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牆壁是白色的，彷彿是除了黑就是白。
中間的jing徽莊嚴肅穆，那幾個女人看了忍不住有些發抖。
其中一個拽了拽爲首的紅頭髮的女人：“這怎麼辦呀？我們會不會被拘留呀？”
“我，我......”紅頭髮的女人的臉瞬間垮了下去，皮膚鬆弛得直往下掉，“別亂說話！我們又沒有做什麼！”
左側的房門一開，幾個女人趕緊從位置上站起來，盯着警察和言如意。
警察的臉上帶着笑意，倒是十分和藹的模樣：“上次的事情還真是感謝言小姐，給我們提供線索，這一次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妥善處理。”
這下搞得其他幾個女人都有些蒙了。
“你看她和警察局之間這麼熟悉，肯定是我們出事的！”那女人是個沉不住氣的，脫口而出。
警察局裏頓時安靜下來。
剛纔的那個警察走過來，拽着女人的手臂：“這裏都有監控，你說話要注意點！”
最後半句話故意加重了音量，後面的人都爲之一震。
房門再一次緊閉，言如意踱步過來：“你們說我是不分青紅皁白，自己做的視頻，左右新聞，那你們又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是多少？”
她的質問，一擊即中。
紅頭髮女人的反應最爲激烈：“你，你什麼意思？！你要不是這樣的人，別人怎麼會拍到這樣的照片？你就是做賊心虛！”
“那就讓警察告訴你，什麼叫真相。”言如意乾脆直接坐在靠椅上，優哉遊哉地看着她們，“反正人都是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的，聚衆鬧事，影響社會治安，誹謗污衊，我看看你們會不會被拘留呢？”
最後兩個字嚇得幾個人渾身一顫。
故意說這話的言如意像是一隻得逞了的狐狸一般，笑得狡猾，乾脆直接閉上眼睛休息。
她聽着房間裏傳出來的聲音。
帶着幾分嘶吼和焦急：“我要告訴你們多少次？不是我！是有人讓我這麼做的！”
“咔嚓。”
門鎖響起的那一刻，言如意的眼睛才睜開。
“這個電話號碼已經問出來了，是需要我們？還是？”警察拿着一張紙出來，“她們說那個人就是用這個號碼聯繫的。”
“我自己來就好了。”言如意將紙塞到兜裏，只隨便看了一眼身旁的幾個女人，“這就麻煩您好好教育了。”
話剛說完，一個身影旋風一般衝過來，言如意只覺得腦袋一暈，被人帶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她仰頭一看。
江酒丞的兩處濃眉皺在一起，癟嘴看着自己，眼神之中的打量和試探讓她心頭一暖：“你怎麼樣？”
低沉的聲音就如同香醇的酒，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
有一種舒適和溫暖。
她搖搖頭，站正了身子，江酒丞和警察局的人說着什麼，她一個人站在門口曬太陽。
“姐姐！”封澤從外面匆匆跑進來，拉着言如意的手，上下左右地看了個仔細，“你沒事吧？我停了個車上來就看不到你了，一路打聽才知道你在這裏，嚇死我了。”
江酒丞一把拽住封澤的手。
暗中使勁，封澤卻紋絲不動。
言如意親眼看着封澤的手腕處漸漸越來越紅，江酒丞眼睛都不眨一下，一直盯着封澤的眼睛，對視上的一瞬間，封澤只感覺到有一種巨大的壓迫感襲來。
見情況不對，言如意趕緊趁機抽出自己的手來：“我沒事。”
江酒丞這才鬆開封澤。
一向最害怕疼的封澤居然沒有吭一聲，言如意覺得有些奇怪。
“停車能停半個小時，也是你的能力。”江酒丞勾脣一笑，帶着幾絲嘲諷。
“那是因爲我在停車場迷路了！”封澤強烈證明自己的能力和存在。
卻不想得到的卻是江酒丞更大的白眼：“還會迷路的人也敢說自己有什麼能力？”
眼看着兩人就要吵起來，言如意一個箭步跨在兩人中間：“是不是當着警察的面打一架纔行呢？”
兩人這才轉身離開。
但江酒丞未曾鬆開過顏如意的手。
車前，江酒丞率先進了車廂，沒說話，只是看着言如意。
封澤也看着言如意：“姐姐，我們還有事沒做呢。”
兩輛車，兩個人。
手上的溫度。
言如意有些錯愕，這兩個人今天是喫錯了什麼藥了：“你們這是幹什麼呢？”
江酒丞依舊沉默不語。
空氣之中充滿了窒息的因子，言如意只覺得自己呼吸困難，她吞嚥了兩口口水，一把甩開江酒丞的手。
封澤的笑容還沒有爬上嘴角，言如意竟然直接攔下一輛車離開了。
“你別總是跟在她身邊，做你自己該做的去。”江酒丞毫不客氣地嗆他，“這是你動不起的人。”
封澤一改往日不着調的樣子，看着江酒丞的眼睛，眼神認真，骨骼分明的雙手悄悄地攥成拳頭，隱在車門後：“江總知道的消息看來還不全呢。”
說完，封澤一踩油門，如同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江總。”嶽海平靜的雙眼看着封澤離開的方向，小聲詢問，“需要我......”
“沒事，不足爲懼。”江酒丞驅車離開。
坐在出租車裏的言如意看着紙上的手機號碼許久。
最後停在了一棟老舊的樓房面前，她只是仰頭看着這樓房的結構，始終沒有進去，半響才撥通了那個電話：“下來我們聊聊吧。”
“好。”
對方十分爽快。
學校門前便宜的奶茶店裏，言如意只喝一口的奶茶放在桌子上的一角：“坐吧。”
“好久不見。”衣芸坐下，興致勃勃地看着她，“我以爲你會更早一些找我的。”
她們兩個人是老對手了，在一起共事多年，也是最瞭解彼此的。
衣芸拿起桌子上的奶茶喝了一口，彷彿覺得味道不錯，再吸了兩口：“沒想到是要去警察局鬧這一麼一趟，纔過來，難道是我高估你了嗎？”
一個新聞人的直覺，以言如意的能力和腦子，不會想不到是自己。
“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