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這可是簡貴妃的孩子,別的皇子我不敢擔保,但這一位,你們放心,絕不會丟下你們就走。”

    “就算如此,可目前不也沒想到闖出去的辦法麼?爲了這一句六皇子,我們可是把家底都翻出來了,但城裏人那麼多,還有守城士兵,我們存糧最多也只能多延長那麼一兩天,打不出去照樣得死!”

    袁鏡也知道關於如何逃脫出去目前一點進展也沒有,大軍圍城,城中還有那麼多老弱婦孺,硬闖是不可能的,可智取,這位六皇子能找到智取的辦法麼?

    就在這時,司徒蒙站了出來,“如此坐以待斃也不是辦法,反正如今還沒想到出去的方法,不如先從我們自己的武器裝備下手。武器裝備好了,總能多幾分勝算!”

    景深無可無不可,事實上也確實像司徒蒙說的,他目前還沒想出脫困的辦法,人閒着也是閒着,早在北原軍隊第一次攻城時他就看出,雙方單單在武器上酒相差了不止一兩個等級,以後無論突圍還是死守,總還有交鋒的時候。

    上一次侍衛們從北原軍隊手下逃脫實屬僥倖,然而這種僥倖不會再來第二次。

    有司徒蒙牽頭,一開始只是景深派士兵與軍中的火機關維修師、製造師協助他;隨後給他們賣火機關油的黑市商人袁鏡也提出要爲軍隊提供火油;再後來,城中越來越多的火機關維修師與火機關製造師都參與了進來;最後整座城的百姓們都參與其中--儘管不懂火機關如何製作,也不懂其運作的原理,但他們還是將自己剩餘的力量加入其中,哪怕是最“無用”的搬運之類的體力活。

    一天,他們製造武器時,正是太陽下山的時候,夕陽很好看,袁鏡帶大家去他的火機關油儲存庫去拿火機關油,從儲存庫--一家布匹店的地窖中的暗室處出來時,袁鏡忽然想起了北原守護神的傳說:

    “小時候聽老人說過,北原有一個傳說,當天空中出現七彩祥雲時,就是北原的守護神降臨的時候。”

    “北原的守護神?”

    “嗯,一個一體兩面的武神,一面怒,一面善--當怒面出現時,會懲罰所有做過壞事的罪人;當善面出現時,則拯救所有落入苦難的善良之人。”

    司徒蒙聞言,擡頭看着天上的夕陽,忽然有什麼在腦中一閃而過。

    北原士兵每日都在城外虎視眈眈,還多次派奸細打算混進來,但都被景深一一化解。

    新武器的製造場地被安排在一間外表簡陋的民居的地窖中,司徒蒙等人不分晝夜地趕工,終於做出來一批新武器,數量不多,只僅僅夠城中的小部分士兵守衛使用。

    城內城外雙方都在等着,北原軍等待城中百姓彈盡糧絕之日;城內的景深等人,則在等着北原軍隊鬆懈子露馬腳。

    終於來到了第十三天的半夜,景深名都尉帶上突襲小隊,打算用新武器殺北原軍一個措手不及。

    在此之前,司徒蒙製造了許多載人飛天的火機關器械,都尉帶人打頭陣,乘着這些飛天的器械,趁着夜色飛出城牆。

    另一邊,司徒蒙利用夜晚的雲層當作幕布,運用打光在雲層上打出“七彩祥雲”。北原軍隊一看見天降異象,全都虔誠地跪在地上叩拜,口中唸唸有詞。

    就在這時,都尉帶隊的守城士兵從天而降,如同天降神兵一般,北原軍隊都沒反應過來,一個個“手榴彈”扔到了他們腳邊,扔到他們的軍營裏。

    北原軍猝不及防,在偷襲中亂成一片。

    利用這個時間差,趁城外駐紮的北原軍被吸引了注意力時,景深與知府帶隊從另一邊跑了出來,老弱婦孺全被放在了火機關馬車上,士兵們與青壯年百姓全都穿上了鎧甲,保護着中間的火機關馬車,一路狂奔。

    北原軍很快就會發現他們,他們必須爭分奪秒!

    逃亡途中,都尉帶着剩餘的士兵追上了他們,確定新武器沒有遺漏,全部都在轟炸北原軍大營時被炸成了碎片,少部分剩下的都被都尉等人回收了。

    這次的計劃從來都不是要跟北原軍正面硬剛,雙方實力懸殊,不是靠幾個新型武器就能解決的,景深的打算,由始至終都是擾亂地方,讓我方有時間撤退。

    火機關油總有用盡的時候,以北原軍本身的裝備與效率,用不着多久就能重整旗鼓追上他們。

    司徒蒙一邊控制新武器圍繞着逃亡隊伍前進,一邊在想還有沒有辦法制作出威力更大,或者更容易使用的武器;景深則在想,怎樣在不拋棄這些老弱婦孺的前提下,令行軍速度更加快速。

    都尉與知府二人夾在他們中間,想說話又不敢說。

    就在這時,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地過來了,來人正是景深的二舅簡飛翰,簡飛翰帶領着簡家軍與一眼望不到頭的平民百姓,與司徒蒙等人相遇了。

    景深與簡飛翰互相交換信息,才知道原來不止平城,周遭的所有城鎮都遭到了北原軍的襲擊,其中有好幾個城鎮,還慘遭北原軍屠殺,城中軍官百姓無一倖存。

    “他們不知從哪裏弄來的那些殺傷力巨大的火機關武器,還有他們身上的鎧甲,用我們的火銃根本打不穿!”簡飛翰肩膀受了傷,軍醫一邊幫他包紮,他一邊與景深說。

    司徒蒙看着他血肉翻出來的傷口,自己都替對方覺得疼了,很難想象簡飛翰爲何還能像無事人一般與人說話。

    簡飛翰發現了司徒蒙的視線,他側頭看了看自己肩膀,微笑着道:“小傷,不礙事!”

    “對了,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簡飛翰問起了景深他們的情況。

    景深把他們那晚逃脫的詳情給簡飛翰說了,簡飛翰笑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你們竟然能想到利用北原神的傳說!”

    “也是多得了袁先生見多識廣,不然我們不會這麼順利。”

    “這位就是澄寧山莊的司徒莊主罷?我經常聽老幺提起你!幸虧我們西北軍營都換上了新的一批護甲,不然指不定得全栽了!”

    “這麼嚴重?!”景深皺眉道:“北原那邊不可能有如此厲害的火機關武器,他們被打壓了那麼多年,在火機關術這塊根本就是白紙。能有那麼先進的火機關術……我知道了!北原的西面有一個小國,他們國家的土地無法產出火機關油,必須常年從別國購買,但他們的火機關術卻非常先進,據說比海外的一些國家還要先進!”

    司徒蒙聞言,想起來自己隱約聽誰提過這個國家,這國家的人都是科學家,他們對火機關術的鑽研比起別國起碼要先進三十年。

    “如果是從那個國家買來的火機關武器與裝備,那就難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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