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着讓她羨慕的工作,甚至是還有兩個優秀的男人在她身邊圍繞。
自己早就已經人老珠黃,爲了能夠撫養好孩子,居然還需要出來出賣自己的色相,換得機會。
世界爲什麼總是這麼不公!
她言如意的命怎麼就能夠比自己更好!
秦墨羽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在黑暗之中,她的雙眸漸漸失去了光澤,在這個黑夜裏,和周圍的燈光融合在一起。
眸光流轉,男人被這樣的秦墨羽給迷住了。
他們抓住秦墨羽的手,紛紛探過頭去想要喝她手裏的酒水,嘴裏說着一些下流骯髒的話,秦墨羽的胃裏各種翻騰。
卻還是一杯接一杯地遞到這些男人的嘴裏,她很清楚,自己的命運竟然就這樣交到這些男人的手上了。
一場下來,秦墨羽手裏不少於十張單子。
丹丹在門口等着她出來:“你今天倒是厲害嘛,怎麼?換了一個人設了?”
之前的歡快人設,現在是憂鬱人妻,秦墨羽自己都沒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好成績,她忽然覺得手中的單子輕飄飄的,從來沒有覺得這些東西這麼不重要過。
“我沒有,也不是故意不跟你商量,讓你開天窗的,這幾個單子就寫在你的名字下也可以。”她隨便抽了幾個大單子,根本沒有看上面的金額。
那大方的樣子刺痛了丹丹的視覺神經:“你是覺得我需要你的施捨嗎?”
身後雖然只有寥寥無幾的小單子,但丹丹也是很有骨氣的,
她轉身踏着高跟鞋上了出租車。
她的場次還在後半夜,這裏的不過都是小單而已,這一點,秦墨羽比誰都清楚,她靠着樹幹吐了個乾淨。
最後一抹嘴角的污漬踏上回家的路。
保單被她隨意地塞在了揹包裏,這還是她第一次這樣粗暴地對待這些東西,原本她是將這個看得比生命還要貴重的。
回到家的時候,木木還在熟睡,秦夜明也呼呼大睡着,一切都和自己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
她躡手躡腳地上了牀,抱着孩子睡了過去。
這一刻,只有孩子的溫度以及她身上的味道,讓秦墨羽會得到一絲的安心。
第二天一早,在夢帆的樓下,秦墨羽穿着家裏最昂貴的一套西裝,她站在門口一直張望着遠處來往的車輛。
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駛過來,裏面男人的樣子讓秦墨羽正襟危坐。
車剛一停下,秦墨羽便立刻迎了上去。
嶽海開車門的手頓住了:“不好意思,請問小姐您是?”
身上的西裝就算是再昂貴,可衣服上的logo還是那麼的不起眼,還沒見到江酒丞的面就被攔了下來。
“我是言如意的表姐。”秦墨羽也沒有躲藏什麼,自報家門。
一聽是和言如意有關係的人,嶽海也不能自己擅作主張地拿主意了:“請您等一下。”
這個男人,完美的男人,竟然是言如意的男人。
“你是言如意的表姐?”江酒丞看着她的眉眼,確實是有些熟悉的地方。
秦墨羽點點頭,沒來得及說話,車窗又搖了上去,但是過了一會兒一個保安過來就將她請了上去:“江總請您上樓聊。”
只要能夠見到江酒丞,就不算是白來了一趟。
電梯裏都是明晃晃的金色,中途沒有一下停留,只看到這個電梯裏面只有兩個按鈕,一個是一樓,一個是三十一樓。
直通車。
原來這就是高檔公司的構造,一想到自己的那個公司。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主管竟然也耀武揚威的,若是自己能夠在夢帆上班,這應該是多少人都羨慕不來的吧?這個隨便一個小職員都要名牌大學畢業的地方。
保安帶着秦墨羽上進了一個小辦公室。
這裏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會議室。
等了一會兒,才聽到有開門聲,江酒丞慢慢走進來,坐在秦墨羽對面。
一時之間,一股王者的氣息將秦墨羽剛到嘴邊的話都堵了回去,他上下打量着秦墨羽身上廉價的衣服。
那一瞬間,秦墨羽覺得自己就像是在超市裏面的打折商品一樣,這種感覺讓她有些不爽。
言如意難不成也是每天面對這樣的眼神嗎?
一想到之前言如意身上穿的那些衣服,秦墨羽頓時來了一些自信,她坐正了身子,儘量讓自己忽視這個眼神,以此來掩蓋自己的心虛:“我是言如意的表姐,我叫秦墨羽,江總,久聞大名。”
“我對你倒是也有些印象。”江酒丞的話讓秦墨羽有些喫驚。
沒想到自己還能夠出現在江酒丞的視線裏,嘴角的微笑漸漸擴大了:“不知道和江總還有這樣的緣分,我竟然不記得是在什麼場合見過江總。”
“沒有見過,這是第一次,不過我早就已經聽說過你的大名了。”
秦墨羽忽然感覺到這句話有些不對勁,果然下一秒,江酒丞的質問:“之前在顏如意的家裏賴着不走的人就是你和你的父親吧?今天是換了一個地方,覺得我夢帆的地也是這麼容易站的?”
“不不不!”秦墨羽都來不及解釋,雙手已經搖成了撥浪鼓似的,看不出什麼形狀,只能看到一點虛無的影子。
江酒丞一笑:“也不要緊張,你和言如意的關係,只要你找我有什麼事,我還是會思考一下的。”
秦墨羽總覺得這句話後面有什麼陰謀,身後覺得有些冰涼。
“是這樣的,我有件事情想告訴您。”在秦墨羽的調查之中,知道江酒丞的年紀和她相仿,“當年江家發生的那件事情,我知道一些實情,所以想來跟您說一說。”
“要錢?”江酒丞似乎對她口中所說的實情並不是那麼在意,拋出來的話讓她有些接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