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才被張經理點撥過的女人,並沒有收斂。
雖然隔着張經理這個肉牆,女人曖昧的眼神也透過縫隙朝着江酒丞投去。
“走吧。”江酒丞被女人看得頗爲不耐煩。
女人送他們出了門,一直還用熾熱的目光盯着他倆的背影。
沿着走廊一直往裏面走,轉悠一圈也就重新回到了剛纔進來的地方。
“前面的裝潢都是差不多的。”張經理直接停下了腳步,很明顯就是不想讓江酒丞過去了。
看着兩邊的路都差不多的遠,江酒丞淡漠地說道:“就這麼走吧。”
張經理張着嘴,還想說什麼。
江酒丞怒目一瞪,趕緊噤了聲不敢再開口。
往前走了沒幾步,江酒丞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雖然這邊的房間佈局和打小和前面幾個房間是差不多的,只是中間用來隔斷的牆被打通了,行成了一個較大的房間。
裏面擺放着好幾個上下牀,也沒有單獨的廁所和陽臺。
江酒丞指着其中一個房間質問:“這是怎麼回事?”
張經理的臉色有些難看,腦子在那個時候高速飛轉着,過了半響才解釋道:“那種夫妻房有些多,但是工人還是比較多的,地方只有這麼多,所以只能……”
“那怎麼去分配?”
一般來說,宿舍都是免費的,要是這種有差別待遇的宿舍,江酒丞還從來都沒有直接接觸過底下人的生活。
裏面自然也是有些操作的。
他也不會不是那種死板的老闆,也很清楚這世界上沒有絕對公平的事情。
張經理看着江酒丞面無表情的神情,一時之間摸不準他的意思,試探着開口:“工人用宿舍是無可厚非,可是裏面既然住了不是公司的人,那就是需要自己單獨付費的,只要是願意付錢的,就可以住在夫妻房裏。”
他瞧着江酒丞的臉色有些難看了,趕緊又加了一句:“收上來的那些錢就是用來補貼在工人的食宿上。”
江酒丞這才放鬆了脣。
“江總。”
江酒丞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張經理在後面追着:“江總!”
他感覺到自己的腿突然往下掉了下去,一股子水往裏面灌,張經理往後一退,縮回來自己的腿,捂着嘴,顫顫巍巍地看着江酒丞。
“這是怎麼回事?!江酒丞怒吼一聲。
張經理渾身一顫,趕緊上前去將江酒丞扶着走出來:“前兩天這個廁所的下水道堵了,所以這水就……”
“滾!”
一想到自己的褲子上粘上的東西,江酒丞就覺得噁心,他不想再在這裏多待:“滾開!”
他怒氣衝衝地從另外一邊走出去,步履匆匆。
張經理追在後面,跑的氣喘吁吁的都還是追不上。
嶽海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江酒丞匆忙的腳步,一把抓住張經理的手:“你怎麼回事?江總怎麼這麼生氣?”
張經理附在嶽海輕聲說了幾句,嶽海臉一黑:“每年公司給你們這麼多錢,你就是這麼辦事的,趕緊修好,江總到時候怎麼想的,我可不知道,到時候看怎麼收拾你!”
江酒丞等在車旁邊,看到嶽海來,臉色更加難看了。
嶽海趕緊跑到車後箱,從裏面拿出來一雙備用的鞋子:“江總,是我沒有準備好,暫時只有一雙鞋。”
這是他平時給自己準備的,和江酒丞的鞋子比起來自然不是一個檔次。
可是難受總比臭好。
“我感覺你有些幸災樂禍?”江酒丞一邊換鞋,一邊冷眼看着他。
“沒有!”
剛說完,從嶽海的喉嚨深處發出一聲笑聲,憋的他快悶死了,江酒丞直接將那雙臭死了的鞋子丟到嶽海的手上。
他正準備往旁邊一丟,就聽到江酒丞冷冷的聲音:“給我拿回去洗了。”
嶽海捂着鼻子,搖了搖頭,看來是真不能對自家這個總裁一丟丟的不敬呀。
忽然嶽海覺得言如意好得多,至少沒有江酒丞這麼小氣。
“你最好是好好開車。”江酒丞從他的表情上就看出來了有些不對勁,但只是隨便說了一句點撥一下嶽海,也沒說別的。
“讓你去一趟,看到了什麼?”
嶽海也立刻恢復了認真:“我確實是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
李勇說話算話,頭一天晚上就已經約好了車,只是言如意沒想到,竟然是這麼早。
外面的天都還明顯沒有亮,滿地的莊稼都享受着露水的滋潤,言如意盯着窗外的風景。
她一個人坐在坐前面的副駕駛,後面的封澤被擠得臉上的肉全部都成了一堆。
沒多久,這車上了城裏的路,天也漸漸亮了起來,言如意看着遠處升起來的太陽。
她的餘光看到還有一個人的臉就在旁邊,她側頭過去一看,是李晶晶的臉。
她的臉上充滿了對遠處的嚮往,這個孩子,心裏藏着什麼祕密。
下了車,言如意說對這塊也不熟悉,跟着他們轉一圈,李勇將李晶晶送到學校門口:“你可是要好好學習知道嗎?我和你媽就靠着你了!”
李晶晶張了張嘴,最後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盯着李勇看。
“進去吧。”李勇拿着一些用塑料袋裝的東西塞到她的揹包裏,“好好學習,快進去吧。”
言如意看到李晶晶的眼睛裏有淚花,但絕對不是因爲開心的淚水。
這個孩子,心裏的事情可藏得深。
李勇隨便笑笑就走了,言如意和封澤在旁邊轉了一圈才走。
“我們能怎麼進去呢?姐姐。”封澤跟着乾着急。
言如意思來想去,突然想到自己的揹包裏還放着幾個證明。
她拿着自己的機械證明去了一趟門衛室:“我們是從隋遠過來的記者,過來是爲了來調查各個地方學校的,您看能不能放我們進去。”
這個還是當初江酒丞給他們的,雖然久了,但上面印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