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如意拿起手機的手都在發抖。
一鍵刪除……
黃建業怎是那好纏的主,畢竟是看人下碟兒,觀察人也是不容小覷,立刻看出了言如意意料之外的反應。
霎時間變了嘴臉“言小姐恐怕是空手套白狼吧。”
“呵,你憑什麼能那麼理直氣壯。”指甲陷入肉裏握的生疼,言如意覺得要氣炸了。
黃建業一臉猥瑣的挑眉,“言小姐,你恐怕沒有什麼所謂的證據吧,我又何懼呢。”
言如意拿出包裏露出頭的手機,面無表情的點開播放。
熟悉的聲音流露在空氣出,一字一句是那樣清晰。
黃建業怒了。
猛拍桌子,站起身來,這娘們兒耍我!
言如意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一臉不屑的笑道“這不就是證據嗎?”
黃建業從來沒有被如此耍過,內心的自尊心彷彿瞬間倒塌,大不了就是同歸於盡。
“你耍我?那就一起完蛋呀,只要你不怕我把照片泄露出去,哦對了忘了跟你說,這麼好的把柄,我不留一手纔是傻子吧。”
言如意真想一拳揍死這人渣,怎麼說的出來這種話!
心疼任醫生……
“你敢,我現在就報警,你去跟警察解釋!”言如意緊緊握着手機,暗暗發狠。
黃建業愣了一瞬便反應過來,剛剛對她那麼客氣,真的是以爲自己就怕了。
黃建業撐着桌子,一臉奸笑,志在必得的樣子看的言如意一陣惡寒。
“你報警呀,一段錄音就想搞我,我告訴你,可以比比看到底最後的贏家是誰。”
起承轉折,不慌不忙的看着言如意咬緊的牙關。
“如果姓厲的那姦夫看到這些照片,哈哈哈,想想就有趣呢。”
言如意狠狠捏着手機,真想把這人渣送進牢裏,擇念一想,厲大哥任醫生好不容易破鏡重圓,面對這麼大的傷害,只怕……
“這件事情我不會就這麼算了,希望你到時候還能笑得出來,好自爲之。”
再也忍不住的言如意拿起包包轉身走人。
黃建業不屑的噗嗤笑着“想跟我鬥,哼。”
冷風吹瀟,也壓不住言如意心底的火焰,剛剛差點就忍不住要動手了,真是畜牲不如,遲早有一天,她會爲任醫生報了此仇。
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
連撥幾個,言如意心裏有些焦急,鍥而不捨的一個接着一個。
滴,電話接通……
清雅的音樂聲帶着憂鬱的情感,言如意緊蹙眉頭,一個接一個的尋找着厲晟弦。
男人半伏在吧檯,面前清零八摞的酒杯擺滿一排,離近些看去,眼神已經渙散迷離。
言如意心疼的扶着他,想到剛纔的事情心裏就是一陣惱火。
“厲大哥,你別喝了,我帶你回家。”沒有別的話語,言如意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講,現在能做的就是穩住他。
厲晟弦擡起眼睛,看向來人,熟悉的面容浮現眼前,心裏還是清楚的跟明鏡一般。
“如意,她的事情你查到了嗎?”
看着他溼漉漉的眼神,言如意有些心虛,她不敢跟他說明,尤其是這種事情,這關乎到任醫生的隱私……
言如意只得說着好話哄着他。
厲晟弦就算是醉醺醺的也是及其固執的詢問。
看着這副模樣的厲大哥,終究不想瞞他,說出實情。
“我知道了,你先走吧。”知道實情,並沒有出乎意料,厲晟弦頹廢極了。
言如意最終還是拗不過他,獨自先行離開,或許這個時候,確實需要自己冷靜一下。
出了清吧,看向外面的天空,世間的任何事情都逃不過命運這兩字。
——
青山公寓……
門鎖輕聲響起,坐在沙發上等待的任芳菲立馬站起身來,焦急的滿臉愁容。
電話一直打不通,生怕厲晟弦出了事情,便一直守在這裏。
一股沖天的酒氣撲面而來,佔滿了她整個神經。
“這是喝了多少酒。”任芳菲有些生氣,下一瞬就被抱了滿懷。
厲晟弦沒有講話,熟悉的味道縈繞在懷裏,安心的感覺,喝了酒的厲晟弦跟個孩子一般,緊緊的抱着任芳菲不撒手。
本來生氣的任芳菲被這動作瞬間萌化,只是溫柔的撫慰着他的頭髮。
“嗯……委屈你了,委屈……”嘴裏不停的唸叨。
儘管不知爲何,任芳菲心裏還是一股暖意,輕輕的拍打着脊背,柔聲細語般“不委屈。”
以爲是昨天生氣的道歉,任芳菲心裏更甜了“以後好好的,不準惹我生氣了。”
厲晟弦彷彿聽懂一般,乖巧的點着頭。
安頓好厲晟弦,任芳菲緊緊的抱着他的腰肢,向上天許願,再也不分開了……
熙熙攘攘的人羣,言如意剛剛取好機票,後邊的腳跟隱隱作痛。
找到椅子坐下,這才注意到受傷的後腳跟,磨出了幾個紅紅的血泡,看着有些瘮人。
拿出包裏準備的創可貼,幸好前段時間在山區帶了一些。
言如意稍作休息,準備打電話給封澤,擡眼看見正對面電視轉播的娛樂新聞。
手機裏的推送也及其猛烈,各種頭條頭版皆是在敘述一件事,霍傑森是個海王。
嘖嘖嘖,這傢伙是又得罪誰了嗎?
夢帆總裁辦公室……
霍傑森看着滿天飛的通稿,心裏委屈不滿,一遍又一遍的打着江酒丞的手機,無人接聽。
這傢伙絕對是故意不接電話的,絕對!
助理電話及時打來,霍傑森不耐煩的說道“幹什麼!”
“查出來了,是是銳利新上的主編,名叫衣芸的人報道開始的。”助理怯怯弱弱。
“衣芸,好樣的,竟敢編排小爺,流量是那麼好蹭的嗎?敢消費我,也不看看能不能承受的住爺的反擊!”
我非讓她吃不了兜着走!
越想越氣,連遊戲都打不下去,江酒祕書進來送資料,霍傑森叫住。
“你們總裁呢?不會是爲了躲我把。”霍傑森氣勢洶洶的看着祕書。
總裁辦的人都知道總裁兩人的關係,自然也沒必要隱瞞。
“總裁下午會議了.急匆匆的走了。”
這麼急,還推掉會議,這不像他風格呀,到底有什麼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