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比魂虛境還要高深的境界，三虛境之一，僅次於歸虛境。
面對蒼雲山的掌舵者司玄，徐越的境界飆升，眨眼就突破了尋常修士的範疇，來到了靈虛境後期。
而對方的修爲，是靈虛境巔峯。
大戰一觸即發！
轟！
徐越帶着異象壓來，身後拖着長長如彗星般的火焰，威勢滔天。
啪！
司玄面色平靜，伸出他那潔白的手掌和徐越的拳頭對了一下，二者發出清脆的聲響。
但就是這看似輕微的碰撞，其中蘊含的能量卻不可想象，震得整個蒼雲山都不斷顫抖，有些地方甚至裂出了道道溝壑。
“道友未免太過心急了。”司玄近距離看着徐越，語氣漠然無比。
“我最後說一遍，立刻打開傳送陣。”徐越的臉上翻騰着雲霧，讓人看不清表情。
“道友既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又何須多言呢。”司玄輕語，帶着難以捉摸的笑容，道：“先進殿一敘吧。”
說完，他就轉身一點，點向了背後那恢弘的舵主殿。
嗖的一聲，一個小黑點在大殿深處出現，隨後開始旋轉，越轉越快！
緊接着，徐越就覺得自己渾身的血肉都在被拉扯，一股莫名的力量要把自己強行吸進那神祕的大殿中。
轟！
滔天波動傳來，伴隨着河流奔騰的聲音，讓人心神震動。
人們擡頭看向山巔，頓時嘴巴圓張，睜大了眼，看着他們這輩子見過的最震撼的一幕。
天空，一條靈光閃閃的河流淌過，如同上蒼之水，浩瀚不已。
細看之下，這條河流既不是法訣凝聚而成，也不是異象催化顯現，彷彿就是一條凡間的河流，真實無比。
“怎麼回事？蒼雲山上爲何會有河流！”有低階修士驚呼道。
“靈，靈力！全是靈力！”有修士眼尖，指着天空大喊。
衆人這纔再次反應過來，頓時瞳孔微縮。
沒錯，這條河流就是最純粹的靈力，沒有其他任何物質！
在那小黑點如黑洞般的吸力下，一縷縷靈力從空氣中被拉扯了出來，並越聚越多，最後竟凝爲一條靈河向大殿匯去！
如此，就形成了這驚人的一幕，無數修士也是在漫長的一生中，第一次看到凝爲實質的靈力河流！
嘩啦！
不知是不是萬物之間自有聯繫，在靈力凝爲一條河流後，竟也發出浪花奔騰的聲音，和凡間的江水無異。
無數人都沉浸在這奇景之中，久久未能自拔。
而身在靈河中心的徐越，就不是那麼好受了。
唰！
四周都是水流聲，徐越彷彿溺水之人，在被那無與倫比的吸力不斷拖向大殿。
漸漸的，一根根紅色的絲線從徐越體內被拉了出來，那是新鮮的血液，正在經過毛孔滲出。
“道友何必抗拒？”
不遠處，司玄則不受一點影響，單手負後站在水流之中，神態自若。
徐越沒有答話，感受渾身血液的流逝，呼吸慢慢急促，臉上的迷霧也是一陣翻滾。
“你在害怕？”
司玄很敏銳，看着眼前這個面容如煙的青年，淡笑道：“既然心中有懼，那就隨我進殿，細細說來吧。”
說完，司玄腳步一挪就是斗轉星移，出現在了大殿門口，笑眯眯地看向徐越。
那模樣，就像在請君入甕。
見狀，徐越擡頭咧嘴一笑，臉上的迷霧也浮現了一個詭異的笑臉。
“既然你這麼想讓我進去，那我就進去吧。”
相反，徐越還狂暴地催動起靈力，順着靈河的走向順流而下，猛衝向那神祕的舵主大殿！
他知道，大殿深處那個小黑點，纔是關鍵！
嗖！
一瞬都不到，徐越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那速度簡直突破天際。
“自尋死路？”
站在門口的司玄雙目一凝，看着從眼前一閃而過的徐越，不明白對方到底要做什麼。
下一刻，他就知道了。
“破！”
大殿內，徐越利用黑點的吸力以及自己的速度，形成了一股可怕衝擊力，勢不可擋！
此時，他如同一條太古蠻龍，渾身的力量可開天闢地，捏着拳印朝着那小黑點猛砸而去！
轟！！
巨大的聲響傳來，如同兩個行星碰撞，爆發出滅世般的力量。
金光與黑光交融，整個山巔都只剩下了這兩種顏色，從外人看來壓抑無比。
隨後，毀滅開始了。
最先崩壞的便是那恢弘的舵主殿，從內部轟然瓦解！
堅固的天花板沖天而起，被高高拋向遠空，不知所蹤。
原本用仙金神石鑄造的四壁頃刻間化爲飛灰，不留一點痕跡。
就算是靠山而建，最牢固的地基，也在寸寸塌陷，沙石漫天！
隨後，爆炸還在蔓延，竟然想要摧毀整個蒼雲山巔。
幸得一陣陣光紋及時亮起，那是護山大陣在被動的啓動，才擋住了這恐怖的破壞力，沒有波及過廣。
整個蒼雲山都亂了，一個個修士看着從山巔不斷墜落的建築殘骸及樹木石塊，開始瘋狂逃竄。
他們終於明白了，這不是演習！
真的有人，在山巔大戰，在攻打蒼雲山！
“快逃啊！”
“走！”
“敵人打過來了！”
伴隨着陣陣爆炸和尖叫，整個仙山變的如戰場一般混亂。
司玄的笑容終於消失不見，大袖一甩，一陣狂風吹過，將那些沙石碎渣全部卷向遠處的高空，露出了山頂的模樣。
那裏，先前的大殿已消失不見，幾乎是連根拔起，整個基座就被剷平了，徹夜沒有復原的可能。
唯有一個青年還站在那裏，單手滴着血，其上還有若隱若現的黑光閃爍，似乎在之前與黑點的碰撞中受了傷。
“你過了。”
司玄面無表情，眸子中帶着冷漠。
徐越轉頭，看着這個雖然已經當了爺爺，但面容還是中年的男子，緩緩走了過來。
“你剛纔說，我怕了？”徐越臉上的雲霧一陣涌動，再次變爲一張笑臉。
司玄無言，負後的手緩緩放下，平視前方。
砰！
徐越後腳一蹬，在地上留下一個隕石撞擊般的大坑，整個人如同炮彈一般衝向司玄。
與此同時，他身上的金光暴漲，瞬間就壓制了周圍的一切！
帝光再現！
“怎麼可能！”
司玄那平靜如水的面孔第一次出現波瀾，而且是直接驚駭失色！
倉促之間，司玄伸手朝前方一拂，陣陣水波便憑空顯現，就像一道道水牆，要將徐越的拳頭擋在外面。
然而，隨着啪的一聲脆響，徐越的拳頭散發着金光，如同炮彈砸開了瀑布，直接轟開了水牆，並在眨眼間就攻到了司玄眼前。
“你想多了，我只是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興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