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排上用場也好,那麼多話他也說不出口。
不過……
錐生零輕輕地靠近周防尊一點點,拉開和十束多多良的距離,他的眼神……略微有點奇怪……
錐生零不是沒有被人盯上過,擊殺那些怪物時,也要躲避被咬到的風險。
雖然不禮貌,不過和這人的眼神有點像。
如飢食渴,恨不得撲上來咬一口。
但是……
又有本質上的區別,哪裏不同他又說不上來。太過在意這個差別,小臉難得露出糾結的表情。
表情和平時表現的神情差別太明顯了,周防尊看到了安慰的拍拍他的腦袋,“小孩子不用想太多,好好玩就是了。”
“哦。”
今天這場出行,可以說是玩得很痛快。
同時錐生零也見識到這邊所謂的高科技是什麼樣,虛空立體影像、虛擬人物、只能的機器。他所在的地區一比和這裏一比,那裏簡直弱的可以。
吠舞羅的人帶着錐生零玩過各種遊戲,這次在一排跳舞機面前停下。
上面跳躍這不少年輕人,隨着屏幕上的動作照樣比劃。有些人已經是資深玩家,不用看屏幕就能跳出來。
錐生零一瞬不瞬的看着這一排機器,不認爲自己適合這麼活潑的遊戲,而且還是跳舞。
叫他玩這個,還不如殺了他痛快。
倒是十束多多良,跳的不是很好,在跳舞機上面一個動作一個步驟的,卻是跳的很開心。
櫛名安娜和草薙出雲很給面子的,在一旁當莫得感情的鼓掌機器。草薙出雲誇一句,櫛名安娜點一下頭。
周防尊對這個跳舞機無感,已經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犯懶了。
而錐生零,視線落在不遠處一對類似兄妹的男孩女孩身上。
說是兄妹,那是因爲那女孩子挺黏糊他。之所以類似,是那男孩子對她面無表情,沒有回她一句話。
男孩一臉冷漠的站在原地,女孩圍在他身邊嘴巴張張合合的,一直在說着什麼。
有點……像呢……
錐生零看着他們出神,記憶似乎被帶回前世,還沒就讀黑主學院時。
那人,就是這麼纏着他。
“我跟你說了,你不要跟着我!”
一聲稚嫩的童聲怒吼,周邊的視線一下都注意到那對男孩們身上。
認爲冷漠的男孩卻像是被激怒的野獸,憤怒的揮舞着稍微鋒利的爪子驅趕敵人。
“我跟你說過了,我家裏人怎麼樣不需要你管,不需要你同情!收起你那憐憫的眼神,我不是你的教徒,不需得到你的恩賜,給我滾!”
此話一出,周圍的視線在他們身上流轉,紛紛猜測他們的關係。
現在的小朋友,這個年紀就開始搞事情,自愧不如呢。
“不是的,我看你父母去世後一直不開心,所有……”
男孩的怒吼一下戳中女孩的淚點,一下雙眼就溼潤了,還不住的想要對他的解釋,上前想要拉住男孩的手,被他一下拍開了。
“滾!我父母去世不需要你到處宣傳搞得人人盡知,我能過好自己的生活。你不就是想找個人來顯示你的聖母。去找需要的人,我過得很好,不需要有你的存在。”
男孩說的話已經夠絕的,想要徹底擺脫這個女孩。
“不是的,你……”
“你閉嘴!”
男孩正好看到對面走來的人,面帶不屑的看着她,“你的守護者來了,去安撫你的守護者,你們可是天生一對!”
男孩不等他們兩人回合,直接轉身走人。
回頭對上錐生零的視線,第一眼還感覺。移開視線後像是想起了一般,繼續看向他。
兩張同樣面無表情的臉,面對面時卻有一種時曾相似的感覺。
就在兩人對視時,有人找上來,這人和男孩相似的髮色和瞳色一看就是親人。
來人急衝衝的跑過來,幾乎氣急敗壞的說:“怎麼眨眼就看不到你,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險嗎?就跟上次那個神經病一樣的女孩,外面多得是。”
這位表弟因爲雙親去世到他們家,他們費了好大力氣讓他走出,忽然冒出一個女的,時不時撩他一下,還不住的提起父母親去世的事。
當時他們一家人都氣炸了,當場把這人拉近黑名單。
這位表哥以爲已經杜絕那女孩和表弟所有能接觸的方式,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個看到。
狠狠地對他翻了個白眼,都懶得搭理她,帶表弟急忙跑走。
心裏憤憤的咒罵,“這種人,以後得不到別人關心。”
表弟臨走前和錐生零再對上一眼,雙方沒有多說一句話,卻又種特殊的感覺。
他看出了一點惺惺相惜的意味,倆只幼崽平淡無奇的眼神,在他的眼裏無處遁行。
還有錐生零眼中一閃而過的慶幸,是在慶幸什麼?
