白的尾音,威脅的味道不言而喻。
這個陸冕,疑心病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