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得開心,一個勁兒地拍着手,拉過上官婉婉,一手擒住她的脣,對準吻下去。
上官婉婉頓時覺得胃裏一陣噁心,可是她強忍住了這種翻騰的噁心感,將嘴裏的酒水都過渡到男人的嘴裏。
“這美女喝的水就是甜的啊!”男人摸了摸嘴角,臉上都是得意和滿足的微笑。
其他的人也跟着一起在旁邊嗤笑,有的甚至也拿起了酒杯要讓上官婉婉陪酒。
本來剛纔就還沒緩過來,看到這些男人,上官婉婉更是覺得想吐,一下子差點沒忍住,乾嘔了一聲。
“怎麼了?”男人先是着急地拍了兩下上官婉婉的肩膀,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大家都是出來玩的,自然都是講規矩的,可是也難免會有那麼一兩個意外。
可是到底是誰的,這就說不準了。
來這裏的男人雖說不上是有多有錢的人,但好歹也算是有頭有臉的,誰也都不想撕破了臉皮。
若是這事情傳出去,大家的臉上都不好看,尤其是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有家眷的,各個之間都有利益的牽扯。
最討厭的就是碰到這種問題,名聲不好,以後可能永遠都翻不了身了。
男人收回了手,所有人也都停止了嬉戲,都看向上官婉婉的方向。
只看到她擡起身子來,上官婉婉冷靜一笑:“我就是喝酒有些多了,總經理真是會開玩笑。”
“哈哈哈!”
幾個人都尷尬地一笑,上官婉婉舉起酒杯準備再喝一口,男人給她按住了:“算了,今日就算了,好好回家去休息吧。”
這對於其他的小姐來說彷彿就是恩賜一般,她們都羨慕地看着上官婉婉,可是隻有上官婉婉自己心裏清楚。
以後他們也不會再叫她了。
這樣的風險誰都不願意承擔的。
她最後笑了一聲,喝下了那杯酒,轉身離開這個房間。
靠着牆,上官婉婉看着手機上的名單,沒有了這一個,自然還有下一個,她絕不是不給自己留後路的人。
“你怎麼在這裏?”
忽然,一個聲音響起。
有些熟悉,上官婉婉扭頭一看,昏黃的燈光下看不清來的人的臉,可是她很清楚地認得這就是陳海。
她撐起身子來,頭還有些眩暈:“你明知故問,我來這裏幹什麼的難不成你還不知道?”
她的手正準備搭在陳海的肩膀上,陳海卻往後一退:“你是怎麼回事?”
陳海這一動,上官婉婉看到了幾張熟悉的面孔,她記得,這些人以前陳海帶着她見過的,全是他口中所謂的好兄弟。
個個的手裏都摟着一個小姑娘。
這邊走廊的包廂李都不是什麼好人,來玩的自然都知道進到這裏意味着什麼。
自從上一次兩人說開之後,陳海也坦白了自己不是富二代的假象,房子和爸媽不過都是僱來的,最開始就是爲了讓上官婉婉自願地把錢交出來。
他們就像是正常的情侶一樣交往,和朋友見面,可是兩人不在一起的時候,各自也都清楚對方在做什麼事。
陳海下意識地躲避讓上官婉婉心寒。
她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力氣,聲音很小地問道:“怎麼?現在覺得我的錢不乾淨了,用起來的時候不是也挺開心的嗎?你現在去找小姐的錢都還是我給你的呢?!你到底知不知道!”
低沉的聲音讓陳海一驚,他趕緊上前去捂住上官婉婉的嘴:“你小聲點!有什麼回去再說。”
他快步跑回去,和那幾個朋友說了幾句。
上官婉婉將自己的臉隱藏在黑暗之中,擔心被他們看到。
一邊厭惡着陳海的過分,一邊卻還是選擇了忍受,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愛情嗎?爲什麼會是苦澀的呢?
上官婉婉獨自一個人流淚,她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家裏。
坐在沙發上,直到燈打開,她的臉上早就已經佈滿了淚痕。
“你怎麼還穿着這個衣服?怎麼?還上癮了?”陳海因爲今日的事情有些不高興,尤其是上官婉婉差點讓他出糗,“以後你就不要去那個會所了,我和我朋友經常去的。”
說着,他的手伸過來,將上官婉婉的揹包搶過來,在裏面翻找,結果說了一句:“你怎麼沒換鞋就進來了,我給你說啊,明天是你做清潔,我纔不會拖地的。”
上官婉婉從來沒覺得心有比現在更冷過。
“你覺得我髒嗎?”
她忽然的發問讓陳海手中的錢包掉在地上,他愣了一下,將錢包撿起來:“你在說什麼呀?!”
上官婉婉一腳踩在地上的錢包上,重新再問了一遍:“你覺得我髒嗎?你每天抱着我的時候在想什麼?你還想碰我嗎?”
一連串的問題,讓陳海險些有點招架不住:“算了,今天沒什麼心情跟你說這些,我去睡了,你明天走之前把錢給我放在桌子上。”
還有四個小時,就要去上班,可上官婉婉一點睡意都沒有。
她叫住陳海:“今天如果不說個清楚的話,就別想睡覺了。”
憑什麼他能夠這樣李理直氣壯地對自己說出那樣的話,又憑什麼能夠這樣恬不知恥地用着自己的東西。
“你還有完沒完了?!”陳海氣急敗壞,衝過來一把將上官婉婉推倒在地,“我看你是不是最近和男人在一起多了,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怎麼?你要和我分手?現在除了我,你以爲還能有誰看得上你嗎?!”
“原來這就是你的心裏話。”上官婉婉倒是彷彿如釋重負了一般。
她是個懦弱的人,傷人的話說不出口,但是她可以規避自己的傷:“那就分手吧,我也不耽誤你,不給你丟臉,現在就從我家滾出去。”
說着,上官婉婉進去給他收拾東西。
陳海狠狠踢了一腳桌子:“靠!你給我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