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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禮與高浩思似乎已經相識了許久,兩人相處起來非常自然,甚至是有些親密的餓,然而在座各位大佬都好像習以爲常一般,繼續聊着先前的話題。

    司徒蒙心中雖有疑惑,卻又不好在這樣的環境下問出口。

    早茶後,會長與其他幾位核心會員先行前往宴會場地,他的兒子高浩思則留了下來,與司徒蒙他們一起,去了會長的府邸,一同在府邸的後花園稍作休息。

    丫鬟們很快就給他們上了茶,還有不少小點心,高浩思招呼道:“來來來,方纔在那麼多叔伯面前,你肯定沒有好好喫東西,到晚上宴會還有一段時間,你先喫些小點心填填肚子。”

    高浩思非常自來熟地給司徒蒙夾了點心,看他準備的點心,竟然也全是司徒蒙平時愛喫的。

    “聽說你愛喫這些,我昨日特意叫廚房準備的……你啊,就把我當作你小叔就行……不不不,是哥哥!哥哥!我纔沒有那麼老呢!”

    司徒蒙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這位會長的兒子太有趣的,看他的性格就像小孩一樣,也不知道是如何管理一個商隊的--之前去京城那次,他就跟了一個商隊一起,商隊裏的隊長是一個很穩重嚴肅的人,與高浩思完全不一樣。

    “哎蒙兒你知道麼?我跟你小叔是怎麼認識的,他肯定沒與你說過罷?”高浩思挪了挪凳子,挪到了司徒蒙身邊,“我與你說,當年我跟你小叔是同一年的考生,結果他當了狀元,我則成了榜眼,正好那時的監考是兩朝元老季老,季相國,我們就一同成了季相國的門生,因爲你小叔年紀大一些,所以他就是師兄,我是師弟。”

    聽到“季相國”一詞,司徒蒙想起了住在澄寧山莊旁的季老伯,記得當時景深身邊的護衛恭具仁還有一個陌生人一起站在他門口說話,那位季老伯不會是?

    司徒禮證實了他的猜測,“不錯,季老伯就是季萬鈞,季相國。他退隱後到了寧山縣的祖屋,當起了農民。”

    司徒蒙卻還有疑惑,“可小叔你不應該與爹爹一樣,是陳相國的門生麼?”印象中他們一家都是五皇子黨--噢,除了司徒蒙自己。

    司徒禮搖了搖頭,“當時科舉之後季老就請辭歸隱田園了,我相當於不屬於任何黨派。而大哥與老爺子都是堅定的五皇子黨,加上後來我與司徒家斷絕了關係,所以我是什麼黨也沒關係了。”

    原來如此,司徒蒙心想,難怪大家都說司徒家全家都是五皇子黨,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關係……不過小叔當年爲何離開司徒家,甚至與司徒家斷絕了關係?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畢竟是別人的瘡疤,司徒蒙不敢亂問,只好低頭喫點心。高浩思與司徒禮對視了一眼,向他搖了搖頭,用口型道:“先不要告訴他。”

    見司徒蒙喫得差不多了,高浩思說:“聽你小叔說,你對海上商隊、海外的國家很有興趣?”

    “是的,”司徒蒙說,“我想了解更多關於海外的事情。方纔高會長也說了,要讓新的火機關術流傳到整個大周。我認爲,我們不應該閉門造車,多與其它國家交流,學習他們先進的技術,纔能有進步。”

    高浩思點了點頭,“那剛好了,我手中就掌握着整個江南最大的海上商隊,不知你是否有興趣與我合作?”

    司徒蒙聽到這裏,大喜過望,他猛地扭頭看向司徒禮,司徒禮朝他笑了笑,“聽你念叨了好幾年,如今澄寧山莊也發展到一定規模了,是時候往別的方向發展。”

    所以才特意介紹他與高浩思認識!司徒蒙心臟砰砰直跳,這是興奮導致的!

    早在得知江南有海上商隊與其它海外國家貿易的時候,司徒蒙就想擁有一支自己的海上商隊,再不然,依附別人的商隊也可以,他想了解更多海外的事情,越多越好!

    當時他與司徒禮說過幾次,司徒禮只笑了笑,便轉移了話題。那時候他還以爲小叔不喜歡他與海上商隊搭上關係,如今看來,不是他小叔不喜歡,而是因爲當時的他還沒有駕馭商隊的能耐。

    “大周向來重文輕武、重農而抑商,尤其是魚海外國家相關的,連一個屬於朝廷的商隊都沒有,顯然沒有發展此道的想法。當今聖上比起之前幾位,思想更加開闊,不僅僅侷限於大周這幾畝地。然而前兩位皇帝對商業各種打壓,甚至封閉了所有海上的商業線,海上商隊根本無法組織起來,只有寥寥幾個不怕死的地下商人,冒着被官府關押的危險,偷偷成立了自己的海上商隊。”

    司徒禮給侄子講起了海上商路的歷史,“當今聖上登基後就解除了對海上商路的封鎖,海上商路重新開通,然而壓抑太久,解封后重新投身海上商路的人還是太少,加上技術的不成熟,海上盜賊肆虐,十多年過去,真正能夠成型的,只有江南的幾個商業巨頭。”

    “作爲江南的商業巨頭之首,高會長自然也有自己的海上商隊,但他年事已高,手上的家業早已分成了幾份,由幾個兒子分別握着,自己則只管總商會的事務。”

    “浩思是高會長的幺子,分得了高家的幾條海上商業線,由於業務的關係,他經常要親自跟商隊一起出海,一年裏頭也不見得有幾天是在家的。”司徒禮說:“我很久以前就打算介紹你們兩人認識,但當時……”

    “當時我纔剛接管海上商隊不久,還處於與部下們互相試探磨合的階段,”高浩思接過了司徒禮的話頭,“別說見人了,我自己在那個位置上坐得戰戰兢兢,結果還是多得了阿禮,我才堪堪站穩了腳步。”

    高浩思回想起曾經走過的路,那些荊棘泥濘如今都變成了繁花似錦。

    他那時與司徒禮一起,在海上與海盜戰鬥,在海外國家與那些碧眼金髮的商人對弈,他們的戰鬥沒有硝煙,可卻比真正的戰役還要驚險,一步錯,步步錯。

    不知道吃了多少虧,得到了多少經驗,他終於成長了,鳳凰涅槃,站在了這個金字塔的最高點。

    再後來,司徒禮要回揚州處理落下多時的事務與生意;高浩思則要跟着商隊在海上漂泊,少有在揚州現身,司徒禮就是想給侄子與高浩思牽線,也找不到人。

    幸好這次高浩思剛完成了一樁大生意從海外回來,至少會在揚州留到下一年過年後,司徒禮便藉着江南總商會的宴會,將兩人帶到一起互相認識。

    司徒蒙對海上商隊非常好奇,問可許多問題,包括自己成立海上商隊是否可行等等問題,高浩思都耐心地一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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