對那孩子有家人感到慶幸嗎?
不會那麼簡單。
錐生零斂斂心神,警告自己不能留戀過去,還有自己的未來可以走。
在內心低語這句話,一雙大手他腦袋,錐生零不用猜都能知道是誰的手。一次兩次的,已經能從大手的溫度和寬度感覺出他們的區別。
好像這裏的人,都喜歡摸他的頭。
“小子,多多良在等你,還不快去。”
感覺手中柔軟的手感,周防尊內心也軟了幾分,懵懵懂懂的,明明是個小屁孩,學什麼大人的成熟。
錐生零一擡頭就看到十束多多良在跳舞機上面蹦蹦跳跳,直白的說:“不喜歡這個。”
“是嗎?我也不喜歡。”
倆人一左一右的,在旁邊看着其他人,其實也就十束多多良萬=玩這個遊戲,其他人都在一旁圍觀。
直到他們離別,錐生零的步子帶着自己都沒發覺的跳躍。
secpter4的兩位看着他心情明顯的和開心,忍不住露出笑臉。
今天的任務完成的很好,這位小殿下游玩很愉快。
吠舞羅的人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竟然有點不捨。
畢竟這個小傢伙真的很好玩,看着沒有表情,仔細觀察的話就能發現他看向事物的眼神都帶上好奇。
那種對世界的探索,卻又倔強不變現出來的模樣,真是個傲嬌的小傢伙。
“啊,才離開就開始想念零君了,怎麼辦呢?”
十束多多良將視線轉移到赤之王身上,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周防尊對十束多多良的眼神視而不見,淡定的吸口煙。爲了那個小傢伙,硬生生的停了一下午的煙。
“你看我也沒用,見黃金之王都可能比見他容易。”
就一趟出行還要那人的手下跟着,老頭子緊張到這種程度,不會讓他們輕易見到這孩子。
“黃金之王護着他護的很緊,身邊跟着的兔子密密麻麻的,惹人煩。”
周防尊想起剛纔被圍繞的氣息,如果不是小傢伙在的話,早就動手了,還跟的那麼緊。
“黃金之王是不是緊張過度,保護過頭。”
聽到周防尊的形容,十束多多良不禁皺起眉頭擔憂。
但一回想剛纔談論的話題,代入他父親的身份的話,又完全沒有問題。
“那孩子不是弱者,他能保護自己,更能保護別人,只不過……”
叼着的香菸還剩半截,周防尊含着它,凝視着天空不知在想什麼。
“只不過他保護別人的心,似乎被人摧毀掉了。”
草薙出雲接下後面的話,剛纔的整個過程都看着,說着面上也帶上沉思。
十束多多良微笑的看着這兩位,“你們兩個這麼這麼懂,連這種事都能猜得出來,不會是胡謅的吧。”
十束多多良的調侃,草薙出雲只回了句,“你不懂。”
“行了,有機會就能再見,我們也回去吧。”
吠舞羅一行人踏着夕陽回去,回來他們的家。
……
secpter4目送這他進那扇大門,以後再見面就難了。
“沒跟這孩子說過幾句話,我在不捨什麼啊。”
“就是因爲沒說幾句話,很安靜的一個孩子纔不舍。如果一個吵吵鬧鬧的孩子,一路上翻天覆地的話,你會慶幸他離開。”
佈施大輝想象一下那畫面,渾身一抖,那種地獄般的環境還是不要了。
“還是零君乖巧。”
“誒,怎麼叫他零君了?人家也沒有同意你這麼稱呼他。”
道明寺安迪揶揄的瞥了他一眼,似乎在嘲諷他的自作多情。
佈施大輝背後頓時燃起熊熊大火,一臉奮鬥,“吠舞羅的人都能這樣稱呼他,我們secpter4怎麼能輸!”
“說的也是呢,有機會再見面就叫他零君吧。”
兩人當場拍案決定這個稱呼,還笑的一臉贏定了。
最後一波觀察他們的兔子面面相覷,就一個稱呼,能決定吠舞羅和secpter4的輸贏嗎?
不懂。
……
踏進非時院的大門,一進來就被人按在輪椅上,蓋上一件新的小毯子,塞給他一杯暖茶。
對面走來他的家人。
“歡迎回家,零。”
“我……我回來了。”
踏進家門的人機械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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