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第一次突襲沒能幹掉沈耀,那麼就等進入祕境後,再用【中級技能自選卡】出來!
那時,自己是在衆目睽睽之下進的祕境,又定是大戰之後,敵人守備空虛之時。
此番心態對比下,定能一擊必殺!
而事實,也正如徐越所料,有着逆天氣運的沈耀,終於死了。
砰!
“叮!恭喜宿主擊殺沈耀,勝點+0,修爲恢復正常。”
周圍,一衆牧天神宗弟子還未反應過來,沈耀就已經爆成了一團血霧,永遠消失在了世間。
“退!”
幾個弟子一聲大吼,根本不敢與徐越對戰,開始迅速後退。
在他們心中,自己這般螻蟻,怎麼敵得過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徐越?
而好巧不巧,在徐越擊殺沈耀的不遠處,正是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怒氣未消的帝妖門長老,宗煉。
“嘿嘿。”
徐越一聲怪笑,翻手一掌拍去。
“叮!檢測到與當前敵人年齡相差約8倍,宿主修爲提升8個境界,當前修爲:渡劫境後期!”
轟!
比先前與段牧天等人對戰時還要強大的氣息傳來,衆人倉促感應之下,發現其竟已到了渡劫境的程度!
“小子爾敢!”
宗煉在大吼,但不管他吼得再大聲,怒氣並不能轉化爲戰力,被徐越一掌拍下後,頓時沒了聲音,淹沒在了塵埃之中。
“他怎麼……”
無數人神色駭然,心中驚疑不定。
他修爲怎麼這麼高了!
於戰鬥中突破了?
不可能啊,就算是突破,從歸虛境到渡劫境,中間還有一個大境界呢!
死戰之後有所頓悟,這可以理解,但也沒聽說過誰打了一架後,修爲能直接飛越一個大境界的。
就在衆人胡思亂想之際,徐越一擊收手,急速後退。
他的攻擊控制得極好,完完全全只針對宗煉一人,因爲如果餘波散出,波及他人的話,會重新計算修爲,增加暴露的風險。
而宗煉亦是渡劫境的強者,雖然被突如其來的一掌打得沒了聲響,但決不可能就此斃命。
現在退走,是最明智的選擇。
譁!
徐越衣袂翻飛,身形高高躍起,在空中迅速後退。
也是這時,段牧天才終於反應了過來。
沈耀已經沒了。
剎那間,這位牧天神宗道子的面目變得猙獰,與他俊逸冷酷的外表形成鮮明的對比。
“死!”
段牧天大吼一聲,隨後猛地掐訣。
空中的徐越一愣,還未反應過來,左臉就猛地炸開,觸目驚心!
“什麼時候……”
徐越心跳停止,思維凝滯,最後還是生死存亡的危機感將他的意識喚了回來,強行咬破舌尖,讓自己清醒。
“殺!”
前方,段牧天已經一手握着黑龍劍逼來,另一手則呈爪狀,朝自己一抓,手指之間黑氣流動,恐怖的吸力將徐越倒吸而回。
那吸力,作用於自己的臉頰。
沈耀的血!
一瞬間,徐越暗悔,自己早該想到這一層的。
沈耀在段牧天等人身邊待了這麼久,必定飽受折磨和試驗,無論身體和靈魂,肯定都被下了無數的禁制和陷阱。
一定是沈耀的血,被做了什麼手腳,方纔自己任由其濺到臉上後,現在開始發揮作用了!
“老大!”
“徐越!”
“師叔祖!”
一聲聲焦急的呼喊從遠處傳來,徐越的意識彷彿在這一刻永恆,目光掃去之後,一張張鮮活的面孔出現在了眼前。
沉着而來的陸九州。
焦急無比的齊緣。
面無表情的姜離。
臉色憤恨的段牧天。
目光深邃的左青玄。
神情複雜的莫道。
垂目欲淚的紅袖
嘆息不已的神祕人。
以及,眼中充滿親情和依賴的荒女。
一個個曉組織的成員,讓徐越彷彿置身百年前,回到了那段波瀾壯闊的歲月。
與此同時,他還看到了拼命趕來的秦蘊,雙目緊閉的蕭護,蠢蠢欲動的商君,以及那個,看向自己的眼神無比奇怪的藍色短髮女子。
“唉,可惜啊,本來還想好好與你們說說話的……又要暫時分開了。”
徐越自語,不知不覺間想到了很多。
“你已經走不了了,沒人可以救你,你回來……真是個錯誤的決定。”
直到段牧天冰冷的聲音傳入腦海,嘩的一聲,如同時間重新流動,徐越的意識也不再永恆了。
“是麼。”
徐越回神,臉上帶着冷笑,身形繼續後退的同時,手一翻,再次拿出了一塊令牌。
“怎麼可能!”
段牧天心中巨震。
靈劍宗,明明只有兩塊令牌的!
“我的乖師侄,你們桌椅板凳四個,除了一直是我的福將……還總是讓我備受折磨啊。”
徐越心念閃過,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隨後牙一咬,在無數人古怪又詫異的目光下,將令牌像板磚一樣,狠狠砸向自己的腦袋!
砰!
徐越的腦袋頓時掛彩,但那專屬於鐵顱宗的令牌,也應聲而碎了。
每個宗門的令牌,都有它獨特的破碎方式。
這個破碎方式由自己設定,往往只有參與祕境試煉之人才能知曉。
如此一來,就算令牌被別人搶奪,不知道破碎方式,也只能是廢鐵一塊,毫無用處。
而鐵顱宗令牌的破碎方式,就是像如今徐越所做這樣,用頭磕碎!
極遠處,正在和衆人一起匆忙趕來的孫登雙目溼潤,看着那頭破血流的身影,不由想起了那個在小木屋裏通宵暢飲的夜晚。
“小凳子,我現在跟你要一樣東西,你願意嗎?”
“師叔,沒有您就沒有今天的我,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就算是我的命!”
“哪怕會犧牲鐵顱宗的利益,也在所不惜?”
“這……無礙!我相信師叔不會害我,宗門那邊,我自會解釋!”