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如意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轉身上了樓。
進了房間之後,她直接躺在了牀上,盯着天花板發呆。
同時。
霍傑森也已經回到了別墅,龜縮在角落裏看電視的安松看到了他一個人回來,當時就愣了一下,等到他走近了才問:“言小姐呢?”
“別和我提她!陸冕帶走了我和她,當着我的面提出讓她做他的女朋友,她竟然想也沒有想的就答應了!”霍傑森幾乎氣炸了,臉上帶着怒氣未消的潮紅。
安松愣了愣,小聲地說:“真的嗎?”
“當然!”霍傑森幾乎要氣炸了,他大刀闊斧地坐在了沙發上,怒氣衝衝的,“這件事情一定要告訴九爺,否則……等他知道自己被綠了,恐怕要被氣死了。”
安松慢吞吞地走了過來,微微的擰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就站在霍傑森的面前,因爲沒有親自經歷過現場,安松遠比霍傑森冷靜多了,他捏着下巴想了想,遲疑地問出口:“她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這些天來,你我都已經看到了,言小姐對九爺的感情是真的,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臨陣倒戈,我想她是不是想……做臥底?”
霍傑森聽完,卻冷笑了一聲,毫不遲疑地撥通了江酒丞的電話,嘲諷道:“你高看她了,她不可能會有這種覺悟。我在現場看的清清楚楚,她分明就是害怕九爺奪不回來江家了,所以才轉而投向了陸冕的懷抱!當初我就不應該相信這個女人的!”
安松見他情緒激動,便猜到,也許當時的情況遠比他想的更加的激烈。
“你先別激動。”安松安慰霍傑森,輕聲道,“你現在正在氣頭上,很有可能會出現認知偏差,等一會兒你冷靜下來,我們再仔細談,現在不急於將事情告訴九爺。九爺正在養傷,你現在告訴了九爺,他萬一激動,對傷情恢復不利。”
霍傑森聽他如此說,果然冷靜了幾分,可他剛打算掛斷電話,平時需要打四五個電話才能打得通的號碼竟然撥通了。
“什麼事?”
是江酒丞的聲音。
霍傑森愣了一下,徹底的冷靜了下來,當下直接愣住了,心虛地去看安松,支支吾吾地說:“沒……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撥錯了而已。”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再開口的時候,江酒丞帶了十足的威亞:“說!”
霍傑森感受到了這一聲裏面的威脅,不敢再拖延,苦着臉,結結巴巴的說:“就是……九爺,你換個女朋友吧!”
這一次是更長時間的沉默,然後便是江酒丞帶笑的聲音:“爲什麼?”
“九爺,你……今天陸冕帶人帶走了言如意!”霍傑森咬着牙,“她竟然……”
“她做了什麼?”江酒丞的聲音還十分的沉穩,不見片刻的慌張。
更長時間的沉默之後,想象之中的暴怒並沒有到來,反而是江酒丞緩緩地問了一句:“陸冕只說了讓阿言當他的女朋友嗎?”
“九爺……”霍傑森不願再提。
“回答我。”江酒丞卻追問道。
霍傑森頓了頓,這纔想起來江媛的事情,他撇了撇嘴說:“陸冕說他知道江媛死亡的真相,只要言如意留下來做他的女朋友,他就會將一切都告知。”
“我知道了。”江酒丞果斷地掛斷了電話。
霍傑森愣了愣,擡頭看向安松,這次是徹底的冷靜了下來:“他這是什麼意思?還要繼續和她糾纏?”
“九爺總有九爺的道理,信他。”安松的眼底也滿是疑惑。
入夜。
陸家。
咚咚咚。
言如意所在房間的房門被敲響,她穿着陸冕爲她準備好的睡衣,打開了房門,不出意外地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陸冕,揚了揚眉梢:“有事?”
“沒什麼,給你點資料。”陸冕手裏拿着一沓資料,未經言如意允許,很自然地走了進來,將資料放在了桌面上,“這裏面是關於結婚場地、方式方法、以及婚紗等等資料,各種各樣的選擇。”
他站在原地,轉過身來看着言如意。
“還有其他的事情嗎?”言如意大開着房門,朝着這邊走過來,將資料拿了起來,仔細地翻閱。
陸冕輕笑了一聲,一隻手直接攀附在她的手背上,輕聲道:“我想,既然我們已經確定了要結婚,今晚有沒有可能,睡在一間房間?”
“如果陸總喜歡這間房間的話,我可以讓給你,去外面誰馬路。”言如意從他的手心裏抽出手來,同時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背,拒絕的態度十分的明確。
陸冕也渾不在意,將手插在口袋來,挑着眉看着她:“言如意,你這樣會讓我認爲,你並不是誠心打算和我結婚的。”
“原本就不是真誠在一起的,陸總不是比我更清楚嗎?你在這個時候選擇和我結婚,是爲了什麼?恐怕你早已經不用我來製造輿論了吧,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想通過把和我結婚的消息放出去,然後把江酒丞逼出來,爲什麼要逼他出來?”言如意雙手抱胸,閒閒地站在一旁,目光凌厲,似乎已經看透了陸冕。
陸冕也不反駁,他點了點頭:“是,我確實是這個打算。另外,我仍然要告訴你的就是,即便這個時候,江酒丞完好無損的回來了,他也已經沒有了勝算,他早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機會。”
“是嗎?那就不關我的事情了,我現在更關心的是江媛死亡的真相。”言如意向前走了一步,逼到他的面前,質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